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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见不得人似得。上次我进宫的时候,听宫人说晋王妃曾在帝后跟前提过燕王那些过往,燕王妃却谦虚得很,并不愿认。我因此才生疑,才叫人去查。”紫英含笑地看着胡安,让他猜猜看她到底查到了什么。

“便是你之前所言的‘善言咒’?”胡安面色开始正经了,追问紫英,“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曾派人暗中去平安观查问这秘密,这观内的小道姑们倒是嘴严,竟没透露半分。后来还是查了她们亡师的故友,才终于从其嘴里套出了善言咒的消息。”紫英随即简单跟胡安解释了这善言咒的妙处,练成了即可劝人向善。

“世上竟真有如此玄妙的东西?”胡安惊叹道。

“那还是胡大公子见识短了,其实在这之前,我便听过类似的故事。自轩辕黄帝之时,便有祝由之术。施展祝由术的人都通晓药理,并且可借符咒禁禳来治病。这符法、咒法、禁法、禳法四法中的咒法,便有摄心之效,后来由此分出一个支脉,想必胡大公子也听过,叫摄心术。不过此法会的人太少,故江湖上只有这个传说在,却鲜少见到真正有此才能的人士。可见不到,却并不能说明这世间就没有。”

胡安:“这么说来,那这善言咒算是摄心术?”

“若不然那些被她作法的人,怎可能突然就转性了?”紫英反问。

胡安转眼珠儿想了想,恍惚地点点头,“难怪!难怪了!难怪燕王会甘心娶她一个乡野出身的土道姑,原来其中有这么大的缘故!”

紫英听到胡安的感慨眼睛蓦地一亮。对,燕王之所以待燕王妃那般特别,必也因这个缘故。假若她也有这样的能耐,凭她比燕王妃更漂亮的容貌,那燕王岂会不对她另眼相待?

胡安打量一眼紫

英,多少看破了点她的心思,“你如今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身份配他?倒不如跟了我,咱们一起研究这善言咒,成就大业。”

“大公子把问题想简单了,这善言咒虽妙,但却驾驭不了千军万马,也掌控不了朝堂,更加不可能替代得了皇家血脉。大公子便是心中有大业,也需得能人帮大公子实现大业才行。燕王爷能文能武,才华有目共睹,若能拉拢他助大公子一臂之力,岂不美哉?”紫英游说道。

“你说得倒轻巧,那燕王什么脾气,别说听我的话了,就要他站在我这边都难。”胡安不满地喊道。

“这不是有善言咒么。”

紫英说罢,便命丫鬟将东西拿来。

胡安眼睁睁地看着丫鬟将一漂亮的锦盒打开,亮出了里面的一个卷轴。胡安赶紧打开来瞧,果然写着善言咒。他惊讶不已,质问紫英从何得来此物。

“说来也巧,本是抓了那平安观的小道姑质问善言咒,那小道姑不知情,又怕死,便供出她们住持房里有一暗格,可能藏着宝贝。后来我的人伺机探看,便发现这善言咒藏在那暗格中。”紫英信心满满地笑看着这卷轴上的内容,“这善言咒只能貌美声俏的女子才能学成,上头的每个字儿我都认识,我自然也能学得。等学成了,让燕王爷跟着胡大公子一起做事岂不是很容易?”

“哎呦呦,妙,太妙了!”胡安开怀大笑,随即冲紫英拱手,表示佩服,想不到她有这等厉害的后招。

“这人不被逼到份儿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紫英自嘲地笑道。

“那你可要快些学,我等你的好消息。要人要钱只管吭声,统统满足你。”胡安爽快地说罢,便美滋滋地走了。

紫英瞟一眼卷轴末尾新加的一行字,痕迹还有些新,她便用手在上头狠狠摩挲了两下。幸好这胡安够蠢,没发现这‘只能貌美声俏的女子练成’的内容是她后加的,不然这善言咒八成会被胡安夺了去。

只等她学成了这善言咒,不仅要让燕王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更定要狠狠地收拾胡安这个蠢货,让燕王对她另眼相看!

……

徐青青和朱棣初八便要启程,前往封地就藩。

初七这一日自然忙碌

,安排车马、拾掇东西、整理行装,完事儿还要重新查点一番。秦王和晋王也同他们一样,这会儿该最忙碌。偏秦王这时候偷偷上门了,却不来找朱棣,找徐青青。

“我的好四弟,我要没正事儿能特意来见她?快带我去!”秦王朱樉没想到朱棣在这时候‘报复’他,偏不带他去见人。

“你能有什么正事。”

“四弟这话说得就不好听了,二哥怎么就不能有正事儿。许你们夫妻恩爱,不许二哥也感受一下?”朱樉反问道。

朱棣疑惑地扫一眼朱樉,倒是有点意外他居然会对秦王妃上心。朱棣对别人的家事一向不太关心,不过二哥一向嫌二嫂,他倒知道的。

朱棣便带朱樉去见徐青青。

朱樉刚见着人,就赶紧过去行了个浅礼,倒把徐青青弄得一愣。

“二哥这可折煞我了,理该是我给二哥行礼。”徐青青请他不必客套了,有话直说便是。

“咳咳——”朱樉看看周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朱棣便把闲杂人等打发了。

“你二嫂近来对我爱答不理。”尽管周遭没人了,朱樉还是很小声的说话,生怕被人听见。

朱棣在徐青青旁边落座,安静饮茶,听了这话,不禁挑了下眉。

“二哥这是想让二嫂搭理你的意思?”徐青青问。

朱樉忙点头,问徐青青可有办法。

徐青青笑着摇头,“这二哥二嫂夫妻间的事儿,我能有什么办法。”

“四弟妹可别谦虚,近一年来你二嫂和你关系最要好,便是你随便劝她两句都比我管用。”朱樉让徐青青好歹帮帮忙,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夫妻失和。

“你们这些年一直失和。”朱棣突然道。

朱樉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埋怨地瞪一眼朱棣,他四弟什么时候话变多了?以往唠这种家常闲事的时候,便是他和三弟骂到他头上,他能不吭声便不吭声,还会露出一副“我不屑跟你们两个蠢货一般计较’的态度。这反倒让他和晋王更生气,因而更要针对他。

如今可倒好,四弟竟然也跟他们一样,学会闲来无事讽刺人了。想想还是安静不言的四弟更可爱些,以前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一直失和,那就更需要改善关

系了。”

朱樉顺着朱棣的话勉强接下去,跟徐青青好生打商量,请她一定要帮忙劝一两句秦王妃。

“我一个堂堂亲王,都开口这般求人了,四弟妹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信道,不信佛。”朱棣又插嘴。

朱樉无语地看一眼朱棣,哭笑不得地求他:“四弟,你能不能不再这时候说话?算四哥欠你一个人情成不?”

朱棣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