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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宿修宁慢慢说道:“青玄峰上直只有我个人,这里只有男人用的东西,她生活起来多有不便,所以要拜托师兄帮忙了。”“……哦。”玄灵道君眼神复杂地沉默了会,说,“看来你已经真的把她当成徒弟了。”“不是‘当成’,她本来就是。”宿修宁微微垂眸,盯着桌面上的茶杯,睫羽遮住了眼睛,水镜这边的玄灵道君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了。“这件事我知道了。”玄灵道君叹了口气说,“我会让白檀准备好了去送给她。”宿修宁声音淡淡,透着股疏冷之意:“白檀是你的亲传大弟子,这点小事不必劳烦他,随意找个女弟子去做便是。”玄灵道君没想太多,当下便应了。宿修宁挥了挥手,水镜被收起,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抬,太微剑便被他握在手。他人很快消失在正殿内,洞府内归于片宁静,后山的剑冢却喧闹起来。“宿修宁!!你有本事就把老夫放出来好好打场!这样压着老夫的修为动手,你算什么名门正派!!!”“……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不就教训了下你那小徒弟!又没真的杀了她,你做什么天天来折磨老夫!”“——啊!!!”陆沉音在洞府内,外界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她重新梳好头,便开始继续完成她藏在被子里的半成品。她想给宿修宁编个剑络子,她太穷了,没什么玉石宝物,便只能在结上做章。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编个长生结,这并不难,但她却拆了几次,编了整整个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吐了口气,将络子完成了。银色的长生结,丝线质地很好,看得出来白檀大概买了最好的。但即便如此,似乎也不怎么衬得上太微剑。陆沉音有些纠结,将长生结藏进袖袋里,不确定是否要交给宿修宁。她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卯时到了后山剑冢前,便有些魂不守舍。宿修宁出现的时候,她正盯着剑冢外的石碑看。“石碑有什么问题?”突然响起的沉澈声音把陆沉音吓了跳,她有些心虚地后撤步,看了眼石碑,笑了笑说:“感觉‘剑冢’两个字的颜色更深了些。”这倒是真的,相较于陆沉音第次看见时,现在石碑上“剑冢”二字的颜色更加血红了。宿修宁随意地扫了样,无波无澜道:“颜色越深,代表剑魔的封印越稳固。”“原来是这样。”陆沉音揪着袖袋附和了句。宿修宁看向她,看了几息才问:“有什么话想说?”陆沉音抬头望过去,他今日穿了身雪色云纹长袍,领口略高,斯典雅。过腰的长发束着上清莲华冠,飘逸闲静。眉目下的双眼睛,更是黑白分明,清美凌俊。说他的面貌衬得日月无光,也是使得的。看着这样的他,按理说该没什么勇气拿出那再普通不过的长生结。但陆沉音偏偏就点都没自惭形秽,她反而顺势将袖袋里的银色长生结拿了出来。“我想把这个送给师父。”她红唇噙笑,双眸若林新鹿,明亮无邪,让人很难对她说出拒绝的话。但宿修宁到底不是常人,他只看了眼便说:“不必。为师用不上。”陆沉音早就料到长生结不会那么容易送出去,也不气馁,继续笑着说:“师父可以挂在腰间,当然最好还是挂在剑上,我是按照太微剑的大小来编的。”宿修宁修炼五百余年,期间不知多少女修想赠过他礼物,想送他剑穗、剑络子的更是不知凡几,但他个都没收过。他给她们的回应都样,正是如今给陆沉音的回答。“太微剑不喜佩戴饰品。”举世闻名的仙剑都是生了灵智的,它们有自己的喜好,更会自己择主。宿修宁拒绝的理由点都没作假,太微剑是真的不喜欢戴上那些累赘的装饰,它孤清冷傲,如它的主人样,淡泊干净到了种地步。陆沉音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她歪了歪头,忽然眼睛亮道:“那不知师父能不能戴上试试?”她笑着说,“若是太微剑真的不喜欢,那我就留着以后自己用。”宿修宁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修士的生命漫长,但记忆力却极好,所以哪怕过去了几百年,关于拒绝别人之后对方的反应,宿修宁若有心想记起,还是记得的。没有个像陆沉音这样,还会提出更进步的要求。但她是他的徒弟,她与那些女修不样,他并不觉得被冒犯。陆沉音见他不说话,温声解释道:“徒儿之所以想送这个给师父,是想感谢师父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师父几次救我于生死之间,还倾心教导我道法和剑术,沉音身无长物,便只能想到做些小玩意儿来报答师父。”她顿了顿,轻抚了下手里的长生结,忽然恍然般道:“若是师父嫌弃太过寒酸,倒是真的不用试了,等徒儿以后赚了灵石,再做更好的给师父好了。”她说着便要收起来,但长生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悠悠扬扬地飘到了宿修宁手上。陆沉音嘴角勾了勾,抬眸望向不苟言笑的男人,他垂眸盯着长生结看了会,另手虚虚握,太微剑立时出现在他手。刺骨的寒意随着太微剑而来,陆沉音如今已经能和它“和平”相处会儿了,相信等她修为更高点,和它“相处”得会更加自然。宿修宁手握剑,手捏着长生结,他抬眼望向陆沉音,长眸若初冬山泉,冰冷却不刺骨。“便试试罢。”他语气里难得听出了点情绪起伏,却好像在烦恼。陆沉音时猜测不出,他是在烦恼太微剑拒绝得太果断,令她心挫败,还是纯粹被她逼得烦了。总之不管如何,宿修宁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将长生结挂在了剑柄上,太微剑的剑身盈满了月华,长生结虽然只是个简单的绳结,却十分衬太微剑,无论是它的颜色还是大小,都很适合它。在长生结挂上的瞬间,太微剑剧烈地嗡鸣颤抖了下。陆沉音心头跳,紧握着拳,就当她以为它要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