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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哩。” 这么个想法脱出心头,何淼儿顿时心惊rou跳,多日以来,她只要一想到杨宗志和自己的姨娘在大床上绞缠在一起,便会觉得好生恶心,和长辈之间luanlun苟且,直到听了杨宗志怒冲冲的一句话,她才隐约察觉出,原来这长辈本就是自己这些小丫头们自以为是的给她安上的,她真的过得如同表面上这么开心的么? 何淼儿总以为冤家是被这妩媚的近乎妖精一般的姨娘勾引着,她本来不就是烟花柳巷中的人么,或许是源于一种她的本能。如今她才深想到……一个烟花女子,怎么会勾引男子时,将自己的毕生积蓄都拿出来,双手呈上,一锭银子也不给自己留下,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些小丫头们,不顾性命的跟着衙役们走了,甚至走得时候,还留了一柄匕首在怀中,随时自刎。 这些怎么说得通,前些日子,她被气的紧了,这些事情压根就没想过来,到了此刻,才恍然大悟,“婷姨她是爱冤家呀,真的发了疯哩。” 刚才冤家和岳jiejie在房中的对话,隐隐约约的,大家也许都没听懂,因此也没有一个人过来盘问,但是何淼儿却是心知肚明,看见大家都进去睡下了,只剩自己二人站在清冷的主客堂中,何淼儿转头瞥了瞥婷姨,见到她脸色苍白,一脸茫然无措。 何淼儿心疼的蹙起眉角,柔声道:“婷姨,我们也去睡了吧。” 商怡婷倏地回过神来,惶恐道:“淼……淼儿。” 何淼儿柔柔的牵起她的小手儿,露齿娇笑道:“婷姨呀,你要是睡不着的话,便和我一道躺在床上说说话吧,反正我睡了一整天,半点疲倦都没有呢。” 她一边说话,一边拉扯起神思不属的商怡婷,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中。…… 500章了,真是一个奇迹,这几百万字,真的是我写的么,过去我绝对不敢相信,就算是现在我都觉得震惊,好像我过去写作文,经常不及格的呀! .第5章出奇之二 此后两天,朱晃和忽日列去采办了军需粮草,大军也顺利的驻扎在北门外,背靠燕山的开阔处,第二日,那方老师爷的五百子弟果然前来投奔,再加上两天零零散散找上门来的农户和苦民,义军人数已经堪堪快到三千之数。 但是就这样,人马还是远远不够的,史艾可和顾磊去了两天还未回转,眼下还不知道阴山外到底是什么情形,但是以杨宗志的估计,这一趟……蛮子定然是蓄势而发。 半年多前,杨宗志和费幼梅曾经在江南听到突厥大王子固摄和下人说话,言辞中对南朝充满了仇恨和强霸的野心,去年北郡十三城之战,显然是北方四国蓄意筹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消耗南朝大军的实力,以备来年再来决战时,可以多一份把握。 天下事总是一饮一啄,俱都前定,想不到一年之前,杨宗志带领十五万大军将蛮子们赶出北郡,却也中了蛮子们和柯宴定下的计策,一年之后,老天爷却又给了他一个复仇的机会。 可惜这一次却是强弱倒转,一年之前,蛮子和南朝之间实力均衡,或许南朝会更加强大一些,毕竟地大物博,天下宁定已久,子民相对更加富足,而朝中兵强马壮,真要和北方四国开起战来,只要领兵大将不出昏招,应当是只会胜,不会败的。 一年之后,南朝国内烽烟四二起,宗室之间互相cao戈,国力已经衰竭,疲态尽显,而反观北方四国却是蓄谋已久,或许这一次……真的是有些回天乏力了,杨宗志偶尔远远看着南边的白云苍狗,暗想依照消息,三皇子和鲜于无忌差不多也要打到洛都的郊野了吧,或许是在狄野县,甚至已经破开了关口,直达洛都门户的丁山镇了。 洛都城内不断向北方和西方发来急报,要求各地大小官吏带兵勤王,可惜各地文武官员们观望的多,出兵的却是极少,这一趟涉及的便是押宝的问题了,各地的官员们大多远远观望,期盼着中原大战局势明朗些,再出来站队。 毕竟现下时局不清,万一要是率兵拥戴皇上,而三皇子大胜,事后追究起来,他们便是些不识时务的逆贼,那要满门抄斩的,况且大家纷纷听闻东南各地府,俱都归依了鲜于无忌的铁骑,和洛都城内的孤立无援比起来,三皇子那一方似乎胜算更大,因此这西边和北边的知事,大臣们更加不敢妄动了,有一些已经忍不住私下寻找渠道,和东南取得联系,暗自依附,表上衷心,以为自己留下后路。 