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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秒才低着嗓音问道:“叫医生了吗?”丁妙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会被打个半死来着。“没事,小问题啦。不严重的。”她轻声说。陆景天蹙眉,重复问道:“叫医生没?”丁妙摇摇头,只得老实回答他:“没有。真的没事,你看我还能走路呢。”说完她将手臂撑着沙发的扶手,便要站起来。陆景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寒得跟冰一样,压着莫名的怒火:“能走还让人给抱上来?”说完,还是怕她碰到伤处,弯腰将她按住,不让她乱动。再一次被摁在沙发上的丁妙:“……”她也不想让人给抱上来的好吗,都丢脸死了。捂脸。见她不回答,他干脆就这么弯着腰,凑近她。黑幽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沉默着,赌气似的非要她说个所以然。丁妙扬了扬小脸,两人的距离越发靠近,温热的呼吸彼此缠绕。门口处的灯光忽地微暗,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去了大半光亮。那人看到屋内的情景,顿时脑子一热,火急火燎地喊了一声:“老陆!”丁妙和陆景天、还有立在门后的陆景云三人一同向门口望去。齐骁蹙着两道粗黑的眉,大步往屋里走来。他垂下眼皮,看着丁妙。两秒后,他盯着那张红嘟嘟的嘴唇,面色变得铁青。丁妙皮肤敏感,每次亲吻后都比之前更为红润一些,亲得厉害了还要红肿上好一会儿才渐渐消下去。此刻看着她被摁在沙发的可怜模样,齐骁心下一沉。这副样子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才被欺负过的模样。他的喉结艰难地滚了滚,捏紧了拳头,心里如同被浇过一盆冰水,已经凉得死透,又生着一把熊熊怒火,只想把亲她的人揍得妈都不认识。齐骁黑着脸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陆景云,又看了眼和丁妙姿势暧昧的陆景天,咬着牙锁定了目标。陆!景!天!齐骁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明明下定决心要学着沉稳一些,不要为这些事而生气,但此刻看到丁妙唇边这道暧昧的印记,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老陆,你真他妈禽兽!”他沉着嗓子,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下一瞬,他发疯似的上前半步,捏着拳头手臂一伸,便朝着陆景天的脸上狠狠招呼过去。“齐骁!”丁妙睁大眼睛惊呼了一声,下意识要推开陆景天,后者目光一柔。陆景云眯了眯眼,几个大步往前一冲,眼疾手快地伸手赶在齐骁拳头落下之前一手捏住他的手腕。青筋暴起的小臂猛地一甩,接着身体的带力将齐骁的拳头狠狠甩开。“齐骁,你干什么!”陆景云皱眉喝道。齐骁通红着眼眶,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妙妙脚上还受着伤,老陆就这么欺负她,你还能忍?”陆·真·禽兽·景云:“……”陆景云犹豫一瞬,事情的真相他竟然说不出口。背锅大侠陆景天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齐骁难道以为他不想把那个禽兽拧出来打一顿吗?他冷冷瞥了陆景云一眼,淡淡道:“你打错人了。”齐骁顿了两秒,缓缓转过头,死死地看向陆景云,目光幽冷。陆景云懒散地抬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一只手在裤兜里摸了两下,掏出一包烟,笑得有点欠扁:“抽根烟。”说着,他朝门口走去。也不出去,就立在门口。齐骁冷着脸:“出去抽。”杵在这儿真他妈碍眼。陆景云歪着头,懒痞痞地站着,不为所动。……陆景天懒得理那两个人,又低头看了眼丁妙的伤处。虽然看上去并无大碍,但总要看过医生后,他才能彻底放心下来。他缓缓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拿起贴在耳边。隔了几秒,那边应是接通了。他低着嗓子:“苏楠?”陆景云斜斜靠在门口的墙边,许是有些热意,衬衣的前两颗纽扣被散散打开,露出一小半突起的锁骨,和锁骨下一片坚实的皮肤,透着少许慵懒之意。右手两根手指间夹了一根还未点着的香烟,他漫不经心地将烟含在两片薄唇中间,正准备摸出火机,却听到陆景天口中这个名字。陆景云微微一顿,大步走了几步,走到陆景天身旁之时,伸手将他的手机夺过,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的红色圆圈处点了一下。电话顿时被挂断。陆景天皱眉,不悦地看向他:“干什么?”陆景云将手机丢给他,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睥了他一眼,嘴里含着烟,发音略模糊:“叫他干什么?还嫌不够乱?”上一次丁妙扭了脚,被送去苏楠的医院。脚都被摔成那样了,还不老实,非要苏楠给她上药,要不是他从中搅和,她和苏楠的关系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陆景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瞥过眼沉思了几秒后,应该是想到了点上,面色变得难看起来。齐骁想了下丁妙那天的反常之处,俊脸也跟着黑了一黑。他和陆景天二人齐刷刷地盯着丁妙,后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一脸问号。这三个人,又在打什么哑谜呢。陆景云摸出火机,大拇指摁了两下,点起一簇蓝红色的火苗。他微低头,烟尾跟着抖了两下,没在火簇中。他嘴里动了下,吸了一口,烟尾猩红的一点忽明忽暗。啪一声盖上火机盖,将烟松散地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嘴里吐出一圈圈淡青色的烟圈。慢慢升起的缭绕烟雾中,陆景云懒懒勾唇笑:“老陆,你可长点心吧。”陆景天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他没做声,只接着又拨通了一个电话:“朱特助,立马去苏楠的医院接一个骨科专家过来。”丁妙尝试着最后一次阻止:“真的没事。”她真没那么娇气啊。陆景天没理会她的挣扎,隔了一秒,对着电话那头淡淡补充道:“越丑越好。”陆景云、齐骁:干得漂亮。丁妙:“……”安静的气氛中,门外传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带着东北味儿的外国腔:“妙妙!谢天谢地,你还没换晚礼服!”埃里克斯挤弄着夸张的眉眼出现在门口,他双手在胸口捧着小心心:“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啪啪打了两下巴巴掌,一个两个小助理托着一件香槟色的晚礼服,从后面走到他的旁边。“妙妙,这是CharlesLee的最新作品。我听说你的礼服弄脏了,正好我们今天带来了它,所以,希望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