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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时。现在赵乐的心态,就和,十八岁那年,你发现自己只是替身时一样。““大雨磅礴,你喜欢的男人就在你面前,可你映入他眼里的,从来都是另一张脸。”日光倾泻而下,晒得人鼻尖发汗。明明人这样多,可程阮却感觉身边一片黑暗,如坠寒冬。她连手指都凉了半截,看着容枝,声线跟着发抖,“你……”容枝笑容浅浅,没有回答,扭头向刘成,“刘导,程老师这儿可以了。”……也不知道程阮到底如何,但刘成的确没有再喊卡了。作为大老板,冯元宋不可能再剧组泡一整天,已经被抓回去签合同,只剩下冯棠在旁边惊呼,见容枝走过来,直说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容枝只是笑笑,腐朽一直都是腐朽,不可能化为神奇,演技这方面,顶多是让人入戏,分不清戏外戏内而已。冯棠看着拍摄地那边,忽然扭过头,对容枝说:“对了,刚刚我看刘颖表情不对劲,枝枝你注意一下她。刘颖这个人,在剧组里面,一直都是老大这样,你改了她剧本,她肯定不开心,我怕她找你麻烦。”“也不是怕她当众吵架,就怕她暗地出损招,毕竟,娱乐圈,你也知道的,黑的说成白的都有可能。”容枝以前从没有进过娱乐圈,怕她不明白,冯棠又补充说。容枝自然点头,不过她不讲,容枝都差点忘了这个人。的确看上去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容枝想着那张脸,低头给谭明发信息。【容枝:小谭编辑,两年前,与我打官司的那位作者,你现在还有文件吗?】谭明好像一直在电脑旁边,回得很快。【谭明:有的,我翻翻。】大约过了三分钟,谭明将文件传来。白纸黑字,清晰寸照。印证了容枝的猜想,容枝保存下里,回了谭明一句谢谢。手机又亮起来。【傅柏:容小姐,今晚有空吗?】容枝盯着信息看了一会儿。这两天,她有些忙,差点忘了傅柏这个人。而傅柏,好像也没有他话里那种喜欢,大约是没喜欢过人,连伪装舔狗都不知道怎么做。容枝笑笑。【容枝:有的。】【傅柏:可以邀请容小姐当我的舞伴吗?】【容枝:我不会跳舞】【傅柏:没关系,只是想与容小姐共度生日而已。】生日。生日晚会?北市上层是个圈,恒茂与北虽然没什么来往,但傅家和沈家,不像是不和的样子。毕竟,傅原能和冯元宋一条裤子长大,冯棠又与沈时有过联姻的想法,所以,傅家与沈家,至少不会是仇家。这样的日子,沈时多半会去。火上浇油,伤口抹盐。这可是不能不干的事。何况,傅柏这个人,也不能一直吊着。【容枝:好的,晚上几点?】【傅柏:七点,我来接你。】【容枝:好,傅总喜欢什么类型礼物,我好提前准备。】【傅柏:不用,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容枝:那七点,不见不散。】容枝放下手机,眼底一片淡漠。-程阮从剧组回到别墅时,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下车时一脚踩空,差点跌坐在地方,还好方芳眼疾手快的。方芳扶着她:“怎么了,你今天不是演得挺好吗,后面都一次过了,果然,原作者就是亲妈,理解人物透彻,阮阮你也是聪明一点就通……”理解人物透彻。方芳是好意,但程阮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容枝这个人。她拂开方芳的手:“我先进去了,明天再说。”别墅没有开灯,黑暗笼罩整个房间。终于没有外在目光,程阮跌坐在地上,唇色苍白,耳边、四面八方,全是容枝今天说的话,像长着毒刺的藤蔓,从下而上生长,将她紧紧包裹,带回到那个落着大雨的窒息夜晚。大雨,夜晚。十八岁的她,狼狈且卑微。那些隐秘过往,为什么会被人再次提起。容枝,为什么会知道。容枝又知道多少。程阮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手指在沈时的号码上,心与手一同徘徊。她拨出,下一秒又立马挂掉。连着好几次,一模一样的动作。最后,她疲惫闭上眼,像个溺水,刚被救起来的人。她深呼吸两口,然后颤巍巍发了一条短信。【程阮:今晚什么时候出发?我们一起去生日宴,不要忘了哦。】-短信传送过来,手机屏幕亮起时,沈时正在打桌球,压根没看手机,倒是约他出来的越淮瞄一眼看见了。泛着蓝光,看不见内容,但能看见个名字。是【程】越淮拿着球杆,笑嘻嘻的:“沈哥,程姐给你发信息了。”英式落袋台球,沈时嗯都没有嗯一句,他姿势标准,目光没有半分偏移,接着,一发而中,终结这一场游戏。“啧,沈哥是越来越的牛逼了。”越淮啧啧做声,“不愧是我沈哥,谁也影响不了。”沈时勾唇,笑意浅薄,不置是否,随手将球杆扔在桌子上,长腿一迈,坐到旁边沙发里。本来就是看他心情不好,喊他出来玩,他不打了,越淮也放下球杆,开了瓶洋酒,端两杯,坐到沈时旁边,晃了两下。越淮把酒递过去,漫不经心的,“这次程姐回来,你们俩是不是也要订婚了?”沈时接酒,放在手上,没动作,神情很淡,“没有。”越淮啊了一声,喝一口酒,有一些疑惑,“没有吗?我看她在微博上发的,还挺有这个意思的,以为你们就要结婚了呢。”越淮还挺惊讶。程阮跟沈时,算是圈里挺有名的一对了。虽然他觉得,沈时挺冷淡,好像没什么意思,但沈时对谁都这样啊,可能他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子?总而言之,他是觉得,程阮和沈时,肯定会结婚的。“不过,你那个小情/人呢?”越淮知道沈时有情/人,也是一年前了,冬天吧,他去沈时家里见到的女式鞋,没想到从来不玩富家子弟游戏的沈时竟然也金屋藏娇,只不过,程阮回来了,这个娇应该也不算娇,“程姐回来了,她肯定走了吧?唉,我都没见过她长什么样。”沈时指尖绕着杯口转了一圈,似笑非笑的,“怎么,你感兴趣?”“那肯定啊。”越淮喝着酒低头。沈时动作稍停,眸色暗了暗,握住杯子的手稍紧。“跟了你三年,还是同居。程姐都没有过,那我肯定好奇她长什么样啊。”越淮没发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