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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神,口罩就被摘了,安清甜吓得两只小手立刻死死捂住脸,冲着他拼命摇头:“不要不要…”“乖。”他轻声,骨rou均匀的手比上好的暖玉还要温热。安清甜的手被他覆在了掌心里,反抗也不如刚才激烈了,很快两只小手就被移开了。水痘的疹子已经出过了,结的痂也都掉得差不多了,她的脸上就剩些淡淡的印子。恢复得比较好。她大抵是很怕这样的她面对自己的。季悯将声音放柔放缓,温声:“把眼睛睁开,乖。”安清甜睁眼睛的时候,像是要哭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噙着泪眼呜咽道:“你干嘛不嫌弃我啊,我都这么难看了…丑死了…”季悯替她擦了眼泪,望着抽泣的她,道:“你特别好看。”“你说什么?”安清甜听后睁圆了水汪汪的眼睛,哽咽地问他,“季悯你怕不是审美出问题了…”“只要是你,你什么时候都特别好看。”他声线温柔,深邃幽暗的眼眸藏放了一整个浩瀚璀璨的星空,每一个字都印在了她的心上。安清甜怔怔地望着他,眼泪簌簌往下掉。“安清甜,你已经耽误我了。”他扼住她的细腕,一下子就有了一圈红痕,那力道重得就像要禁锢一辈子。他这么一说,安清甜哭得更凶了,语无伦次地抽泣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过来,明明…明明我超级想见你的,都是我任性…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的来的。”季悯把哭成泪人的她揉进怀里,光洁的下巴就贴着她柔软的长发。“五一假这么久我都不见你,对不起。”安清甜慢慢止了哭,格外放肆地拉开校服拉链来抱他。他把她横着抱起来往卧室走去。曾经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试卷,现在乱得可以。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地卷成一团堆在角落。这两个礼拜,小姑娘的情绪很差。季悯收回了目光,把她放到了床沿。卧室这么乱,安清甜好一阵脸热,清咳了两声,指着桌上的卷子说:“我在家有好好学习,而且音音每天都帮我带作业呢。”“我知道。”一和他对视,安清甜的语气就弱了几分:“不过,她也没见到我…都是我妈代拿的…”“嗯。”季悯回得冷冰冰的。“不要皱眉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安清甜试图谄媚地讨好。“十三天。”她缺了十三天的课,十三天没见他。“是…”安清甜硬着头皮应下,好像之前那个坚定不移地说不要见他的人根本不存在。“你是打算多久不见我?嗯?”“…就、就……下周一二模,我周日就去了嘛…”安清甜很怂地偷偷瞄他的表情变化。听到她的实话,季悯觉得烦闷,冷着脸,好半天没理她。哎这就又变了脸了…安清甜更怕他再凶自己,万一翻起旧账她就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了…“我去洗澡了…”她一说完就站了起来,指了指卫生间方向,“之前没得洗头没得洗澡,丑得丧心病狂…”她差不多经历了十多天不能洗头洗澡的日子,现在好不容易结的痂脱了,恨不得一天洗三次。季悯:“……”白天才洗的头,洗澡又不能用沐浴露,所以安清甜洗得很快,没几分钟就换了身淡蓝的睡衣出来了。还没走几步,季悯就把妄图继续做题的她捞了起来,放进被窝里,捻好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安清甜伸了伸脖子,问站在床边的他:“现在我该干嘛…”“……”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一定是被她那句“我不能耽误你”给冲昏了理智。“我的床很大的,可以两个人一起睡。”“……”“虽说比较突然,但是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觉得可以,我绝对配合。”季悯觉得自己的脸可能有点烫,别开眼,严厉地责问她:“你在说什么胡话。”脸皮非常厚的安清甜继续小声:“如果你留下来住夜的话…左数第一个衣柜上面有一床被子,好像还有绒毯…”“正经点。”她闷闷地“哦”了一声,在他药理的目光下坐了起来,拿起枕头边的空调遥控把空调给开了。很快,有舒适的暖风吹了出来,安清甜的声音和往常一样软糯:“季悯,我觉得你今晚和平时挺不一样的。”他还没开口,她又说了一句:“我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那么重要。”“安清甜。”“我爱你。”“我说过。”安清甜定定地注视着他,有自己把话听错了的感觉,眼眶湿漉漉的,很怂地吸了吸鼻子。“虽然你今天说了两次脏话,不那么高贵清冷了,但是我啊,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季悯,你说我这个人…怎么就喜欢来刺激的?”说完这些话,小姑娘的眼睛又变得红红的。那深而远的目光直直地探进他的心底。“我好喜欢你。”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安清甜捂在被窝里,异常乖巧地喝他喂的水,听他讲的题。如果说有什么不合适的,那就是本该在被子里放好的小手偶尔会偷偷摸摸地伸出来,探向他精实的腰。两个礼拜没摸,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忍无可忍的季悯:“…你在做什么?”安清甜怕被他抓包,所以立刻收回了手,一秒进被窝,面不改色地说:“我要睡了。”“……”“如果你困了就回家,或者我们一块睡,我房间、客房或者沙发……总之,都可以…”“有一点需要强调的是——安可爱不介意和你分享这张大床。”季悯抬手替她把被子再次捻好,低声:“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了。”两个礼拜没见了,姑且再一次原谅她的无理取闹。安清甜一脸单纯,无辜地眨巴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可是我好像睡不着…如果我失眠了,你是不是要一直待在这儿?”“……”“季悯。”“嗯。”“你会讲睡前故事吗?”第42章超凶睡前故事?季悯感觉自己额角一抽,答:“不会。”“那我可能就睡不着了。”安清甜故作遗憾地说。书桌上,她的手机震了震。“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安清甜探了探脖颈,视线转向了那一头,“好像上午就有消息,我忘记看了。”离得不远,季悯的右手稍稍一抬就碰到了她的手机,递给她的时候无意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