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我想
“你拜掌门为师,我就可以把名额给你一个。” 祁月儿眨了眨眼有些蒙了,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掌门很多年没收过徒弟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掌门只收过李君炎这一个徒弟。 李君炎面上倒是平静的很:“我会去和师尊说的,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 其实他耳根都有点烧了起来,但是祁月儿没有发现,还在犹豫:“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李君炎看向她,心里复杂极了。 我想你迷途知返,认清正邪不两立,想你放弃白藤,不管他是人类还是圣子,我想,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 只是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垂着头还是改了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 祁月儿几乎是下意识握住了寸心,又慢慢松开:“什么问题。” 李君炎低着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瞬间的紧绷,慢慢开口:“等收拾了乐宫再说吧,师门早就怀疑上他了,后天你是要安安心心睡一觉还是也参加任务。” 他话题跳转太快,祁月儿只能按着他的想法走:“那我参加会给我多一点贡献分吗。” “不会。” “那我…” 她还没说完,李君炎就带着讥讽的笑了一声:“不过我不保证他会给你下什么药。” 祁月儿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因为他要和我谈条件,应该会有师妹的事。” “毕竟……” 李君炎停顿了下,看着祁月儿的眼睛:“毕竟谁不知道我同师妹两情相悦已久。” “哈???”祁月儿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一点。 没等她继续疑问谁知道他们两情相悦的,李君炎就一锤定音了接下去的事:“乐宫豢养魔物时日不短,我已经回秉师门,明天清晨就会开始布结界,这边的凡人不管是平民还是官府都不值得信任,后天我和师门其他人处理外面,你负责乐宫,死伤不论,保护好自己就可以。” 太感谢他了,还给自己也安排了个大活。 祁月儿偏过头不想理李君炎,就被他捏了一下脸,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有点恍惚,小声嘟囔:“怎么现在让人干活就知道不摆大师兄架子了。” “谁让你翻脸无情,不带解释又另结新欢。”李君炎声音比她的嘟囔声还低。 “我什么时候……” “好了,就这样吧,明天不是大事,你自己多准备之后的宗门大选。” 祁月儿声音一下拔高,可是李君炎话更快,他飞快的说完,就立马站起身离开了,好像身后有什么魔物一样。 这个人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一下亲近,一下又不认识一样。 被李君炎的莫名其妙搞的心浮气躁的祁月儿愣是做了一晚上噩梦,只是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了几声猫叫。 第二天,死去的人数变多了,大家更焦躁了一些,晚上祁月儿还看见新入门的那个师弟在画符,眼看着死去却没有办法救人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 她下意识看了看李君炎和乐宫,前者还是没什么表情,后者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 真的是他吗,为什么乐宫居然会寻求和李君炎合作呢。 第三天,祁月儿有些惴惴不安等着新的记录的时候,却意外被告知,昨天风平浪静,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乐宫一眼,后者有些意外但还是淡定的回给了她一个微笑。 终于有了一点好消息。 大家都高兴了一点,祁月儿还听到了有师弟高兴的声音:“我昨天把符箓偷偷贴了好多地方,可能也起了一点作用。” 李君炎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死人他不悲伤,没有死人也没有看到他高兴,祁月儿只观察着旁边人,偷偷也高兴了一会,第三天没有死人,那今天晚上就可以结束了。 本来大家是都着急去准备收拾那个一直在眼皮子底下杀人的魔物的,但是乐宫却提议最后吃一顿饭,吃饱喝足再去动手,反正魔物也是晚上杀人,李君炎没有思考就同意了。 两个带头的已经决定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跳出来反对,在一片欢呼期待中,大家以茶代酒,喝的好像马上要去最后一战了一样。 祁月儿没敢喝一点,心惊胆战偷看着乐宫,而乐宫好像也知道她清楚了一般,平静的让人觉得像胸有成竹的笃定。 “我怎么,有点头晕…” 在不知道谁的一声小声惊呼中,其他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倒了下去,祁月儿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伸手就唤来了寸心紧握在了手中。 乐宫还是在笑:“这么紧张干什么呢师妹,难道李师兄没有和你说清楚嘛。” 一只三花猫从窗外跳了进来,身上的魔气已经浓郁到了祁月儿第一眼看见还以为它是只黑猫,乐宫伸手把它抱在了怀里,爱怜的摸了又摸:“等会,这些人都是你的。” “你做梦。”祁月儿忍不住了,他竟然想拿同门师兄弟来喂魔物。 乐宫抬头,看了眼李君炎,拍了拍手,就有人端来了两杯酒,从那人进来的门缝中可以看见,外面站满了普通人,他微笑开口:“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会孰轻孰重的比较,为了重的一方牺牲轻的一方很正常。” 又看向李君炎:“师兄觉得呢?” 李君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是牺牲自己旁人自然没有什么好置喙的,但是牺牲的是旁人的东西就不行了,你不该找我。” 乐宫和祁月儿都明白,李君炎的意思很简单,他不会放任乐宫肆意杀人的行为,乐宫眼睛暗了暗,又摸了摸那只三花猫:“我以为师兄和我是一种人,我也只是没得选择了,不成功左不过把我这条命当赔罪了。” 这两年他杀的人太多,哪怕刻意找了隐去魔气的东西,但是每次下山都会有不少师兄弟同行,也终究还是会被发现。 而且,那只三花猫也已经不满足于只吃人类的心脏了,它现在更需要修士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