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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我不也陪你一起蹲大牢么?你到底在气什么?”“这是大牢!”君微回头,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过身面壁,“书上说了,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关进来。若被先生知道了,一定会觉我不乖……”又是先生。阎煌好笑地拿一根稻草戳了戳她的背。君微晃了一下,浑身写满不高兴。哟,小妖怪居然真生气了?一路上京,不管怎么欺负她她也没真恼,如今就因为先生可能会生气,她就恼了?“既然你知道何为地牢,也该知道这里是普天之下怨气最深重的地方。一会儿就过子时了,本少爷可还得替你挡妖除鬼,你这会不理我,待会儿可别来哀求。”君微:“……”这还不都是因为他答应跟来蹲大牢?怨念成倍增长。阎煌见小妖怪当真铁了心的不理人,干脆自己起来朝她挪了挪——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狱内脏污,可他坐得四平八稳,好像身下不是破烂稻草而是太师椅似的,十分惬意。“就因为你家先生会生气,你就恼了?”阎煌轻描淡写地说,“你不说,我不说,他老人家又怎会知道?”君微回过头,凶巴巴地瞪他,“现在清虹子道长人都没了,我找不到先生,他确实是不会知道了。”被小妖怪突如其来的一通怼,阎煌倒有三分意外,“那老道士是本少爷杀的么?”“……不是。”阎煌挑眉,“那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君微也觉得自己这么迁怒不对,道歉得也爽快,“是我错了,对不起,阎公子。”这委屈的小语气……阎煌合上眼,“本少爷才没空跟个小妖怪计较,别嘀咕了。闭眼,睡觉。”“喔……”于是,等衙役的头儿来提人的时候,就着火把的光就看见被关押的二人正背抵着背,睡得安逸——他奶奶的,杀了人还能睡这么香?得多大心啊!“起来、起来!”牢头猛敲牢门,“睡什么睡!死后自会长眠,有的是时间慢慢睡!”君微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牢头的肩上趴着只小鬼,正龇牙咧嘴、耀武扬威,于是揉了揉眼睛,“……你肩上有鬼。”“别他娘的装神弄鬼,老子眼前才有鬼呢!还一男一女!”好好的人不做,杀人越货还能睡得心安理得,不是鬼是啥?害他半夜没觉睡,跑来提审,满肚子恼火。狱卒开了牢门,君微和阎煌一前一后乖乖地出来。就在路过牢头身边时,那小鬼四肢一撑,就朝着君微扑了过来。阎煌凤眸一闪,不动声色地立掌劈过,可怜的小鬼立马烟消云散。“有蚊蝇。”阎煌掸掸衣袖,若无其事地说。牢头只觉得一阵寒飕飕,打了个哆嗦,白眼一翻,“动作快点,作什么妖!”君微缩了下脖子,下意识又凑近了大狐狸一点点。阎煌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牢头本打算拿镣铐将两人给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镣铐刚要碰到小丫头白嫩的手腕,就裂了。跟撞邪了似的。牢头朝左右一努嘴,“墨迹什么?锁上啊!”看守们相识一眼,两人四手一起上,好不容才凭着蛮力把手镣的锁眼给对上了,刚要扣住,锁头突然像年久风化了一般,突然就化作灰烬,散落一地。两个看守见了鬼似的,牙关打颤地看向牢头。牢头自己也慌,碍于面子虚张声势地说:“罢了罢了,不锁就不锁了。这地牢密不透风的,就算只老鼠也逃不出去,还能叫这俩大活人跑了不成?”君微撇撇嘴,心想那可不一定。把人带到了审讯室,牢头刚要坐下,就看见阎煌率先一步走到木椅前,袍摆一撩坐下了,淡定得好像他才是主审。“说说,龙凤观具体什么个情况。”阎煌说。“事情是这样的,清晨有香客来府衙里敲鼓,说是有个老道士横死在龙凤观,而他们上山之时恰好遇见一对男女下山,形迹可疑——”旁边的衙役撞邪一样开始竹筒倒豆子。“闭嘴!”牢头一肚子恼火,走到阎煌跟前,一脚朝他膝盖踢去,“起来起来!娘老子的,你以为你谁啊——哎哟哟哟,疼疼死了!”这妖孽的膝盖是什么做的?踢一脚,他趾甲盖差点没给掀了。阎煌眯起眼,理都不理牢头,继续问衙役,“道士为何物所伤,具体死于何时,除却我二人,龙凤观中可还有其他人等出入?”衙役如受蛊惑,木呆呆地答曰:“没有外伤,仵作说是内脏受损暴毙,龙凤观内夜间无人值守,除了你俩并无他人。”牢头一巴掌招呼在衙役脑门,“他是你老子啊,问什么答什么?”衙役像是被他拍醒了,浑浑噩噩地问:“我刚说什么了?”君微看看大狐狸,又看看衙役,有点儿想笑。“总之,如今出了人命,尔等对凶手是何人一筹莫展。刚刚好有我俩做替死鬼,不抓白不抓,是以捉来问罪,是与不是不重要,待明日直接升堂定罪,砍头结案——我说得可对?”衙役不受控制地点点头,又遭到牢头一顿暴揍。“罢了,我早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阎煌手指在桌面敲了敲,转头看向君微,“你见识少,我带你来见识见识地牢。见识够了?我就带你走。这牢饭无味,不吃也罢。”君微点点头,“对对,无味得很。”“那便走罢。”话音刚落,牢头只看见眼前金光一闪,转眼之间一男一女就双双不见了人影。……闹、闹鬼啦!!!******君微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提溜出来的,总之眼前一晃,她就已经身在一处院落了。树影摇曳,月色皎皎,一派宁静。“这是哪儿啊?”阎煌负手,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府衙后院。”君微纳闷,既然他轻轻松松就能脱困,为啥不干脆走远点儿?阎煌手一勾,把还愣在原地的小妖怪圈在身前,压低声音说:“跟紧了,你要再给人抓回去,我可不会回去救你。”君微缩了缩脖子,果然小心翼翼地贴在他身前行动。阎煌瞥她一眼——啧,这贪吃怕死的小妖怪。厢房还亮着灯火,有人在床边低声密谈,阎煌用指尖打起一点光,窗户纸就融开了个小洞来。“去听听里面说什么。”阎煌戳了下君微的肩。君微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去?”“不然呢?难不成要本少爷屈尊听墙角?”阎煌理所当然地说。君微还想再说,却被他一推肩膀,直接推到了窗下,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