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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呀。她弯着眼睛,搂住他精瘦的腰,脸就埋在他的胸膛,这样能听到强有力的心跳声。“我做了噩梦,梦到我不见了,你找不到我。”“后来我就哭醒了。”季悯沉默着将她往怀里多带了带,拥紧双臂做安抚。“我好想好想一晃十多年,牢牢地守着你。”小姑娘眼底贪恋悲伤的情绪不假,应该是被梦境的氛围感染的。那个噩梦该有多可怖。其实,季悯本对未来想的不多。她总爱胡思乱想,提到的内容一晃就是多年以后,他也就多往后想了想。他捏了捏安清甜温软的小手。“所以,你要好好保护我。”“我很脆弱。”她只是一个没有生命值的灵魂,千万千万不能出差错。季悯低头含住了她柔软的浅唇,所有的话都散碎在唇舌间,后背跟着抵上了白墙。安清甜的身子越攀越上,到最后手腕勾在了他的脖颈后,反复描摹彼此的唇形,偶尔停下来小口地喘歇。房间门响了。“我妈来了。”她附在他的耳边紧张地耳语。接着,她手臂一抬,反应很快地伸手摁灭灯开关。眼前瞬间一黑。“甜儿,睡了吗?”安母的手就搭在门把手上了。“准备睡了。”跟着是“啪嗒”两下,从外面听来大抵是拖鞋掉在了地上的声音。“药吃了吗?”“吃了。”安清甜迅速回答。“那mama就不进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mama来喊你起床,再不舒服就请假去医院看看。”安清甜一拉被子,蒙上脸,佯装出睡意朦胧的声音:“晚安mama。”门外,安母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我妈走了。”安清甜收回了胡乱的想法,伸手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季悯很淡地应了一声。两次意外,两次都侥幸没被发现,她张了张嘴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支支吾吾地低语了一声:“对不起。”他没说话。借着洒进卧室的银色月光,她在黑暗中看到了季悯冷峻的侧脸,温热的唇瓣富有光泽。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他的手臂一直半撑着,怕压到她。四目对视后,安清甜索性闭上了眼睛。她的心跳得很快,像缺氧般拼命大口呼吸着。她现在不是二十岁,而是不满十八岁。“安清…”季悯要说的三个字还未说完,身子下面的小姑娘就主动蹭了上来,他收回胸腔的声音带着极大的隐忍。突出的喉结在感受到guntang的轻舔时,上上下下滑动了好几下。“别闹。”安清甜很听话地停了下来,眸光缱绻。从她那一侧看去,他卷长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投下了一片灰色阴影,幽深的视线看不出情绪。这些谁教她的。季悯有点闷躁,手一撑一抬,身体翻到了一侧,就在她身侧躺着。安清反复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偏过脸,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忽而笑了。“我最偏爱你。”她这古怪的语气跟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浪子很像,如今临时起了意和他信誓旦旦地做保证。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季悯蹙了蹙眉,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还有谁?”安清甜噗嗤一声轻轻地笑了出来,指尖划过他干净利落的短发,最后停留在他清冷的眉宇间。他这个醋坛子,她真是爱到不行。“没有了,只有你。”她把话说得很糯很糯,缠绵的目光好像要黏在他身上一辈子。姑且就一直最偏爱她吧。季悯想。结果安清甜还是没正经过半分钟。“黑灯瞎火的,不做点什么太可惜了。”“你可以再主动一点,我承受得住。”季悯:“……”他站起身,凭着记忆摸到灯开关,房间一亮。安清甜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声音格外甜:“大学很快就能到。”季悯回去的时候,安清甜若有所思地盯着散落了一地的卷子,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蹲下了身把它们捡了起来。临近十二点,安清甜做完了今晚为数不多的作业。一拿出那几张老师批了发下来的卷子,她就看到了上面熟悉的铅笔字迹。都帮她改过了。安清甜心头一热,按耐着性子把所有都写好订正好以后才回到被窝。【一颗甜糖:你睡了吗?】不到十秒就有了回复。【季:还没。】【一颗甜糖:我刚才在学习,是不是很上进很努力?】另一幢房子的一间卧室内,有人皱了眉,打了好大一行字又删了。【季:可以不做。】【一颗甜糖:是你带给我的,意义不一样。】跟在这句话后面的是一个扑过来抱住的软萌表情包。【一颗甜糖:方便语音嘛,我想听你的声音。】“可以。”他手一松,发送出去。小姑娘絮絮叨叨地和他讲了很多,但都是一些平时学校的琐碎事情。在说完晚安之后,她又发来一条两秒的语音。“有你真好。”深夜,浴室里的水龙头被调向了冷水那边,他去了一身热气。***周一安清甜就照常上课了,可能是体质差的缘故自习课强会忍不住小眯一会儿。不过…周三早晨,她没来。上午也没赶来。中午也没见人影。根本没有提前告诉他。季悯去老师办公室帮忙了,所以请掉了体育课,回来的时候去了没摄像头也没人的地方,拨通了安清甜的手机号码。十多秒后,那头的小姑娘接了电话,声音有点闷:“我不在家。”他心一沉,迅速问:“在哪?”“回家的路上。”她那边偶有风吹时的沙沙声,“我妈带我去了医院。”她病了。随即,传来了小姑娘哭唧唧的声音,似乎隔了一层口罩在抽泣:“季悯,我可能要毁容了…”他直径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不准乱说,我现在去你家。”“不要,我现在有点丑。”安清甜现在每一个字都是拒绝的意思。“是什么病?”他紧紧皱着眉,偶有路过的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我觉得我挺不争气的…又不是不知道能好,干嘛还这么怂…可是真的丑了好多…呜呜呜呜…”“什么病。”他又问,语气愈发温柔。“呜呜呜…你不要管这个啦…我…呜呜呜呜…”三分钟后,好不容易才磨得她支支吾吾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