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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香然后晕过去的罢?那位搭救我们的公子呢?我们是怎么回来的?随从都死了,父亲母亲可有质问?”“小姐莫慌。”弄香忙道,“是那位公子叫康郡王府的人送我们回来的,之后还特地去找老爷说明了情况,我也同夫人详细汇报过了。夫人让小姐过去,摸约只是担心小姐受了惊吓,要安抚劝慰。至于小姐说的什么香,什么晕过去,小的并没有发现啊,瞧着也不像是发病晕厥,我们只道小姐是累了,所以没去叫大夫。”若真是担心要安抚,宋佳善早自己过来了,郦清妍心中想。对弄香的一番话用一个“嗯”字作答,“梳洗吧,这一觉真真睡得我腰酸背痛。”郦清妍没有去集雁居,直接去了郦朗逸的书房,又将宋佳善请了来,把在宝相寺求到的签以及净明住持的解说尽数讲了出来。郦清妍跪在书房中间的地毯上,缓缓道,“净明住持说女儿来年有大劫难,一年内不得有婚嫁之事,女儿恐在家中牵累父母与兄弟姐妹,特此请愿父亲准允,让女儿回郦家祖宅避养一年再回,女儿定……”“胡闹!”郦朗逸啪地拍了桌子一掌,打断她的话,“你懂什么?尽信鬼神之说!”怒不可遏地瞪了宋佳善一眼,“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宋佳善被郦清妍这么一出弄得有点懵,什么叫助纣为虐必有祸事?谁是纣?什么又是虐?郦清妍将净明那封信递了上去,“女儿知父亲母亲不会答应,向净明住持说了情况,住持手书一封让女儿带回,说父亲看了定会再次细细考量。”没想到郦朗逸看了那封信后更怒了,整个人如同寒冰,一层一层将身边的空间冻结起来,整张脸都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当了多年定国公加太子太傅的气势同时释放出来,实在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一直坐在旁边不曾说话的宋佳善觉得十分不适,郦清妍却不怕,上一世什么没见过?辅政王慕容亭云的气场比郦朗逸高了不知几多,自己犹能谈笑自如,此刻情势,实在算不得什么。看着小女儿居然在自己的怒火之下不动如山,甚至将腰板挺得更直,郦朗逸有丝惊奇。一步步走到郦清妍面前,似笑非笑地问,“妍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郦清妍看着他的眼睛,“女儿不知父亲所言何意。”郦朗逸更加惊讶,这个女儿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长得这样大胆无礼了,阖族之中,除了已经逝了的夫人庄慧,还不曾有人敢在自己生气时直视自己。清婕之前撒娇般说她的七姐一场病后仿佛变了个人,自己还笑她小孩子气胡乱瞎猜,眼前所见,郦清妍的人倒是没有变,反倒是芯子换了一个。“你真决意一年内不订婚不嫁人?”郦朗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姿势颇有压迫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若父亲母亲真要女儿出嫁,女儿也只得答应。”郦清妍俯下身将头叩倒在地上,“只是女儿担心签文上所言非虚,害怕因为命中大劫牵连到家中亲人以及无辜之众,所以还望父亲母亲成全女儿。”郦朗逸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个女儿变成这样达不成目的便不止不休的性格,已非姜柒柒和温阑所喜。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郦清妍仍趴在地上,声音传上来不是那么清楚,“女儿不明白,只是一年之内不宜婚嫁,现在既无人家上门提亲,女儿也不曾年岁过老,晚一年再讨论婚姻大事并不会造成严重后果,家中jiejie尚未婚配的也有。与女儿无碍,且能让家族躲过潜在的灾难,如此只利无弊的事情,父亲为何要生气?为何会这样难以答应女儿的请求?”宋佳善听到此处,插/进来一句,“妍儿所说也有道理,答应她也不妨事。只是回祖宅一事就罢了,待在棠梨院也不影响什么。”“你闭嘴。”郦朗逸指着她,“你懂什么,就胡乱答应。”宋佳善有些委屈,明面上的事实的确如此,莫不是还有自己不知晓的隐情不成。“呦,老爷这里这般热闹,妾身来的是巧是不巧?”一个身着大红褙子妆容妖媚的妇人,软着一把带了勾人魔力的嗓子道了一句,袅袅娜娜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二公子清瑞,八娘清婕。郦朗逸的后院海纳百川,清雅妩媚,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人都有。例如宋佳善是外表冷冽,内里最是火热的人;这个赵凝却是从外到里媚到骨子里的人物,手段又是顶顶厉害的。两人在后院的勾心斗角不亚于郦清妍和永安,只是做的很隐秘,硬是做出了后院一片祥和安宁的假象。郦朗逸颇为无奈地看着赵凝,“你又来添什么乱?”“佳善meimei来得,我就来不得么?老爷可真是偏心。”赵凝哧哧地笑,“我是没有什么事的,不过带了两个孩子过来给您请个安。瑞儿年后便要远赴任上,特来向您讨教,取几卷真经。”清瑞今年十九,去年娶了开国郡公鄞家的嫡长女鄞霜华,原先郦朗逸为他弄了个闲职,他倒做的极好,此番选调是提拔,比之前的闲职要高出几级。儿子有出息,赵凝心中自然高兴,只是这个偏选了这个当口撞进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清瑞和清婕进来,向郦朗逸请安后,礼节性地和宋佳善问好,见郦清妍脸朝下趴着,就没有打招呼,反正对方也看不见自己。“我现在有事忙,你同瑞儿婕儿先回去。”郦朗逸对赵凝说话的声音要远柔和于方才对宋佳善的呵斥,听得宋佳善手指捏紧,将手中的一方丝帕抓出皱褶。“老爷平日公务繁忙,回来也去佳善meimei那里,总也找不到人。今日好容易沐休在家,若是错过了,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去。老爷要忙的事是七丫头吧,瞧这阵势,莫不是七丫头犯了什么错事?我倒想听一听,帮着老爷把她的事情处理了,也好专心教导儿子。”赵凝坐下来,絮絮叨叨说了一通,竟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对于赵凝这种拐着弯撒娇的性子,郦朗逸有些头疼,“你真是……罢了罢了,你要留下就留下吧,妍儿的事也花不了多久。”宋佳善轻轻笑了笑,“jiejie倒是好雅兴,何时关心起妍儿的事情来了?”“瞧meimei说的,都是自家儿女,自然应当多加关爱。何况你们关起门来说事,我也是心中好奇的,与其事后费力打听,不如亲自来问,反正七丫头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着众人敞亮说出来自然无妨,老爷,您说是不是?”“jiejie想留下来看热闹,何苦搬出这么多说辞。听听也罢,误解了妍儿,日后倒懒得动舌头解释。”“meimei这样通情达理,真是老爷的福气。”两个夫人忙着含沙射影地斗嘴过招,郦朗逸坐回椅子里按了按发涨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