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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呀,薛王爷就在他后面紧紧盯着,跟虎狼似的,随时准备就能将他吃了。这回把那药材拿出来给王妃用,简直就跟割了他一块rou一样疼,但是想想被割一块rou和掉个脑袋,还是选择割rou的好。放了血之后,卫太医拿准备好的药汤喂了一小点给予袖,然后,将银针都收了起来。之后,做完这一切,卫太医就退到了后边去。他抬眼看了一眼薛琰的表情,心里一颤,马上就又低下了头去,尽量平复自己的声音,说道:“毒血已经化了,但是要完全痊愈,恐怕还要一段时间。”这毒本来就棘手,不花上一段时间,自然是不容易好起来的。“什么时候醒?”卫太医一震,眼珠子飞快的转了两圈,才支支吾吾的回答:“这......可能......臣也不知道。”这之前他也没诊治过这般的,要说具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也不知道。卫太医等着薛琰发怒。可是竟意外的没有。“好了,你先下去吧。”薛琰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卫太医愣了愣,一副生怕薛琰会反悔的模样,提起药箱,转身,步子就踏得飞快。红橘和樱桃都待在外屋。卫太医从腰间掏了一个方子,递到樱桃手上,和他说清楚了需要注意的之后,就疾步出去了。卫太医离开之后,薛琰拿了药瓶和纱布,帮予袖清理了手上的伤口。她的脸色真的极其苍白。她脸上之前的伤口,过了这么些日子,虽然是已经结了痂,可是还有粉粉嫩嫩的新rou长在外面。薛琰下意识的就伸手,轻轻的触在她脸上的伤口处,白嫩皮肤上微微粗糙感,长了一线过来,是猛然的突兀感。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然后,薛琰就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侧着身子躺了上去。他把一只手伸到予袖的身子下边,微微用力,便把人揽到了怀里来。在锦被之下,她的身子却是微凉的。薛琰心一颤,环抱着她的动作,又紧了几分。当初会娶她,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本就是逼她的,没有问过她的意愿。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奢求的。她不喜欢他,他是心里该明白了。本该是......好好捧在心尖上宠着的才是,可是娶她回来,却甚至没有让她多笑过。还莫名其妙的,同她置气。真是不该。薛琰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闭上了眼睛。抱着人儿在怀里,软软嫩嫩的,萦绕在周身的,是再熟悉不过的香气。薛琰吸了一口气。熟悉的,离不开的,家的味道。予袖喝了卫太医的药之后,精神已经有些稍微的回缓了。之前那几天,身子都凉的厉害,好似整个人掉入冰窖一般,发颤的厉害。可是忽然间就不一样了。温暖厚实的胸膛,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紧紧的抱住她,让她整颗心都跟着安定。眼角泛出泪水。就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滑,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最后滴在薛琰的衣襟上头,濡湿了一片。他没有睡,自然是有感觉的。“怎么了?”薛琰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予袖还是昏睡着,但是薛琰问话,却好像听到了,身子往里头缩了缩,嘤咛道:“疼......”忽然就疼,浑身疼。作者有话要说: 薛琰:心疼我媳妇~第57章无奈薛琰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予袖的意识一直有些迷糊,没有醒过来,但嘴里一直在呢喃着什么。声音虚弱,听不清。就是肩膀抖着,一抽一抽的。薛琰只能轻声的哄着。外面有阳光洒了进来。折腾了一晚上之后,怀里的人呼吸终于慢慢均匀了起来。薛琰起身,尽量的轻轻往外挪动,不发出一点儿的声响,然后侧身,下床了来。忽然间碰到了什么,薛琰微微皱眉。当时他咬牙,就快步的走了出去。一翌一直在外面等着。“王爷,我马上去给你拿纱布!”一翌一看到薛琰出来,一眼就知道他是怎么了,丝毫没有犹豫,转身跑的飞快。本来这事,是皇上吩咐卫将军去做的,不关王爷的事,而且王爷受了伤,皇上是特许了,一切等他伤好了再说。可是那日早上卫将军来找王爷,就是来问一些事,然后王爷就说,让他在城里待着,城外的事,他去处理。虽然卫宣平也喜欢偷懒,但他知道薛琰受了重伤,不宜奔波。这点道德良识,卫宣平自然是有的。但是薛琰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当时起身就离开,带上几个人,骑马就出去了。卫宣平看薛琰那脸色,沉的多说一句话就能把他吃了一样,卫宣平讪讪的咽了口口水。人都走了,他总不能给绑回来。再说了,他也不敢呀。之后卫宣平转念一想,反正薛琰这人也是糙的厉害的,再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就随他去吧。可是这几天在外面,薛琰发生什么,一翌全部都看在眼里。他手上的伤,本来就严重,但是骑马射箭什么的,他丝毫没有收敛,明明血都已经浸到衣裳外头了,他还完全不当一回事。可真是让一翌cao碎了心。昨晚他还特地问了卫太医,卫太医说,如果王爷再这样下去,一只手就要废了,日后恐怕,会连兵器都拿不起来。可是当一翌拿了药回来的时候,薛琰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翌无奈,只能一路过去找。王妃睡得正熟,红橘在外头守着,说王爷不在,让他不要扰了王妃。态度极其恶劣。语气极其凶悍。一翌只能是点头,然后沿着东次间继续往前找。最后,在卫太医的屋子里,发现了薛琰。卫太医站在屋子里头,手上刚刚备了一份药材,拿着药材,手却在微微颤抖。大早上的,他有点不好的预感。“你昨晚说,毒化了?”薛琰冷声问道。卫太医抿唇,点头。“再喝药,就没事了?”薛琰继续追问。卫太医继续点头。“那为什么会疼?”薛琰问这句话,有点咬牙切齿的可怖。昨儿晚上,予袖一直哭,一边哭就一边喊疼,但是问她哪儿疼,她又迷迷糊糊的说不上来。真是抱在怀里都怕化了。那样娇嫩嫩的一个人,也不晓得是哪儿有事,就一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