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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胳膊撒娇,她说:“薄总,烤个虾呗。”薄景沅低眸瞧她,黑色长睫微垂,他微微直起身子,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吴轩。勾唇微笑,他再次低头亲昵的抚了抚她的刘海,道:“给你烤,去边上等,这烟大。”炭火烧出的烟从正面吹来,呛得初意直流泪。薄景沅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温柔、暧昧。初意恍了下神。她不乐意,紧抱住他还能活动的胳膊:“一起烤嘛。”吴轩就退了回去。薄景沅注意到,弯下腰贴在她耳边:“撒娇是跟谁学的,罗晴可不像是这种人。”初意答:“本性。”薄景沅勾唇笑,不语。薄景沅与初意这对,在一起太过突然,罗晴和黄安就落了单。两人聚在一起烤rou,一边烤一边愤愤的瞪着初意与薄景沅的背影,不服气:“我是来玩的啊,怎么就吃上狗粮了呢?”总体氛围还算不错。初意低头玩薄景沅袖口上的纽扣。纤细的手指在他小臂上乱晃,解开扣子,又系上,一遍遍重复着来,不知厌倦。薄景沅正循初意的意,烤虾,低头看了她两眼,心中好笑。他道:“想系扣子别光系那一个,我这还有。”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扣子。若不是初意了解薄景沅这个人,大概会被他这话撩到脸红。她翻了个白眼,冷哼:“没兴趣。”“哦?”薄景沅挑眉,问,“你对吴轩有兴趣?那你眼光可有些差。”初意对吴轩,还真没什么兴趣。薄景沅贸然提到这个名字,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懒洋洋反问他:“为什么差,吴总挺好的,人长得帅,家里还有钱,多少人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呢。”薄景沅笑意更深:“因为我比他长得好看。”初意:……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的薄总还有这般不要脸的时候。初意这戏有点演不下去。正想再说些什么,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音从斜后方传来,粗听是女声,尖锐的嗓音划破宁静的天空,远处树林的鸟儿扑闪着翅膀飞离。初意心中一动。她没立刻回头,低头盯着炭火看。暗红色的炭火上裹了一层灰屑,发着盈盈光芒,火光随风力大小而有所改变。停了那么三两秒,初意直起身,慢慢回头。她听的出来,这尖叫声是付潋恣的,付潋恣坐的位置,也和尖叫声传来的方向相匹。初意回头时,其余人都已站了起来,凝视着付潋恣,包括薄景沅。她故意讶然两秒,慢吞吞站起来,目光与旁人汇集。众人的焦点,此刻都在付潋恣身上。付潋恣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中心,她身后的木椅已被踢倒,站在原地,木讷的看着掉在草地上的盒子。是个用粉色纸包装的礼品盒,大小与普通鞋盒差不多,上面还贴着粉色拉花。从外表看,像是精美包装过的礼物,但盒内,却沾染了大量鲜红色的血迹。从初意的角度,只能看到染血的盒子,盒子内的东西似乎跌落出来,那处反光,初意看不清楚。她踮起脚,想看的明白些,肩膀却被薄景沅按下去。不知何时,薄景沅敛起了一贯的笑容,神色清冷。他瞥了眼付潋恣,淡淡的一瞥,对这个弟妹似乎没什么感情。他道:“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付潋恣神色凝重。她直勾勾地盯着草地间血rou模糊的东西,竭力克制从骨头缝里冒出的寒意,努力辨认。那是什么?是一只猫。不,确切的说,是被大卸八块的猫,肠子肚子全翻在外,毛皮已完全被血液浸染,看不出正反面。也认不出猫的眼睛鼻子,只能看到它的耳朵,以证明它还有个头。胆小的女生捂着眼睛,躲在男人身后。付潋恣不是胆小的人。除却方才刚打开盒子那一瞬间的惊悚,她的表现可以说是十分冷静。冷静到走上前,用木棍戳那只皮rou外翻的猫。初意自始至终冷眼看着。她环视围着的一圈人,没有异常。抬头去看薄景沅时,却愣了一下。她看见薄景沅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种笑意初意曾见过,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初意蓦地松开牵着薄景沅的手,后者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他低头,扶住初意肩膀,柔声道:“我找人来解决,你去旁边等着,别看,不好看。”再三重复。初意恍然间有一种感觉,薄景沅对这事,似乎不太惊讶。甚至……为此开心。她心中裹了一层寒意。接下来的事,初意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薄景沅说场面太血腥,不让她靠近。只听说这礼物盒是放在付潋恣房间门口的,她出门时顺手拿着,直到烧烤的地方才拆开。这一拆,就拆出问题来。晚上回到木屋,罗晴和初意吐槽:“这事太奇怪了,正常来说在人生地不熟的房间门口捡到礼物,怎么也会小心一点吧?退一步说,她当时明明是赶着出门汇合,要是我的话,我就会顺手把盒子扔进房间啊,为什么要费力带到烧烤的地方?”最奇怪的是,那盒子里竟然是被分尸的死猫。罗晴问:“付潋恣不会是惹到什么仇家了吧?听说你和她是高中同学,她人怎么样?”彼时初意刚洗完澡出来。她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对罗晴的话不太在意,随口答:“小太妹。”“噗。”罗晴笑出声,“真看不出来,她平时还挺像个大家闺秀的呢。”初意笑笑。罗晴又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初意答:“因为她以为礼物是吴轩送的。哦,吴总你知道吗,他们两个人好了三年多了,背着薄家。这两天在闹别扭,又都在同一个度假村,她自然会认为礼物是吴轩送的。”停了两秒,她皱起眉道,“拿着礼物上车,许是迫不及待想看吴轩到底送了她什么礼物吧。”无奈的笑笑,“她就是这样。”罗晴怔怔地看着初意。平日里清冷寡淡的初意,今天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好半晌,她才张了张嘴,声音低哑:“初意,你……知道的好多。”初意表情凝固。接着,她浅笑:“我们是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关系还算……”她顿顿,仰头望着棚顶木架,似乎在搜寻合适的词汇。缄默了那么两三秒,初意再次开口,这一次,她笑的灿烂。她说:“关系还算亲密。”罗晴似懂非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