其实到底是三皇子或者四皇子坐上宝位,对于普通黎民,又或者各地封疆大臣们来说,又有什么分别,只要自己衣食无忧,保得世世平安,也就罢了,说到底……这天底下皇上永远只有一个,总归有一个人去坐,其余千千万万的碌碌人,听命而为就是了,刀斧不加在头顶上,谁会有勇气去作一个反贼。 南方时局很乱,也给这北郡断掉了后路,万一要是北郡抵挡不住蛮子的兵马,给蛮子们强行入关,那可就不是谁坐天子的问题了,而是大家可能都要做亡国奴,杨宗志更是明白这个道理,心想义军加上北郡十三城的守备,无论如何也要将蛮子挡在阴山外,否则的话,战火烧到中原大地,不知要死伤多少无辜百姓。 可眼下……即便要做到这一点,似乎也是难上加难的,军营依照方阵驻扎起来,下午后,营内燃起了炊烟,伙夫和郎中也勉强找到了一些,义军驻地总算正式建起来了,望着来来往往烦劳的军士们,有的尚且衣衫不整,盔甲一时还配备不了,很多人都穿着各地送来的手织布衣,一些在衣服上缝着亮晶晶的银器铁片,算是防身的护甲。 杨宗志却是想笑却不忍心笑,这些衣服穿在身上,人一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乱响,说是戏班的杂耍小丑或许更加贴切一些,凭借这些破铜烂铁,防刀防箭可就强蛮的紧了。 天色微微转黑,杨宗志随眼见身边的倩儿和柯若红一脸疲惫之色,倒也有些心疼,这两日来,她们没日没夜的跟在自己身边,义军中事务繁忙,自己这大男子都有些吃不消,她们更是累得娇喘吁吁的,却没有说一个累字,而是咬着小牙坚持着,到了现下,终是小脸苍白,酸软无力了。 杨宗志拉起尚在忙碌的两个小丫头,皱眉道:“天色晚了,你们先回去吧,就说这边事情忙,我今夜就宿在大营里,明日若有闲暇,再回城内。” 倩儿抬头匆匆的抹了抹香汗涔涔的小脸蛋,摇头道:“志哥哥,我陪着你,我还不累。” 柯若红娇喘道:“是呀……” 杨宗志不等她们话说完,便一手一个的半抱住她们,沉声道:“这些都是男子作的粗重活,你们也不顶什么用。” 转头心疼的看着倩儿,道:“你看看你,脸颊上没有一点血色,倩儿你自幼的身子骨便不好,爹娘不在世了,我便要照顾好你,怎么能让你来作粗活。” 倩儿娇婉的轻笑道:“你对我很好呀,志哥哥。” 杨宗志摇头道:“若儿,你最听我的话,我让你带着倩儿回去洗漱一番,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明日再来大营中帮忙,成不成?” 柯若红哟的一声,师哥这一句话说得她芳心极为甜蜜,他也知道……自己是最听他的话呀,总是不枉自己这么迁就顺从他一场,她骄傲的抬起美满的,拍了拍自己洁白的小手儿,点头道:“好。” 转念又道:“师哥,你今晚真的不回去了么,可儿也没回来,那我今晚可找不到说话的人啦。” 回想起两天前的那个深夜,师哥和岳师姐似乎在房中吵了一架,柯若红在房门外听得迷迷糊糊,想要拍门进去劝解吧,却又有些不敢,还好的是……不过一会,师哥和岳师姐便好像宁息下来了,而且灭掉灯火,柯若红稍稍放下了心,第二天早上偷偷问过了岳师姐,岳师姐只是红着脸蛋摇头,什么都没多说,柯若红暗想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两天也都没提。 杨宗志转头看了看北方的暮霞,低声道:“从这里去阴山,骑马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再加上沿途走访好几处地方,来回最少也要三天吧,也许明天,可儿他们就回来了。” 柯若红乖巧的嗯了一声,拉起倩儿,对杨宗志道:“那我们回去了,明早给你送早饭来。” 杨宗志点头道:“不用来的太早,这两天累得紧,或许我也要多睡一会的。” 柯若红和倩儿互相对望一眼,却是扑哧一声娇笑了起来,两人打了个眼色,便自顾自的向城内方向走去,杨宗志不明白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笑些什么,当下按在心底里不提,而是返身向大营内走去。 迎面见到朱晃和忽日列指挥着众人,将一些军需和粮草搬进大营,这一趟可谓是全靠他们两个人了,足迹跑遍了十三城,找到最最便宜的粮草,草药和简单的兵器,订购之后又亲自押送回来,往返数十趟。 杨宗志走到他们身后,看着满满的几十车担子,沉甸甸的运送粮草,笑道:“你们也辛苦了,今日便早点歇息了吧。” 