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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求三哥了,千万别叨扰他。而且这红疹也不知会不会传染,若让三哥也得了,就不大好了。”

徐青青这几句编瞎,糊弄一般人绰绰有余,但朱棡可不是一般人,越是新奇的事儿他反而越闹腾。特别是能看到朱棣出糗的事儿,这种好机会可是十年才难得遇见一次,他当然要好好珍惜。再说他起了红疹还更好了,省得这几日总被父皇叫进宫里考核受训。

“四弟,你快出来!”朱棡见马车里的人居然不动,再撩起袍子要上去。

“三嫂才刚在坤宁宫哭得很伤心。”徐青青忙道。

朱棡停了脚步,转头不耐烦地问徐青青:“她又在闹什么?”

“我后去的,前因后果不清楚。但三嫂也不容易,我看她极为伤心,三哥何不回府看看她,再问问缘故?”徐青青轻声提议道。

朱棡嗤笑,“随她怎么闹腾,我才懒得去管。若有人觉得她德行有失,不配晋王妃之位,只管去上报参本,我没意见。”

徐青青叹了口气。

朱棡却因徐青青这声叹息,追问她何意。毕竟谢氏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并不友好,徐青青甚至该恨她。可巧她现在这副样子,反倒是更像在同情谢氏。

其实徐青青只是在唏嘘自己又阻拦失败了。

“也没什么,只是不禁感慨事情变化好快。当初刚认识三嫂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会聊得很来,将来说不定会很亲近,却没想到我们的关系会是今天这副样子。”

“你三嫂做的事的确对不起你,回头我叫她登门给你赔罪。”

“多谢三哥,那我就先回去了。”徐青青趁机就要匆忙上马车,跟朱棡作别。

朱棡却先徐青青一步,上了马车。

徐青青愣住,“三哥!”

“只两句话而已,有什么不方便。放心,不揭他的面纱。”朱棡说罢,就钻进车厢内。

徐青青阻拦不及,追到马车旁却也只能在外等着。总不能俩男人在车内了,她再挤进去。

不一会儿朱棡下了马车,特意瞪一眼徐青青,“你骗我,他脸上根本没起疹子!”

徐青青惊悚地目送两眼朱棡,见他反应正常,稍微松开了口气,随即回应他:“那可能是一时被风吹着了,这会儿就好了。”

随后,她就赶紧上了马车,果然看见书生脸上的蒙面摘下去了。

“他说了什么?”

书生反问徐青青:“紫英是谁?”

“紫英?”徐青青忙坐下来追问,“晋王跟你提紫英了?他原话说了什么?”

“他进来就说,紫英要回来了,让我别计较了。我不知他的意思,便没说话。他突然就摘了我的蒙面,看了一眼我的脸,便骂我无聊,就下车了。”书生说罢,又问一遍徐青青,“紫英是谁?”

徐青青打发丘福赶紧驾车,越快回府越好。

她身上已经吓出一层冷汗了,不想再有意外发生。

马车行驶之后,徐青青才回答书生的话:“紫英是晋王小时候的玩伴。”

“既然是晋王小时候的玩伴,他为何突然和我提起?还有他扯掉我的蒙面之后,半点不惊讶是我,也不奇怪我为何会跟你在一起。那些宫人侍卫,都称呼我为燕王,丝毫不怀疑我的身份。还有丘福,他曾经对我说过,我就是燕王。”

书生认真而严肃地紧盯着徐青青,咬字清晰地向徐青青发问。

“我到底是谁?”

“你忘了你当初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自己介绍给我的话了?你说你是王清和。”徐青青用书生的话回答书生,至少书生不应该对自己的话排斥。

“我是王清和,可为什么那么多宫人见到我后,一点都不奇怪?还有燕王爷身边的那些人,见到我也都不奇怪。不对劲儿,我们的关系明明为世人所不容,皇家人最是要脸面的,可现在那些人好像都无所谓了?”

书生越说越激动,音量逐渐提高,脸上有焦急的情绪在满眼,显然快要崩溃的临界点。

徐青青拉住他的手,让他深吸两口气,先冷静一下。书生对于徐青青拉手的举动仍有反应,听话地照做了,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这些重要么?”徐青青反问,“我们在一起不就好了么?”

“当然重要,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在一起,又怎么照顾你?”

书生从徐青青模棱两可的回答中隐隐感觉到什么,他追问徐青青,请她一定要告诉自己答案。

书生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照他现在深究的劲儿,已经无法再继续装糊涂瞒他了。

“你是一个不管你变成谁我都会一直喜欢的人。”徐青青抓住书生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试图用感情稳住他的情绪,“对我来说,你是谁什么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能在我身边,便足够了。”

“我到底是谁?和我讲清楚。”书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徐青青,他顾不了其他的了,他现在只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是燕王朱棣,也是书生王清和,你们都是一个人。”

书生睁大眼,整个身体往后仰,身体开始簌簌发抖,他眼珠儿开始不停地转,频繁摇头……

徐青青马上拉住他的胳膊,“我不管你认为自己的身份是谁,你都是我孩子的父亲!小冬瓜的父亲!他还等着你抚养他长大,教他读书!”

书生怔住,从崩溃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万般诧异地盯着徐青青:“孩子?我们都有孩子了?”

第65章呜呜

徐青青察觉书生的表情不太对,赶快双手都握住书生。

“清和,你千万要冷静下来,等回家了我们再细理论。总之不管你现在信不信自己的身份,如今我们身处京内闹市之中,不便让外人知道情况。否则被有心之人利用,便无路可退了。即便你不在乎自己,我也恳请你顾及一下我们母子以后的日子。”

徐青青让书生继续深呼吸,再一次试着平静下来。书生是个温柔的人,他会更多地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现在她‘道德绑架’了书生,只要他能坚持下来,不立刻崩溃,很可能就会慢慢缓过劲儿来,增强承受力,进而接受了另一个人格的存在,那将会是一个很大的进展。

书生在和徐青青四目相对的时候,难以忽略徐青青那明澈眼睛里那可怜巴巴的祈求情愫。他明白假设他真的和燕王是同一个人,那他便是‘疯了’。若此事被外人知晓,后果不可想象。

但他心中一直有强烈的念头疯狂地告诉他这事儿不可能,他就是他,他绝不可能是燕王,不是,不是,绝不是……否定的念头在无数次循环往复永不疲惫地冲击他的脑海,激他浑身都躁动,竭力疯狂地想要进行否定。

但思及眼前的女子,还有她刚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