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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决心,道:“再看看,我保证,咱摘到这个位置……就回去。” 边说郝欢喜用手在背篓里边虚画了一条线,郝欢杰狼嚎一声,“啊!还差那么多?!大姐,你这篓子里摘的可都是很难找的菌子好不好。” “不难找,咱上这深山干嘛来了?喂蚊子呀,哎哟——”话没说完郝欢喜就狠拍了一下脖子,她都把自己装在套子里了,蚊子竟还能喝到她的血,野外的生物就是战斗力强啊。 也许只过了半个小时,但郝欢杰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他那一看到除了白色以外颜色的蘑菇就两眼放光的大姐终于停住脚步,朝他挥手,“阿杰,前面好像有水塘呢,咱们歇息一下,就回去吧。” 郝欢杰蔫了的脸立即精神了,狼一样窜出湿热的林子里。 郝欢喜在后面大喊,“慢点,小心水蛇啊。” 光是一想到蛇,郝欢喜都打了个寒噤。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在这湿湿的草地边沿看了一圈,自从上次她和郝欢妮在歇息的地儿找到卖钱的牛奶奶以后,郝欢喜对山里这些低洼的区域就特别留心,没准会找到什么有价值的野果子呢。 可惜,不是每次都运气爆棚。不过,看到面前摆着的满满一篓子可爱爱肥嘟嘟的野生菌,郝欢喜已经看到好多小钱钱飞向自己了。 “大姐,走吧?”那边郝欢杰终于迫不及待了,这湾水塘露在外面,日头晒得他头发晕,加上肚子里饥肠辘辘,他只想着快点到家了。 “嗯。”郝欢喜活动了一下肩膀,蹲下去把那沉重的篓子起到背上。 就在这时,突然,她身体一僵,一股没由来的凉气从脚底直接窜到她的天灵盖,郝欢喜脸色惨白,刹那间感觉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了似的……有什么软软的,凉凉的生物,正顺着她的裤脚往上爬!! 蛇,是蛇啊啊啊~!!! 郝欢喜看着郝欢杰乐呵呵往深林走过去的身影,嘴巴张了张,可却一个字说不出口,就好像自己嗓子突然哑了。 听说人在惊恐至极时会发不出声音,郝欢喜没法形容那种绝望的感觉,她甚至觉得那一瞬甚至比上辈子她惨死还要令人头皮发麻。 幸好,平时不太靠谱的郝欢杰,见大姐迟迟站在原地没动,终于停住脚步回头看了郝欢喜一眼,“快点啊,杵在那不晒啊?” 郝欢喜觉得她此时的样子一定很惊悚很难看,因为几乎是看到她脸的下一秒,郝欢杰这傻孩子就发现她的异常了。 “怎么了你?”郝欢杰愣愣地问了一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了一眼郝欢喜僵硬又发抖的大腿,脸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可是,当这小小男子汉小心翼翼走过来,看清楚缠在郝欢喜脚上的不明生物时,脸色顿变,惊叫一声,弹跳出了三米之外! 第49章再遇妖孽 就在郝欢喜眼看着她弟比她还受到惊吓似的跳出去,突然她觉得那冰凉的生物咬了咬她的腿。 “啊啊啊啊,救命~!”死到临头郝欢喜强烈的求生欲望起了作用,她大叫一声,狠狠地甩开了那条又软又凉的生物,飞奔逃到十米开外,紧紧抱着一棵大树,拼命往上爬,要不是她的爬树技能为零,恐怕不到三秒她就在树顶了。 当然,此时她还在原地狗刨,所以随之追上来的郝欢杰立即抱住大姐,两人惊慌失措地尖叫。 十秒,不,三十秒之后,高分贝的噪音终于结束。 “阿杰,我好像没死?”郝欢喜脸上还挂着惊吓未定的泪珠,感觉大腿整个还是飘着的。 郝欢杰鼻涕流到一半,又吸溜了进去,“啊?” 得,这两娃都被吓傻了。 “蛇……不是,我腿上流血了么,你帮我看看。”郝欢喜终于找到了一点自己的声音,虚脱地靠在树上。 “哦。”郝欢杰蹲下去,撩开郝欢喜的裤腿,倒是白白净净,没有半点疤痕咬痕,他摇摇头。 郝欢喜不太相信,自己检查了一遍,擦了擦眼,又看了一次,这才奇怪道:“怎么没有,刚才分明……” 她用手指着刚才遭遇蛇袭的地方,然后听到郝欢杰咽了口水,有些艰难道:“姐,你不是被蛇咬了,好像是……是死人。”怕大姐不信,郝欢杰补充了一句,“真的,身上都是血,我吓坏了,所以就,就跑来着。” 郝欢喜怀疑她弟是因为惊吓过度产生幻觉了,而且死人会动吗?会动吗? 姐弟俩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怎么觉得毛孔在打寒噤呢。 “你确定,是人?不是蛇?” 郝欢杰弱弱地点头,实际他也没敢多看,当时只觉得一股寒气袭上心头,他生理反应就想逃跑来着。 “好吧,扶着我,咱们去看看。”郝欢喜心想如果是人,是人的话,她也怕……这荒山野岭的,她今天早上都不知在这深山里走的多远了,这种地方应该人迹罕至才对。 几乎是一步一步,两姐弟搀扶着走向刚才郝欢喜定住的那个地方。那一背篓野生菌在刚才的奔跑中散落了很多,两人都无心去管。 终于,两人停在几步之外,这次,郝欢喜看清楚了,在那簇茂密的灌木下,躺着一具奄奄一息的身躯,这人身上穿着军绿色迷彩服,脸上抹了油彩,几乎和周围的绿色融为一体。怪不得刚才郝欢喜没发现端倪。 看到这人一只胳膊还露在外边,郝欢喜这才确定,刚才并不是蛇在咬她,而是这只手……蹭到了她裤腿上,刚才这个人,恐怕是求救来着? “姐,这人是死了还是没死啊?”有大姐在旁边,郝欢杰壮着胆子问。 大概是那抹军绿色给了郝欢喜勇气,她终于平复了呼吸,慢慢走过去,把手探到那人的鼻子下,许久,她才缓缓道:“好像……还有气。阿杰,来,帮一把,咱们把他弄回去。” 郝欢杰犹犹豫豫地凑上前,两姐弟一边架着一边胳膊,准备把瘫软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郝欢喜听到那人微弱地呻吟了一下,她下意识抬眼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这一看,就一愣。 虽然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郝欢喜也不会记错,眼前这个人,就是她重生去救郝红旗时遇到的那个妖孽军官。 当时这个男人绝美的五官让人印象深刻,郝欢喜很难忘记。唯一的区别是,那双初见时冷漠的凤眼此时紧紧闭着,让这个人确实像个可怜无助的伤员了。 “……呼,这人是铁做的吗。怎么死沉死沉的啊?”还没走两步了,郝欢杰就抱怨了一句,额头满头大汗。 郝欢喜这才回神,说实话,她也没轻松到哪里去,两姐弟自己都没长成个儿呢,要他们去背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子实在是难为了。就算力气够,可是身高也不够啊,一人扶一边,中间的伤员只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