朱晃和忽日列一道转回头来,满面疲惫之色,三个人相视哈哈一笑,杨宗志道:“对了,上一回在长白山虎家牧场的时候,曾经说要请忽日列你喝酒,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 忽日列说要跟着杨宗志回来看看索紫儿,实则他只去聚义楼看过一眼,便留下乌卓玛在那边,自己跑到军营中住,四处办差,再也从未回过聚义楼,杨宗志心知他或许在避讳着索紫儿,只看到索紫儿过的幸福,便放心了,毕竟过去他曾经痴恋过索紫儿,现下这小丫头已为人妇,而乌卓玛又给忽日列怀了身孕,他便再也不想乌卓玛有所误会。 三个人说笑间,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让义军都休息用饭,自己却是跑到附近的酒肆中,买了一些水酒和小菜回来,坐下营帐中自斟自饮,相互间说一说眼下的局势,杨宗志也不瞒着他们,便将自己的担忧一一说了出来,道:“当日我们在太行山中听到霍二哥等人前来投奔义军,匆促下决定也来这边入伙,根本没有准备安排,这一路总算是仰仗你们建起了军营的雏形,假以时日的话,或许真的能成就一支义勇之师。” 三人互相敬了个酒,仰头喝下,杨宗志接着又道:“可惜时局变幻太快,我们身后再也没有强援,而蛮子厉兵秣马,咱们的形势还是非常危急的。” 朱晃道:“怕个什么,咱们轰轰烈烈的做一番大事也就罢了,若是实在做不成,总违拗不过天命,杨兄弟,哥哥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比不了你和忽日列兄弟,你们都有妻子家眷,而且妻子都还怀了身孕,万一形势不对,你们便领着家人向南边走,哥哥我给你们挡着蛮子,能拖上一天,就是一天。” 杨宗志和忽日列摇头道:“不可如此。” 转念又想:“真要有那么一天,自己死就死了,难道还要拖累家人不成?” 秦玉婉和乌卓玛都身怀六甲,现下在聚义楼里将养身子,那边有人照料着,他们暂时是不用担心的,但是战火要是烧到幽州城,蛮子破城之际,便是烧杀抢掠的时候,过去杨宗志曾经从任泊安的口中听说过十几年前,蛮子中原大战,抓了无数平民百姓在战阵前砍头,震慑大军士气,他们都是化外野人,哪里懂得什么仁德礼仪,哪一次,不是哄抢财物,欺凌妇孺。 如此一想,杨宗志的心头不免黯然,那群小丫头们留在幽州城,总是一个天大的祸患,或许安排她们去西蜀,抑或是回转滇南去,倒是个好途径,只是这件事若是就这么提出来,她们定然摇头不肯,说不得还要想些好说辞。 国难当头,三个人均明白眼下处境危险,喝酒的性子便提起来了,吆喝着各自都饮了不少下肚,忽日列和朱晃都是豪气之人,心知这一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求尽尽人事罢了,也谈不上有多大的信心,便劝着杨宗志饮酒,有什么事情都丢到明天再说,这般过了半个多时辰,三个人酒到杯干,买来的水酒已经微微见底。 这时,有个军士在帐外呼唤道:“杨兄弟,你家中有人来找来啦,说有急事求见。” 杨宗志听了,心头微微奇怪,刚刚打发了倩儿和若儿回去幽州城,不是说好了自己晚上不回去了么,怎的还有人找来,想来这个时候,她们早就已经回到聚义楼了,便跟朱晃二人打了个招呼,迎出帐外,迎面一阵寒风吹过,他扑簌簌的打了个哆嗦,酒意稍稍醒了几分,对那军士道:“带我出去看看。” 军士应了诺,领着来到营帐外,月色下,只见到一个娇弱的身影立在雪地里,那身影穿着桃红色的紫苏琉裙,寒风荡起裙角,娉娉如何仙子,杨宗志眼神迷离,不由得生出幻觉,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的江南,也是这样一个凄迷的夜色下,自己带着那小丫头去吴老爷家闹事,晚间回来的时候,便也曾见到同样的一幅场景。 杨宗志心头泛起柔情,快步走过去,拉起那小丫头的一只小手儿,入手冰凉,他低声道:“你怎来了,是……是给我送饭来的么?” 印荷惶遽的抬起小脑袋,惊悚的道:“公……公子爷……” 杨宗志低头看着这小娇娘,不禁暗想:“这身桃丝的小裙子,还是自己在狄野县送给她的,她便一直穿在身上,从未脱下来过,那个时候还是秋末时节,到了现在却早已入了冬,再穿着这件裙子,便不够暖和了。” 印荷的小手儿冰冷刺骨,便是那张美艳的小脸都泛起惊恐的苍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