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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冷漠地往前走,陈姨太想来抓住他,被西装男隔开。 她大概气疯了,转头就扑向走在后面的宁小星。 “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也是他的野种?” 陈姨太留了很长的指甲,像鬼爪一样直朝宁小星脸上抓去。 宁小星被吓懵了,直愣愣站在那里,竟然忘了躲开。 她的左肩忽然一紧,沈沉用力一带,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同时一转身,用后背挡住陈姨太。 如此的混乱中,宁小星还是听到沈沉轻轻地嘶了一声。 陈姨太再次被西装男隔开,在他们身后不停地咒骂。 宁小星心脏狂跳,又惦记着沈沉。 “沈沉,你受伤了吗?” 沈沉摇头,同时微微蹙了下眉。 宁小星不放心,脚上没停,手上一把扯下沈沉衣领。 后颈上好长一条血印,还在不断渗着血。 “你……你受伤了!” 血不断地渗出来,血红的一条。她想摸,又不敢。 陈姨太这个神经病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要是抓到她脸上…… “没事。”沈沉轻描淡写,好像不是疼在自己身上。 “可是……” 宁小星快急哭了。要不是她因为八卦,多看了陈姨太几眼,也不会留在后面,她反应又慢,没及时躲开,要不然沈沉根本不会受伤。 “真没事,别担心。”沈沉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脸,“没时间了,我们先进去,回家再处理伤口。” 宁小星瘪了瘪嘴:“对不起。” 她后悔了。 后悔跟沈沉散伙。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快乐!来嘛来嘛,留言拿红包嘛! 第6章 病房很大,病床边挤满了人。 看到宁小星,在场的人多少都有点吃惊,但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句。 这里面,宁小星认出有过一面之缘的沈至礼,而另外一位沈先生和沈小姐,她只在新闻上见过。 目光对上沈至礼时,他略微看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 沈沉和宁小星被让到了床侧。 沈载厚躺在病床上,上了呼吸机。沈小姐沈至善俯身在他耳边:“爸,沈沉来了。” 她帮沈载厚取下氧气面罩。 沈载厚呼吸微弱,几不可闻。 过了好长时间,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双眼混浊无神,好像没有焦距,甚至没能立即找到沈沉。 宁小星暗想,人老了又生病,还真可怜。 哪怕是沈载厚这样的有钱人。 这个掌管着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人,早些年刚传闻得病时,仍然神采奕奕,精神矍铄,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形销骨立,瘦得几乎像变了个人似的。 就这还是沈家有钱,要没钱肯定更惨。 据小道消息称,这三年沈载厚做了两次大手术,元气大伤。 后面这两三年,几乎就是靠钱买命。 沈载厚缓慢转动眼珠,终于找到了沈沉。 他很虚弱,费力地开了口,几乎一字一字的,说一个字就要喘一下。 好在四下很安静,得以让人能听清他的话。 “沈沉,爸爸的葬礼,你要来。” 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沈沉面无表情,不点头,不摇头。 宁小星心中却已经起了惊涛骇浪。 那个传闻竟然是真的? 还有,沈载厚这样说,是不是说明他在担心,如果他不交代,沈沉可能不愿意来。 “沈沉--”沈载厚又叫了一遍。 他连焦急都没有力气。 沈沉凝眉沉默,几秒后,弯腰凑到沈载厚耳边。 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沈载厚的眼里忽然迸射出一种奇怪的神采。 他的眼珠转了转,落在宁小星身上,然后重复了好几次同一个音节。 宁小星听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觉得那个发音接近“Man”。 沈沉将耳朵凑到他嘴边,沈载厚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沈沉凉笑一声,站直了腰。 沈载厚在那里用力喘息着,宁小星总感觉他一不留神就会哪口气上不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沈载厚再度开口。 仍是一字一字的,宁小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这些话连成一串。 “沈沉,你太矛盾。世事难两全。” 沈沉无动于衷。 他比平时还要冷漠。 “遵……遵从……本心,”沈载厚眼里仅剩的那点光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做……做你……想……做的……” 旁边的机器急促地响起,本来波浪形的线条变成了直线。 那么多人,依然十分安静,每个人都十分克制,只有沈至善低低地叫了一声“爸爸”。 一个人,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一生。 宁小星偏过头看沈沉,他站得笔直,无悲无喜,脸上冷漠地像个木头人。 沈至礼走到沈沉身后,轻拍他的肩。 他已经年过半百,鬓角染霜,按年纪完全可以做沈沉的父亲。 沈载厚的风流造成了这种尴尬。 “葬礼我已经安排好,不用你做什么。不过,你得到场。” 沈至礼的气场非常强大,这句话温和中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沈沉没有回头,片刻后,轻点头。 “今天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 宁小星随着沈沉离开。 吼得嗓子都哑了的陈姨太看到他俩,好像明白了什么,呆住了。 “死了?”她呆看着沈沉,“沈载厚死了?不可能!” 沈沉连看都不看她,拥着宁小星,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径自往电梯那边走。 陈姨太正想扑过来,余光里看到了走廊里的人。 陈姨太又疯狂了:“沈至礼,他是不是死了--!” 沈至礼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你再吵,我让你连手上的都保不住。” 陈姨太安静了。 好像一瞬间,连孩子的哭闹声都小了。 这一次宁小星不敢八卦,一直随着沈沉飞快往前走。不过她猜想,这一场豪门内斗,沈至礼这一方明显占据了绝对优势。 那么,沈沉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沈至礼没对付他,反而好像愿意接纳他? -- 陈姨太那一爪子,生生抓掉沈沉后颈一长条的rou。他的白衬衣后衣领那一块,被染红了一大片。 宁小星后悔内疚自责加心疼。 “对不起。” 沈沉站在卧室门口,衬衣脱了一半,闻言转身。 “并不是你抓的,你不用道歉。” 可是却是因她而起。宁小星实在良心难安。 “你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宁小星小心翼翼地问。 “这种伤……”沈沉微一挑眉,“用不着这么麻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