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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自在,哪里有半分卑微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慕容玑是真的宠她爱她的。这一世,马不停蹄改变了那么多事,这个舞女却没被卷入这条时间轴里,真不知是否是上天的玩笑,而慕容曒居然没有管,给了郦清妍插手的机会。慕容玑能有这样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不嫌弃舞女身份,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舞女又是何其有幸。“所图为何啊?”郦清妍轻轻问自己,“你就当我突然傻了,日行一善吧。”舞女的表情变得奇怪,可能是觉得郦清妍实在太难懂了。“不愿也是可以的,不强求你。”“若这样做能给郡主带来任何一丝的帮助,奴婢万死不辞。”叩拜一回,“郡主让奴婢忘记过往和名字,恳请郡主赐名。”“你的名字在那个贵人那里,那之前,你就叫小梨吧。”郦清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好好养病,不出意外,贵人下午就到了。”兀自笑了一下,“一开始脾气可能不会太好,要委屈你了。”有了新名字的小梨沉默,有哪家的主人会给自己的下人安排好了大好前程,还担心她会不会受欺负受委屈的?这个哪儿哪儿都奇怪的郡主,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哦,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已经快要走到门外的郦清妍又转回身来,轻飘飘地说,“我和宁王殿下的关系,你听见的任何一个字,要是乱说出去半句,刚刚我说的那些全部收回,你去找根绳子吊死自己吧。”小梨:“……”郡主好可怕!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先放防盗章,晚一点替换第72章聆晖坐在郡主府会客的厅堂,看着小丫头捧着托盘进来,换掉他手边已经冷了的茶水,摆上一盏新沏的,温声道,“公子请用。”然后又恭恭敬敬退出去。立在身后的写意已经等的不耐烦,看着如同老僧坐定心平气和的聆晖,愤愤道,“这个郡主是怎么回事,睡个午觉能睡这样长的时间,若是不想见人,何不让人直说,害得公子枯等着。”聆晖轻轻笑了笑,“只要能见到,等一等又何妨?你要是不耐,出去马车上等我就成。”“以前还觉得这个郦七小姐是个心善的人,对公子也好,没想到现在一得势,就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了。”“住嘴,说的什么话,不想待就给我滚出去。”聆晖突然翻脸,暴虐涌上来,又被强行压下去。他在慢慢改变性子,聆昕说的对,再这样下去,真的没有人愿意理会自己了。写意撇撇嘴,没有真的滚出去,只是不再说话。郦清妍喜静,除了府中有重要的客人来,整座府邸几乎都是静悄悄的,并不是因为下人太少,相反,服侍她的人与十二禤阁住在府里的人加起来,数量是非常可观的。只不过这些人都经过特殊训练,做事快速轻巧,几乎没有什么声音,被温阑精心挑选出来,为的就是将就郦清妍的喜好。若说吵闹,大约只有当宁王府那群强盗过来偷东西,为卷珠发现之后的吵嚷了。张岱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宁王府里什么都有,这群人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就喜欢来这边顺东西呢?难不成郡主府的水米更香甜些?看来有时间得找隔壁的大管家季焕然好生聊聊,给他们推荐几家米店粮店。在只属于自己的府邸里住的自在舒心,除非必要,郦清妍已很少去敬王府了。聆晖在会客厅等的辛苦的同时,郦清妍在花房打理一盆碧玉兰花。卷珠和听棋前几天缠着府里新来的烧陶的师傅,迷上了烧陶,结果忙活了一整天烧出来一个又像树根又像山石的丑物。卷珠生气要摔,被郦清妍看见,莫名觉得很得自己的眼,留了下来。从宁王府回来后,没有歇午觉,带着卷珠和菱歌缩在花房里,倒腾那个烧坏的陶,种了一株兰花进去。“铺上松苔后真是很好看的紧,小姐太有眼光了,还好没摔。”兰花被搬到主屋里来,菱歌围着它转来转去地看,赞叹郦清妍什么都会,“小姐,你写字画画突然变得那么好就罢了,怎么连园艺也这样好了?”郦清妍洗手换衣,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家小姐无师自通,厉不厉害?”又问正在给自己理腰带上垂下璎珞的弄香,“送给母亲,可还合适?”弄香笑道,“小姐只要送娘娘东西,那怕是一张纸,娘娘也宝贝的什么一样,何况是小姐亲手打理出来的兰花?”“那好,咱们一会儿带上,回王府看看母亲去,还有聆昐,好几天不见她,记得把新配的药膏带上。”“记下了,奴婢让人准备出门的马车。”屋外阳光很好,果然是过完年气温就开始慢慢回暖了,槐树比较心急,不过短短两三日未见,已经冒出绿绿的芽孢。天气连着好了几天,反倒显得屋里有种生再多火盆也化不开的阴冷。栖月送来的长得无比像麻雀的百灵鸟被菱歌挂在廊下,郦清妍站在笼子边,取了一点食物投喂,又拔下一支簪子伸到笼子里逗弄两只鸟儿。阳光洒满全身,将人晒得暖烘烘的,让人生出春困的倦懒之意。拾叶站在门口看她,笑道,“小姐别贪着舒服,当心被晒黑。”郦清妍横过来一眼,“冬日里的太阳,哪里就能晒黑,就知道唬我。”弄香给她端来了一杯甜茶,郦清妍喝了两口,把茶盏放回弄香手中的托盘。“人还在等?”“等着的。”弄香回答,“说是再怎么也要等小姐午睡起来,见一面再走。”“隐藏的再好,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候倒是有耐心。”郦清妍无所谓笑了笑,“你们俩猜一猜,这个鲜少出门的五公子突然登门,还说一定要见到我,是为何事?”“定然和他的腿有关。”弄香异常肯定地说。拾叶问,“那么,小姐究竟有治好五公子的法子没有?”“法子自然是有的。”郦清妍伸手出去,摊开在暖黄的日光里,好像要接住一点阳光似的,“只是,我为什么要帮忙治他,凭什么要治他。”后头的话有些像在自言自语,“原本想着,把方子给一个人,他俩注定要在一起,不如助力,成就一段姻缘也好。可是后来我又改变主意了,她不再是那个她,他已经完全配不上她,又有什么资格拿到这个方子。”她来他去,两个大丫头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绕了半天没有得出个结论,觉得郦清妍不说明了的,肯定就是作为下人不应该关心的事情。“小姐今日还见五公子么?若是不见,差不多该请他回去了,咱们还要去敬王府呢,在府里不见也就罢了,撞见了怕是不太好。”“当然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