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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来分钟,门口才出现身着黑色西装的宋嘉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宋嘉予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随意地放在一旁。围巾粉嫩,摸上去还很软。宋嘉予想到了什么,又折叠好围巾,“可不能弄脏,免得那小祖宗闹腾我。”宋嘉予和安澜不一样,在外要的是面子。下午有会议,穿的是西装,并不厚实。临走之前,安澜说什么也要往他脖子上挂一条围巾。时清和朝他浅浅地看了一眼,招来服务员,“这里的黑咖啡不错。”“那就来一杯黑咖啡,谢谢。”宋嘉予环顾四周,他来这边的次数也不少,只不过都是直接去找安澜而已,“你倒是比我更了解这里。”他的话语之中有其他的意思,时清和全当做没有听到,“我住在附近。”“那还真是有缘。”宋嘉予勾了一下唇。房子是他给安澜找的,这算不算是亲手把小祖宗推到这男人怀里?黑咖啡很快上来,宋嘉予浅尝了一口。味道也还算是正宗,只不过他向来是挑剔惯了,喝了一口便放置不管。桌面上递来一份文件,宋嘉予接过,一目十行的。而后思索了几秒,手指搭在桌面上,“这些说明不了什么。”“我知道。”如果真的是那么简单,时清和也不会让安澜先行出国避难。咖啡没有放糖,入口苦涩。时清和平日里不怎么爱喝,大多时候都是为了提神而已。等到那股苦涩的味道退了一些,时清和缓缓道,“宋氏的新闻我看了,宋先生这是打算诱敌深入?”“时先生的确很聪明。”宋嘉予半支撑着脑袋,眉眼狭长,的确和安澜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的更为硬朗,而安澜则是带着女儿家的柔软。时清和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回归正题,“昨晚周城在附近出现过。”宋嘉予眼睛一眯,安澜身边有保镖,即便是周城有所行动,保镖也会护得她周全。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只是周城始终是一个隐患,宋嘉予担心的不是安澜的安全,而是怕她会继续陷入一个牛角尖里面。手指敲了一下咖啡杯的边缘,声音清清脆脆的,“那小祖宗倔得很,不肯走。不过好在快过年了,她不走也得走。”“嗯。”时清和面色淡淡,丝毫看不出异样。他轻抿着咖啡,动作倒是比他这贵公子更优雅几分。宋嘉予倒是来了几分兴致,目光毫不遮掩地朝时清和投去。不得不说,宋嘉予自幼心理年纪便比往常人大一些。只是在时清和面前,却依旧觉得自愧不如。他太过沉稳,那双眸子大多时候像是死海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你就不担心?”宋嘉予往后靠了些,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店里人不多,周围都安安静静的。他目光紧盯着面前的男人,笑得有些漫不经心,“上一次她离开是八年,万一这一次要是再来一个八年,也不知道时先生受不受得住。”时清和神色不冷不淡,眼眸清冷,听到这话时,偏头看了一眼宋嘉予。安静地等他说完,才低声开口,“宋先生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宋嘉予失笑。男人之间的谈话,向来是点到为止。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无欲无求,实则也有自己的手段。这些资料,如果不是动用关系特地去调查,绝不可能那么仔细。啧,他家那小祖宗,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一匹狼?而宋嘉予口中的小祖宗,在吃完饭回到家便直接瘫了一会。咸鱼翻了个身,却又挂念着宋嘉予,发了短信让他早点回家。最近宋嘉予事情太多,安澜还真怕他有些扛不住。在沙发上面赖了一会,安澜坐起身体。思想斗争做了好几个来回,才不情不愿地推开身边的狗头,“我去跑步,明天再溜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狗的天性,只要一出去,必定狂奔。昨天拽着蓝天,冲撞力太大,安澜的手腕疼得厉害,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任由它胡来了。“汪汪汪!”蓝天委屈地叫唤了两声,也阻挡不住安澜朝外面跑去的身影。为了跑步,安澜穿着单薄。一从电梯下来,外面冷冽的风便从大厅不断地灌进来。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如果不是因为上称发现自己真的胖了,她也不可能下定决心在大冬天的出来跑步。沿着小街的路线慢悠悠地跑着,安澜戴着耳机放歌。小街路上灯光照映,人来人往,倒是热闹。安澜从人群中穿梭,绕到公园的时候,已经累得喘不过气,只能扶着一旁的杆子休息。她的体育以前还算是不错,后来越来越懒,中考体育之后,八百米永远都是及格的边缘。工作后也没怎么运动,这几天才开始慢慢恢复,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路灯之下,她的影子斜长。安澜把耳机拉下来,一边擦着汗一边盯着自己的影子。天气愈发寒冷,公园里的人也少了下来。旁边的路灯闪乎了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靠近,伴随着故作明显的脚步声。地面上看不到影子,那声音也不知道从何处传过来。安澜有些慌了神,四处环顾了一圈,只有零散的两三个正在散步的人,并无异常,那声音也停了下来。安澜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底的恐惧滞留不去,她也没了跑步的心情,索性戴上耳机顺着原来的路回家。公园的角落,安静得有些过分。好半晌,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才出来,“怎么,护花使者当上瘾了?”……临近过年,许晚晴的头疼症状越来越严重。安澜请了一天的假,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许晚晴从家里拽了出来。前头的司机在开车,许晚晴按了按太阳xue,嗔怪一句,“都是老毛病了,喝中药也不见好。”“所以才得去检查检查。”安澜把车窗关好,又把温度往上调了一些,“您啊,老是这样,光管着我们,也不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自从宋嘉予父亲过世,许晚晴便患上了头疼。睡眠也不好,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药物才能入睡。“还不许我管你了?”许晚晴佯做生气,包养得很好的手指点了点安澜的鼻间,“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快过年了,打算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