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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上小心伺候着!”*宫中。俞千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杯白水晃着:“他伤的怎么样?”太医禀道:“回公主,驸马只是皮外伤,并不无大碍。”俞千龄眯起眼睛,语气中有些不悦道:“那他怎么还不醒呢?”太医见她面色转阴,心中胆颤,忙回道:“驸马受了些惊吓,这才会昏迷不醒。”俞千龄皱起眉头,骂了一句:“没出息。”她站起身走到时怀恩面前,盯着他睡得安稳的脸,手里晃着茶杯,阴测测道:“我将这水泼他脸上,他是不是就能醒了?”太医闻言一愣,对公主十分宠爱驸马的传闻表示怀疑,他忙拦道:“使不得,老臣给驸马施针,驸马便能醒了。”俞千龄瞪他一眼:“那还不赶快施针!老子可没那么多功夫等他慢慢醒过来!”太医一听,忙拿过药箱翻找出银针,在人中处给时怀恩扎了一针。时怀恩眉心一皱,悠悠转醒,有些迷惑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医。太医见他醒来,长舒一口气,喜笑颜开道:“驸马,您终于醒了!公主殿下都等了好一会儿了。”您再不醒,公主便要让老臣长眠不醒了!时怀恩闻言,看向稍稍靠后一些的俞千龄,似是想到了什么,慌忙支起身子,因扯痛了伤口又跌了回去,急急问道:“千龄可有受伤?”俞千龄没回他,命宫人将太师椅搬了过来,她坐定后,招了招手令所有人都退下,这才问时怀恩道:“疼吗?”时怀恩笑着摇摇头:“不疼,能为你受伤,我甘之如殆。”俞千龄似笑非笑道:“为我?”时怀恩有些费力的支起身子,靠在床边,虚弱道:“当时情况危急,我也只能想到替你挡剑,若是手中能有个武器,便也不会受伤了,让你担心了……”谁知,他刚说完,俞千龄笑了几声,道:“呦,时怀恩,戏演得不错啊。觉得自己瞒天过海,立了头功了是不是?”时怀恩一愣,脸色瞬时煞白:“千……千龄……”俞千龄起身便是一脚,直接踹在他伤口上,将时怀恩踹到在床上,他捂着手臂哀嚎一声。“千龄也是你叫的?看在怀今的面子上对你一忍再忍,你倒是得寸进尺了!”她俯下身,捏住时怀恩的下巴,恶狠狠道,“疼吗?我倒是觉得对你下手太轻了!我俞千龄是什么人?若是有心,能让自己男人在眼前受伤?这不过是给你的教训罢了,只可惜那刺客下手太轻,没给你个穿骨而过,真是令人可惜。”说罢手一用力,将他甩到一边。时怀恩趴伏在床上,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受了打击,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面色更是苍白如纸,唇瓣抖着发不出声。俞千龄从袖中掏出个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扔在地上,坐回太师椅上,邪笑道:“今日过得开心吗?设计自己的哥哥病重卧床,没想到你的心如此之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时怀今拿你没办法,我总要给他出口恶气。今日的刺客本是为他来的,我是不想让他涉险的,但你毛遂自荐,我便顺水推舟,也亏了你让我将这些刺客一网打尽,这一日的戏便算没白演。”若不是为此,她怎么会耐着性子忍这么久、俞千龄早就察觉到了不对,令陈让去侯府探查,这才得知时怀今卧病在床,稍微一想也知道是时怀恩捣的鬼了。赶巧陈让发现有刺客埋伏,这才对时怀恩百般忍让,哄他开心,对他各种关心备至,为的就是让刺客相信他就是驸马,等刺客现身,她过去一网打尽。若非她与时怀今大婚在即,她非要弄时怀恩一个半死不活才行,现下只让他受了那么点小伤,俞千龄可是不满意的很。时怀恩捏紧手下的被单,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日的欢愉都是错觉,俞千龄竟会对他这般无情。他脸上虽然没挨打,可却火辣辣的疼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尊,被人无情的践踏,他恨不得死了算了,也好过这般受人折辱。他回身看向俞千龄,她眼中尽是轻蔑,让他的心中更是刺痛:“我让大哥生病是我的错,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若不这么做如何能见你一面?我为你舍身挡剑都是真的,我的情意,你难道看不到吗?明明是你骗我在先,又要怨我悔婚,非要这般折磨我,我有什么错?”俞千龄闻言瞪大眼睛:了不得了,竟然还敢问她,他有什么错?俞千龄将手中的茶杯一把摔碎在地上,伸手揪住时怀恩的衣领:“折磨?你以为你是什么狗东西,也值得我在你身上耗费功夫?之前是我瞎了眼,瞧上了你,倒是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死吗?我可以亲手成全你。”时怀恩对上她震怒的双眸,瞬时便怕了,却也拉不下脸求饶,紧紧闭上眼睛,颤颤巍巍道:“若是杀了我能消你的气,你杀了我吧!”俞千龄气的:这世间怎么有这种狗东西?这时,外面宫人敲门道:“禀公主,惠安侯、惠安侯夫人和侯府二公子到了。”俞千龄闻言松了时怀恩,对门外道:“让他们进来!”作者有话要说: 说!爱公主吗!帅不帅!睿智不睿智!我家公主果然是妥妥的男主范~后期怀今宝宝也会崛起的~有没有发现我们怀今宝宝在哪方面很厉害?第13章第十三章惠安侯一进来便觉出了不对,地上有一只打碎的茶杯,水渍溅的到处都是。俞千龄坐在太师椅上,环着胸一脸寒气。而时怀恩半支着身子在床上,低垂着头,身上衣服凌乱,发髻也散了,手臂上还有渗出的血迹,看起来分外狼狈。惠安侯不敢先去看时怀恩的伤势,忐忑不安道:“臣参见公主殿下。”侯夫人瞧见时怀恩的模样,心疼不已,却还是忍住扑过去的冲动先见礼道:“公主殿下万福。”俞千龄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冲着要行礼的时怀今道:“时怀今,滚那边坐着去!”说罢手往不远处的塌上一指,心里骂他:真是个混账东西!还能被他弟弟那个狗东西算计了,脑袋是用来摆设的?看他这副病病殃殃的样子,是想气死老子吗?时怀今闻言一愣,抬头看向她。她寒着脸,瞪着他,说出来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为了他着想。时怀今心中松了口气,也没谢恩,闷不做声的坐过去。只怕他现在多嘴一句,她便要更生气了。俞千龄见他坐下了,转而看向惠安侯和侯夫人,冷声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还想等我给你们赐座?你们是快要当公婆了,立了功了,要我拜见你们不成?”从俞千龄叫出“时怀今”的名字,他们便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惠安侯再也不敢心存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