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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再会像以往一般避让姑息,只怕用不了多久,景王府必定会有大事要发生。而林初彤先前的推测竟也是离真相八,九不离十,这才让程永宁莫名的涌出大把大把的酸意,毕竟他可是清楚某些人心里多少是对他的妻子存有那些不当有的心思。当然,这话程永宁自是不会傻乎乎明着与林初彤道明,因而也只能在这会拈酸吃醋的吐槽两句。“什么上心不上心的,这不是今日正好碰上了吗,再说赵大哥本也不算外人,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对他有什么意见似的?”林初彤再迟钝,此时也察觉到了自家夫君的那股子“小家子气”,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亲戚,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朋友,怎么就不算外人了?”程永宁哼了一声,径直将妻子拥入怀中,一副谁都不能跟他抢的架式,倒是越来越显得幼稚可笑起来。“好好好,外人行了吧,除了你,旁的都是外人行不行?”林初彤哪里还看不出这人是在吃莫名其妙的干醋,自然也不去计较那些当不真的话,瞬间反倒是好心情的哄起人来。眼揪着明明都快成了小口角,转眼竟成了打情骂俏夫妻情趣,不远处背身而立着的宛如与墨言两个相互对视一眼后,默默的又往园子外头退了一些,免得打扫了这小两口子你浓我浓的。与程府的一院旖旎不同,此时的景王府却是压抑得令人窒息。“父王,这次又失手了,而且他一定知道是我们动的手,怕是不会再善罢干休!”景王世子明显有些慌了,如今不比以往,他们早就知道赵远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背着他们私底下可绝不是那么老实的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无时无刻不想将赵远之这个隐患直接除去,偏偏一次又一次却都失了手。现下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连丁点的遮羞布也已经不再需要,只要那个贱货去死去死!“慌什么,就算他什么都知道又如何,难道还敢光明正大的跑进王府杀弟弑父?”景王狠狠地说着,眼睛却是红得如狼:“既然这都弄不死他,那就直接把他叫回府,本王亲自端碗酒送他去应该去的地方,看他该不应!”景王是真的发了狠,早就没将那个儿子当成人看,因为他心中清楚,自己做了这么多后,赵远之那个逆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景王府。他只恨当初为何要存那一丝心软,没有直接让这个逆畜早早归西,也省得如今被逼到这般不堪的地步。景王府的无耻完全超出了林初彤的意料,而景王与景王世子的下场却是很快成为了整个京城甚至于东云国最大的一场风云震动与谈资。半个月后,景王与景王世子联手毒杀亲子、亲兄的恶毒丑事渐渐被传了出来,据说此事连皇上都惊动了,震怒之下当即便将景王与景王世子革职查办,并交由宗人府彻查此事。这一开查却是如同开了闸似的,竟是将景王府这些年的种种触目惊心的阴私恶事皆掀了出来,甚至于当年赵远之的生母先景王妃之死竟也是景王与如今的景王妃联手暗害。在越来越多的证据之下,弹劾景王、景王妃以及景王世子的奏折越来越大,朝堂上要求严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以至于连皇帝都不得不亲自召集重臣与皇亲代表,数次商讨关于景王府的处置。而林初彤则是第一时间便在程永宁那里得知了皇上最终的处罚,一时间倒是替赵远之大呼痛快。不到一个月的功夫,震惊京城的景王府事件才算是落了幕,最终以景王被剥夺王号,贬为庶民、景王世子同样剥夺世子之位,且流放于千里之外的南岭蛮荒之地划上了结局。而实际上,这些却还远远不是真正的结束。在景王府不复存在的当天,景王妃便被宫中赐下了毒酒当场结束了生命,景王世子于流放的半道便因病则逝。唯一还活着的原景王,则因悲愤交加中了风,从此后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由着仆人侍候度日。第三百四十章大结局再之后,更让所有人夸口称道的是,赵远之事后竟不计前嫌,亲自将原景王接回自个家中精心奉送。连皇上得知后都御口表彰了赵远之的孝道与仁义,更是大笔一挥,亲封赵远之为孝忠侯,如此一来才算是让这场“盛事”彻彻底底的落了幕。至于最后赵远之那狼心狗肺的父亲是否过得舒心美满,这可就不是百姓们会去关心在意的了。林初彤自然也陆陆续续的听说了景王府所发生的这一切,有些是宛如与墨言等丫头当成笑话说道,有些则是偶尔打程永宁嘴里得知。而等赵远之亲自登门向林初彤道谢时,已经要称其为侯爷了。得知某人又找上门来,程永宁嘀咕了几句不满却还是让人将赵远之给请了进来,并不曾阻拦赵远之当面给自己的妻子送上厚礼并再次专程致谢。见赵远之诚心如此,林初彤也没再推托,笑着受了这份谢礼与谢意,免得赵远之心中总是欠着一份人情。“你们先下棋,我去厨房张罗几样酒菜。”林初彤也没料到程永宁竟会主动留赵远之用饭,心里虽有些奇怪,但还是依言先下去安排,将时间单独留给了这两人。关上书,程永宁脸上原本还挂着的几分笑意自然一瞬间便隐了去,看向赵远之的目光也显得极不友好。他这人本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更别说眼前还是个对自己妻子有觊觎之心的男人。赵远之虽然从没有过什么失礼或者过份的举止,但身为男人最是了解男人的心思,哪里会察觉不了。他的妻子有多招人喜爱他心知肚明,而他自然也不会糊涂愚蠢到迁怒于妻子,不过对于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程永宁的心可是记恨提防得紧。“程兄似乎对我极为不喜?”赵远之率先开口,也没故做不知,倒是主动提及了两人之间一直都不曾有机会正面对上的问题。“侯爷倒是颇有自知之明,即如此还是唤我一声程大人便可。”程永宁可不想与赵远之称兄道弟、虚与委蛇,径直点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奉劝侯爷最好早点熄了那点不应该有的小心思,我程某人的妻子任何人都没那资格肖想!”若非看在赵远之多少还有点分寸,不曾真正做过什么逾越之举,今日他就不是在这里警告几句这么简单。赵远之身后再有所恃又如何,天子脚下连曾经的太子打主意到他头上最终也只能落个被圈禁的下场,又何况是个区区新封的侯爷。被程永宁点面点破心思,赵远之的脸色自是不可避免的变了几变,但很快却还是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