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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铜锁给锁上了,免得哪天被别人偷偷翻动发现点儿什么。回头林铭要是问,她就说昨天在城里买的锁吧。这边屋子收拾好后,柳三月想着反正收拾一间屋也是收拾,收拾两间屋也是收拾,干脆顺手把陆淮和唐平那个屋也给收拾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总不能去碰他们的柜子,所以无非就是扫扫地,拿着抹布四处擦一擦。两人的小床,陆淮的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也拉的平平整整,再看唐平的床,乱七八糟跟猪窝似的,床单都皱巴到一坨去了,露出了底下的棉絮,被子也是窝成一坨。乱的柳三月根本看不下去,这也太不讲究了,都这样了,还能睡人吗?柳三月手痒,随手就给唐平收拾起床铺来。得先把床单铺好,可是床上有被子和枕头,铺起来不方便,柳三月便把唐平的被子和枕头先抱到了陆淮的床上。正铺着呢,就听院子里陆淮“三月,三月”的喊她。又不是多熟,喊的倒挺亲热,谁同意了?臭不要脸。柳三月别别扭扭犯了个白眼,一边扯床单一边扯着嗓门儿大吼:“喊我干什么?”陆淮是想问柳三月,种子撒完了,要不要现在就浇水,却听到柳三月的声音是从他和唐平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当下纳闷,三月没事去他和唐平屋子干嘛。拍了拍身上的灰,陆淮朝里屋走去,进去一看,好家伙,差点儿没气死。“你干嘛呢?”陆淮黑着脸,一字一句怒问道,声音里唰唰直冒冰渣子。柳三月忙着铺床,也没看陆淮一眼,且也没有听出陆淮的不高兴,自觉自己很勤快很贤惠,一边前前后后扯床单,一边说道:“我给你们收拾屋子呢,唐平床乱的跟猪窝似的,那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也不讲究,真不知道他夜里怎么睡的,还是你比较讲究,床收拾的真立整。”……他曾经也以为这是个优点,他跟那些糙汉子是不一样的,他是活的有情调的男人……可是现在,他觉得他宁愿活的糙一些,没人跟他说过得太讲究是会吃亏的啊,这大概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陆淮觉得他简直都快被柳三月气炸了,就这么闲着没事儿干吗,当下上前一把就将柳三月给扯到了一边。愤怒之下,力道完全没有控制,粗鲁至极,简直混蛋,而柳三月弯腰低头忙的正嗨,哪里能想到陆淮会突然拉她,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被拉的向后一个趔趄,就摔到了陆淮的床上。……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场面一时很是尴尬。第51章陆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的心里烦,想把她拉开,不让她铺了,我没想到会把她摔着。柳三月:什么情况?他故意的?故意把我摔床上的?为什么要这样?怎么跟里,女主角被生气的王爷或者皇上摔床上似的,可是场景不对啊,人家接下来就该做羞羞的事儿了,我和他这又算是个什么啊,也没有契机啊!难道我干活儿时翘起的屁股激发了他的兽/性?应该不会吧,他不像那么禽/兽的人啊。两人各自的内心世界飞快的旋转着,不得不说,男人跟女生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男人遇事儿时,乱七八糟的心思比较少,也不怎么会胡思乱想。而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会想很多,想的多一点的可能已经把事后该怎么面对对方都给想到了。乱想归乱想,理智和矜持还是在的,柳三月歪倒在陆淮的床上,一手揪着胸口的衣领,一手撑着伸手,喷喷瞪向陆淮,疾言厉色大吼:“你干嘛?有病吧!我是夸你又不是损你,是不是耳朵有病!”陆淮脸臊的通红,那是他的床……三月躺的是他的床……不过不管怎么说,心里突然好受多了。“我,我,我,”陆淮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结结巴巴,“我是想让你歇会儿,唐平的床我来铺。”说着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慌慌忙忙转身弯腰给唐平铺床,一边铺一边偷偷瞄身后的柳三月,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越铺越乱,而且越铺越脏,陆淮刚刚锄地撒种子并没有洗手……后来唐平晚上睡觉还奇怪来着,总觉得他的被褥好像变脏了,睡着扎的慌。唐平这又是招谁惹谁了。柳三月还是来气,虽然床上有被子,没摔疼,但是太莫名其妙了,她继续大吼:“我休息我用得着在你床上休息啊?我,我,我,我回屋了我,你自己折腾去吧你,神经病。”说着柳三月轱辘从陆淮床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火急火燎的往门外冲去,冲出门后一个刹车,捂住了自己guntang的脸。刚刚那一瞬间,真是让人莫名羞臊,不得不说陆淮动作虽然粗鲁,但是真的很酷很帅啊,就是后来慌乱的模样太煞风景,还是太年轻,套路还不够深。柳三月捂着脸心慌慌回房倒自己床上回味她被拽疼的手腕子去了。而陆淮见柳三月走了,心下才稍稍定了定,寻思着反正三月也走了,他也用不着帮唐平铺这个床了,就唐平那个糙汉子,给他收拾太整齐都是浪费,还不如给猪勤快收拾下猪窝呢。起身回头一看,脸又黑了,刚刚情绪太起伏,根本没注意到,三月竟然把唐平那货的被子枕头给扔他床上了……等于刚刚三月躺的还不完全是他的床,也躺了唐平的被子和枕头,突然好想把丫被子和枕头都给烧了……心中一股汹涌之气无处发泄,陆淮将唐平的被子和枕头给扔回了唐平的床上,然后连着褥子、床单、枕头、被子,揉巴揉巴,揉的比没收拾时更加的乱,连底下的床板都露了出来,这才觉得好受些。本来他还想再在唐平的床上打个滚儿的,他身上可全是菜园子里的精华。可是自己都觉得这样太幼稚了些,而且有些不大厚道,想想只得作罢,心中苦闷无处发泄,给他委屈的啊。憋憋屈屈去了柳三月的房间门口,陆淮心情不爽,声音有些闷,现在门口对屋里的柳三月问道:“菜籽都洒好了,要不要浇水?”“浇,记得多浇点,把泥巴都给浇透了。”于是,陆淮便去下头井边打水去了。“有人在家吗?”知青小院儿门口来了三个姑娘,中间那个用红绳儿扎着一个粗粗的麻花辫,长长垂在腰后,额前刘海梳的整整齐齐,脸蛋儿涂了红红的胭脂,还挺喜庆。她正一手提着个篮子,一手揪着蓝底白色碎花的上衣朝院子里张望着,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忐忑,还有丝丝的欢喜,见院儿里没人,轻轻咬住了下唇,又有些紧张不安起来。一旁跟着她的两个小姑娘互相笑嘻嘻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时不时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