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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属下,一个个都在嘴巴前铜墙铁壁,任凭你怎么敲打都击不碎。徐青青看着跪地万春,只能佯装生气,委屈他跪一会了。如今她怀着身孕,清心汤也不能喝,犯色病的问题只能靠物理方法解决了。徐青青慢悠悠地喝了一碗蜂蜜水后,才开口让万春起身。“还不说?”徐青青故意问。万春忙躬身行礼致歉。“这两日你便留在这伺候,什么时候肯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徐青青随即吩咐碧螺,安排扫院子擦灰的活计给他。碧螺不懂自家向来仁厚的王妃,怎么突然刁难起人来了,但该配合的地方还是要配合。碧螺马上领命安排了,于是接下来两日,徐青青都能名正言顺地看到万春,总算把犯色病这事儿熬过去了。徐青青开始孕吐的时候,谢氏特意上门前来探望,嘱咐了一些她怀孕时的经验。“如今开春了,天儿也不算冷,这般吐狠了饿着肯定不行,稍微吃点冷食也可,冷的味儿小,倒容易吃下去。可吃些干的,如点心、烤饼,这样容易激出食欲来。喝水也切忌不要大口喝,小口小口的,这样才不容易胃胀,胀了也容易吐。”徐青青一一记下,这些知识她还真不知道,倒颇为有用。“今儿还有一事要和你说,沐家那边来探口风,有意让沐大公子和妙书结亲。”谢氏道。“当初他们不是不愿意么?”徐青青惊讶问。“是呢,我也奇怪。你父亲让我来问问你,说你或许知道缘故。好像是他们府里出了什么事,跟你们有瓜葛?”谢氏揣测道。“所以这是出于歉意,才来结亲?”徐青青总结道。“不过以沐家大公子身份论起来,妙书确实是高攀了。而且在世家子弟之中,他的脾性、学识和才干也算是拔尖了,不好找。再有妙书这孩子对沐大公子一直也没放不下。老夫人听说有戏后,高兴得合不拢嘴,竭力想促成这门亲。我和你爹都觉得,这事儿若是从你这起的,还得问你的意思。”谢氏认真地看向徐青青,询问她的意见。“我与沐家的事儿已经算了了,不管两家是否结亲,都不会对他们如何。这话必要说清楚,让他们自己好生想明白,这结亲不是胁迫,要自愿才行。不然这积怨埋在心里,到了日后,妙书大姐嫁了过去可有苦头受了。讲明白之后,至于两府的亲事到底合不合适,就全凭母亲和父做主了,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就不掺和了。”徐青青道。谢氏点了点头,让徐青青放心,他们会仔细考量清楚。“宫里最近可出什么事了?”徐青青愣了下,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必是有什么事儿,不然皇后娘娘不会知你怀孕了,却舍得让你自己在家。近来少去宫里也好,多事之春啊。”谢氏叹道。既然是‘多事’,那就是不止一件事。“还有什么事?”徐青青问。“胡大公子前两日在街上驾车疾驰,撞死了人,进了衙门不久之后就被放出来了。如今此事遭了御史弹劾,朝里的两拨人正唇枪舌剑。”“父亲可参与进去了?”徐青青忙再问。谢氏:“你父亲这回还真沉住气了,没多言。不过被陛下问了一句,便表态说该按律法判定。”“是啊,按律法判定,这是又白死了一个人。那胡安驱车疾驰,我曾见过一次,车马驱使之时必提前喊一声避让。勋贵出门,百姓理应避让,这是规矩,若避让不及时,自然不会是勋贵的责任。他们一直在按规矩钻空子,怕是早想到会有今天的事发生,所以提前养好了这个‘习惯’。”徐青青禁不住讥讽地嗤笑一声。谢氏气得直骂胡家父子丧良心。“竟如此猖狂,视人命为草芥,他们就不怕半夜会有厉鬼来索他们的命!”“自然是猖狂,不然如何敢明目张胆地谋害父亲和刘伯温。”徐青青劝谢氏暂且忍住,“报应快到了。”“我竟不如你这孩子沉得住气。”谢氏劝徐青青先顾着身体首要,多多休息,不必为外面的事情cao心,如今好好养胎才是重中之重。徐青青一一应承下来,她常给自己把脉,身体目前很好。徐青青仍旧坚持每天给朱棣写信,这几日因为孕吐,信里的内容就写得特别可怜了。比如自己如何难受,如何饿着却怎么吃都吐,怀孩子有多不容易云云。朱棣和秦王、晋王已经来凤阳足有一个半月了。在京城传往凤阳的官报中,被允准了可将亲王家信一同送往。秦王和晋王都陆续收到了各自王妃的来信。秦王收到的篇幅还特别长,足有五页,用的更是秦王妃自制的香纸。洋洋洒洒五篇小楷,写得清隽又工整。晋王朱棡闻着香味儿凑过来扫一眼,便艳羡不已,连连直叹:“我竟不知二嫂有这样一手好字,二哥好福气啊!不过我看二哥平时真不怎待见她,可见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啧,这香纸可真香,不止字好,手也巧。”秦王朱樉被朱棡这么一夸,颇觉得有几分长脸,本来不耐烦去看秦王妃写什么东西。如今倒是有几分耐心去瞧两眼了,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沉浸去了,方晓得王妃虽为蒙人,却颇通汉学,很有文采。他对自己的正妃确实了解少了。原本不打算提笔回信的朱樉,如今竟提起笔来,回信给秦王妃。“哎呦,四弟的信呢?之前见你们小夫妻挺恩爱的,四弟妹怎么到现在都没给你写信?若我没记错的话,四弟妹不是还怀着孕么,这会儿不是更该思念自己的夫君吗?”朱棡被朱樉比下去了没关系,这还有一位连一封信都收着的,他可以尽情地笑话。朱棣默然饮着茶,面上淡然,倒没什么不悦的情绪表露。朱棡不甘心,凑到朱棣身边坐着,挑眉问他:“你真不担心弟妹?”“担心她作甚?”朱棣反问。“女人哪有怀孕的时候,跟自己的夫君分别还不想念的?这明明有机会写信送信来,却也不写。四弟啊,别怪三哥多想,这反常啊,这太不正常了。莫非她心里从没有过四弟,更甚者可能——”“老三,乱说什么话!”朱樉抬手就推了朱棡一下,“我看你真是记吃不记打,你忘了你上次诬陷四弟妹付出什么代价了?怎么,你的库房里又有钱了?”朱棡马上闭嘴,一个字都不说了。提及那次的‘诬陷’,朱棣不禁眯起了眼睛。因为只有他知道,徐青青确实养过伶官,那证据还是他扫尾的。朱棣倒是不信徐青青心里会有别的男人,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心理就一定有他。用情之人最易骗,又或者说,最爱自欺欺人。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