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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去,一半在水里,一半露出,等鱼上钩的时候……”他极具磁性的嗓徘徊耳侧,呼出的热气挥洒在她敏感细嫩的耳垂,接下来的话林欢喜一句也没听清,她只听到她的心跳,非常剧烈。“懂了吗?”景易微微侧眸,却见她眼神游离,显然是没注意听。景易视线一转,注意到她白嫩的耳垂泛上浅浅粉红,似是半开不开的粉色花苞,非常诱人。景易眸光黯了黯,不由自主咬上她柔软的耳垂,轻轻吮吸,声音含糊不清:“听懂了吗?要不要我重新给你讲一遍?”从耳垂传来的酥麻让林欢喜全身战栗,她不由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推开身后的景易,这一下近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气,随着惯性,林欢喜上身不稳,直直向前倒去。眼看林欢喜要掉在水里,被推开的景易急忙去拉她,他的指尖略过她的衣角,只听噗通一声,林欢喜坠进湖里,顿时水花飞溅。冰凉的湖水钻入耳鼻,将她全身包围。林欢喜有些窒息,双手在水里胡乱抓扯挣扎。她很怕,恐惧排山倒海将她侵袭,迷迷糊糊间,林欢喜看到一个身影向她接近……那个影子有些模糊,一些画面却在脑海浮现……景易……“我怕水。”一些声音突然浮现耳边,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她听不太真切。男人声音清冷:“怕还学?”林欢喜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以为我想学?我不就是为了怕有一天你掉进海里,我救不了你,多惨。”“嗯?”“好吧,我就是为了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再说。”林欢喜的声音低了下去:“为了占你便宜,为了拉近我们的rou体关系,你满意了?”记忆里,面貌模糊的男人一把拉过她的手,对着她的双唇吻了上去。现实里,林欢喜的腰身被人死死揽住,他熟练找到她双唇,一口一口往她嘴里渡着气。景易带着近乎昏迷的林欢喜上了船,他拨弄开遮挡住她脸颊的发丝,又解开林欢喜胸前的衣扣,一下接着一下为她做着心脏复苏。“囡囡,醒醒。”景易呼吸急促,水珠顺着发丝蔓延到鼻尖,又缓缓坠落到她脸上。景易低头继续给她人工呼吸:“囡囡……”他叫得满是紧张,又无比温柔。林欢喜眯起眼睛,日光高照,灼热的光让她无法睁开眼,林欢喜觉得胸腔很疼,她剧烈咳嗽几声,连带将吸入肺部的湖水咳了出来。景易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从包里拿出矿泉水送到她嘴边:“漱口。”意识逐渐恢复的林欢喜抬眸看向他,眼睛像是进了东西,依旧模糊,她张张嘴:“老公?”她的声音小小地,带着茫然和怀疑。景易握着瓶子地手一顿,这是她从出院以来第一次叫他老公。景易呼吸凌乱,声线微颤:“你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林欢喜揉揉眼,委屈兮兮说:“易哥,我眼睛有点疼。”“你别揉,我看看。”景易拉下林欢喜的手,捧起她的脸蛋细细打量。很红,连带着有些肿。“估计是进东西了,你闭上眼睛不要动,我们马上去医院。”听到医院二字,林欢喜不由皱禁眉头:“不用去了吧,也不是很疼。”“不行。”景易动作利落的开始划船返回,“湖里不干净,进细菌就麻烦了,要去看看。”她没敢反驳,静静闭着眼睛坐在半躺在一边。眼睛疼痛开始减散,没一会儿又有些瘙痒,林欢喜忍住不去揉,却忍不住去抱怨:“都是你的错,我都说了不过来。”“是,都是我的错。”他的顺从让林欢喜更加生气,继续抱怨着:“好端端的,你咬我耳朵干什么?你不咬我耳朵,我会推你吗?我不推你我会掉下去吗?”景易:“是,都怪你耳朵太可爱我没忍住,才害你掉下去。”景易认错态度良好,林欢喜一肚子气瞬间少了一大半。看着她,景易忍不住勾勾唇:“祸兮福依,你现在记起来了,也是好事。”林欢喜听后,指尖动了动:“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想起来。”她又说,“我想起我会游泳了,也是好事。”“……”人生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开心一瞬间,失落一瞬间。他呼出口浊气,可在看到林欢喜那张小脸时,景易心中的失落顿时消散。记起来是好事,没记起来也不是坏事,医生说的对,这种事记不得,他要慢慢来,就算林欢喜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她也是他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上岸后,景易不敢时间,直接用手机拨通家里电话,让人准备好车和钱在月牙湖外的路道等候。装好手机,景易半蹲在林欢喜面前:“上来。”她眼睛瘙痒难耐,别说看东西,就连睁开都很困难,林欢喜顺着感觉爬上他的后背,在接触到他的瞬间,林欢喜原本不安的心得到安抚。景易说的没错,她应该很喜欢他,不然不会在摔下去的那一刻想到他。然而她都不记得了,他口中的所有深情在林欢喜的记忆中都变成空白,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林欢喜突然有些难过,不由圈紧景易的脖子:“对不起。”“怎么了?”林欢喜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想不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他的皮肤无比guntang。景易喉间干涩,心中猛然生出无力感。“我要是想起来,一定会和你说的……”“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景易揽着她的双臂微微收紧,“我说过我会重新追求你。不过……我第一次追女孩子没什么经验,你要多担待。”她忍不住抿唇笑笑,将眼泪蹭干净后,林欢喜轻轻将下巴抵放在他的肩上。出了小树林,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平稳停在路边。景易将后门打开,小心搀扶着林欢喜进去。驾驶座上的年轻司机扭头冲他说:“易哥,我们去哪儿?”“最近的眼科医院,稍微快点。”小司机见他们一身狼狈,身上的衣服显然是被水泡过,皱皱巴巴拧在一起,不由问:“您和嫂子这是掉湖里了?”他这话本来是开玩笑的,谁成想景易点了头:“嗯,她眼睛好像感染了,开快点。”小司机听了不敢耽误,一踩油门冲了进去。正在二楼阳台浇花的聂兰一眼看到远去的轿车,她皱皱眉,扭头看向景敬岩:“你让小李出去办事儿了?”景敬岩翻看着报纸:“没有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