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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精神病吧?

“枉你的师妹们今早苦心夸你。”朱棣接着道。

徐青青更加迷惑了。

“她们特意跑去王爷跟前这样夸我?”

“为什么?”

朱棣嗤笑一声,随着人流进城了。

徐青青挠挠头想了会儿,总算琢磨明白了师妹们搞这些迷cao作的目的。真够添乱的,一个个也不睁开眼好好看看,就凭燕王这德行,她们就是磨破了嘴皮子把她夸到天上去,燕王也不会信。白白浪费工夫在狗男人身上干嘛,有那空闲不如去嗑瓜子去。等一会儿出城前,她就买一大袋子瓜子给她们。

随后,徐青青被带到了一所住宅前,瞧着院子不大,只有两间房舍,院内有草药香,而且种类很多,要么是家中有很多不同病症的病患,要么就是个懂医的大夫家。

开门的是一名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拿打量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们三个。

“请问周传胜可在?”丘福问。

“我就是,你们是?”周传胜疑惑地看他们,目光最终停留在朱棣身上,似觉得眼熟,随即发现他腰间的九螭玉佩上,吓得连退两步,手开始发抖。

螭,乃龙生九子之一,用这等极品玉质雕刻出的九螭玉佩,想都不用想,必属于皇子所佩。

朱棣随即大迈步进门,丘福将门关严。

西厢房走出来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笑问是谁来了。

周传胜忙打发妇人赶紧带孩子回屋,然后颤抖地转身,噗通跪下了,给朱棣磕头。

“周御医告老归乡七年,这日子过得到不错,胆子也越发大了。”丘福讥讽说罢,将刘灵秀的画像晾给周传胜瞧。

周传胜一看到画像上的人,吓得浑身哆嗦了下,忙伏地再不敢抬头。

徐青青这才反应过来,这一位应该就是之前朱棣所说,在凤阳可消除犯人脸上刺字的人。看来就是他帮刘灵秀祛除了脸上的刺字。

徐青青倒是好奇她用什么方法,询问之下,得了药膏,仔细闻了闻,又在手上稍微试了下,有很轻微的灼痛感。徐青青马上用帕子把手上的药膏擦掉,大概明白这药膏除字的原理了。药膏会慢慢地灼伤皮肤,令刺字的皮肤脱落后重新再生。

“这种法子一次除不干净,至少要用两个月才能彻底清除。”周传胜老实交代道。

至少两个月,但刘灵秀被劫狱至今的时间根本不足两个月,而她脸上的刺字早没有了。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在凤阳府大牢的时候,就用了这药。

“你见过她,在什么时候?”徐青青问。

“大概两个月前。”周传胜道,“她突然敲门,用三百两银票求我消除她脸上的刺字。我贪钱便应了,没敢多问。”

“你倒是聪明,知道保命不多问。”丘福鄙夷地冷哼一声。

“这太蹊跷了,若刘灵秀早就可以离开了凤阳府大牢,那又何必在一个月后跟胡百天闹一出劫狱?岂非多此一举?”徐青青万般不解,“还有那段时间一直关在凤阳府大牢的人,到底是不是刘灵秀?”

丘福受命去凤阳府查问之后,向朱棣和徐青青回禀道:“是她,偶尔狱卒会瞟见,确认是刘灵秀本人无疑。当初在流放之前,也确认过身份,那会儿她脸上的刺字还在。但因为脸比较脏,没人注意她脸上的刺字深浅程度如何。”

徐青青看向朱棣,“凤阳府大牢竟可以令犯人随意出入?”

“属下猜测凤阳府内该是有人助了刘灵秀。大牢把守虽做不到密不透风,但也算森严。但狱卒对于往来提审犯人的官差,并没有细致的记录,况且时隔这么久,早没人记得了。刘灵秀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出入大牢,走这种正当的途径反而不容易让人记住。”丘福揣测道。

“没错,捞刘灵秀出去的人,很懂得凤阳府大牢的情况,确系为内部人协助。”徐青青叹道。

丘福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想从周传胜这里得药膏,直接叫人来这买就是了。何必冒险让刘灵秀亲自来一趟,再把她送回大牢?”

“这药膏里头的几味药的用量,要根据每个人皮肤状况的不同,还有刺字深浅的情况来做调整。少了除不干净,多了则过度灼伤皮肤,易毁容。”徐周传胜战战兢兢解释道。

这就能解释了,为何一定要刘灵秀亲自来。

“看来助刘灵秀的这个人,不仅是官家的人,还很了解周御医的这门手艺。”徐青青瞥向周传胜,问他这手艺有多少人知道。

“草民做御医的时候,曾奉命用过一次,当年的人都知悉这个情况。告病归凤阳之后,内人曾拿此事说道过,故也有不少亲戚朋友知道这件事。”周传胜乖乖交代一切。

朱棣倒没想到不过查一个不起眼的逃犯,竟有这般蹊跷和惊人的牵扯。难怪王妃之前在京城,一定要兴师动众地亲自查刘灵秀所住的客栈。这刘灵秀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坐大牢都能被她坐出花儿来。

朱棣命丘福全力追查此事,但凡有丁点异常,立刻上报。

徐青青知道燕王对刘灵秀的案子上心,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正打算要跟他道谢,就听他冷淡地开口先提条件了。

“不白帮你。”

徐青青又被朱棣带到了另一处民宅前,这宅子更破旧些,里头住着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位近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但这男子好像有点脑子不正常,见到他们就怕得大叫,躲在老夫妻身后,只冒出一双眼睛畏惧地瞧他们。

夫妻俩认识丘福,得知燕王的身份后,马上带着儿子李茂行礼。

“你看看。”朱棣示意徐青青去查看李茂的情况。

徐青青狐疑地瞅一眼朱棣,很想当场掐腰对朱棣发飙。这把她当成什么了,专治精神病人的天才么。她至今对精神病的诊治经验也就只有一个——燕王你!

碍于场面,徐青青不好发作,拿帕子垫在李茂的手腕上,便给他诊脉。

“痰阻心脉,肝气郁滞。”

“神医,那我儿子的病可否能治好?”才刚介绍的时候,因为燕王妃的身份特殊,丘福没有直接道明,介绍说徐青青是大夫,特意来给李茂瞧病。

徐青青和朱棣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这精神病她真不会治。

老夫妻闻言哀伤不已,却也料到了这结果,大概以前没少请大夫来看。

朱棣打发走他们,只留自己、徐青青和李茂在屋内。

“试试善言咒。”朱棣道。

徐青青瞪他:“你当善言咒对什么人都好用,要正常人有心病再破除心防才可行。王爷知道他的心防为何?再说他也不是正常人啊。”

“曾经是正常人。”朱棣问徐青青可知道胡惟庸。

徐青青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些年魏国公一直在边关戍守,胡惟庸受了举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