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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脸嫌弃地看着钱浅:“等女主出来了,你看他还有空跟你置气吗?!人家还要忙着追老婆呢!谁有工夫天天盯着你这个板砖脸!!” 也对哈……钱浅仔细想了想觉得7788说得还真有道理,虽然被这混蛋形容为板砖脸神马的真的不能更讨厌,然而道理是不错的!女主一出来,韩穆清哪里还有工夫盯着她这个龙套君。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让许灵瑶赶紧出来拯救她呢……公主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举行宴会啊?!钱浅烦躁地揉揉脸,就没见过比她更急着摔破头的家伙!! 九月初,天气渐渐冷了。秋闱桂花榜的放榜日,一大早,钱浅他爹就亲自跑出去为儿子看榜了,一家子谁也没心思吃早饭,钱浅和祖母全都跑去了前厅,跟王尚书呆在一起等着,全家里只有她那个继母没有动静,连声问候都没有。 钱浅有些坐立不安,当着祖父母的面,坐在椅子上依旧忍不住扭来扭去。王尚书老两口瞧见钱浅这样子,也居然都没有数落她的仪态,反而跟着她一起不住望着大门口。 王尚书面上显得淡定的样子,但是手边的茶杯端起来又放下,反反复复,钱浅的祖母就显得更焦虑了,双手抓着佛珠握在胸前,不住地念佛。而王明玉本人,大概是紧张,从一大早起就钻在房间不出来,连看榜都不肯自己去…… 似乎是等了许久,大门外传来喧闹声,钱浅不顾在座的祖父母,蹭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向门外跑,王逸夫人不仅没数落她,反而在背后催:“快看看,是不是你爹回来了?” 钱浅顾不得搭理老太太,自顾自地往前跑,跑到一半就看见自家爹一脸喜气洋洋正疾步往前厅走,一瞧着自家爹的脸色,钱浅就知道,王明玉肯定上榜了! “哥哥是正榜吗?”钱浅急着冲着自家爹大声问道,连个敬词都没有。 钱浅她爹完全没计较,喜笑颜开地答道:“正榜四十七名,赶快去给你祖父报喜把!” 钱浅答应一声扭头就向前厅跑,还没进门就急着高声通报:“哥哥是正榜四十七!” “好!”前厅里正襟危坐的王逸乐了,偏头看着自家老伴:“正榜四十七,这个成绩不错!!” “放赏!全家上下,赏一个月的月钱!!”王逸夫人也乐了,一拍桌子很大方地放赏。 钱浅的爹跟她前后脚进了前厅,一进门就喜气洋洋地给王逸夫妻施礼:“恭喜父亲母亲了,玉儿正榜四十七名!以后可是举人老爷了!” “今晚开宴给玉儿庆祝!”心情大好的王逸夫人,乐颠颠地站起来,带着钱浅就往后宅去,开始计划布置家宴了。 钱浅和祖母刚走,王尚书父子俩就相互对视一眼。王尚书站起来,和自己儿子一前一后走向书房。 “爹,定远公府没有人来看榜,韩世子正榜三十九,您看要不要找个人去报信?”一关上书房大门,钱浅的爹就急着向王逸汇报韩穆清的情况。 王尚书摇头:“不要去!此事不宜声张,成绩如何穆清那孩子心里应该有数,我猜定远公为了避人耳目,应该是另外找了人看榜。我们只当不知,最多这几日打发秀儿以拜访韩大姑娘的名义上门一趟,向韩家通个消息。” 钱浅的爹点头,又转而提起另外的事:“您前几日跟我说的,中秋劳军的军饷我注意了,安平王果然派了人过来插手,我按照您的吩咐,睁一眼闭一眼,没管。” “果然是安平王!”王逸闻言心中发寒,皇帝的胞弟,一个表面上的闲散王爷,居然插手边关劳军的军饷,这很能说明问题了!! 钱浅的爹年前升任兵部侍郎,此次中秋劳军刚好就是由他负责。前段时间,定远公私下里接触过王逸,提醒他注意这批军饷的动向,王逸当时就上了心,回家特意提醒儿子多多注意。 王侍郎点点头,神色也十分凝重:“我这边现在能确定一名库部主事和两名兵部令史是安平王的钉子,其他人尚未发现可疑,爹爹您看是不是要先放着。” 王逸略略沉吟,片刻后问道:“你年初升任侍郎,是因为你的前任张侍郎调任,我记得他调任了昙城?” “是!”王侍郎答道:“爹爹您因为在兵部任职,本来想让我去其他部门任职好避嫌,但张侍郎亲自上书举荐了我。” “我记得他是京城人士……”王逸皱起眉:“他年级已经不小了,那么偏远的地方,他一个京官肯抛家舍业的去上任,我本来就觉得奇怪。现在他原来的下属中居然发现安平王的钉子,这昙城看来需要摸一摸底啊……” 王侍郎想了想答道:“这事儿还是跟定远公那边通个气吧,他那里人手方便些,咱们家里都是文官,有些事还是得依仗韩家。不过爹爹,这事不忙,有件事倒是着急。” “何事?”王逸看着自家儿子,现在这个景况,明显安平王已有不臣之心,他们父子在兵部做事,万事都需要加倍小心,稍有不慎,招致杀身之祸不说,很可能还要赔上王家多年清名。 “冯侍郎年级大了,身体也不好,前一段时间我跟他闲聊,他透露出有乞骸骨的意思。”王侍郎一脸慎重地看着自家爹答道:“我想,爹爹要不要跟他聊一聊,若他真有此意,不如爹爹先不要出面,由我联合几位同事共同举荐太仆寺少卿韩琪大人来做兵部侍郎。” 第209章:世子爷,请别打扰我养伤(27) “这样也好!”王逸点头:“韩琪为人谨慎,又是韩家唯一的文官,有他在,会分散安平王那边盯着你的视线,这样有些事,我们倒方便着手。” “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王侍郎略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自家爹的脸色:“这样会不会给定远公府找麻烦?兵部侍郎可不是太仆寺少卿这种有职无权的闲差。” “无妨!举贤不避亲,我在兵部多年,当初你入仕,圣上不也没忌讳你进兵部吗?”王尚书挥挥手:“况且,这个节骨眼上,若是真惹来圣上猜忌,天天盯着我们兵部才好!这样那些人搞小动作也会掂量一下!再说,韩世子现在参加科举已经违制,定远公早早就等着上书请罪了!” “定远公真真让人敬佩!”王侍郎感叹:“拼着爵位不要,也要拦下安平王的谋逆之路。” “哪里有那么简单!”王逸看着自家儿子有些感叹,还是年轻啊,需要历练。 “凡是不要看表面,为人方正是好的,也要知变通。”王尚书对着王侍郎谆谆教诲:“定远公此举不仅是为了防着安平王,也是为了保他全家啊!!这种时候,虎符就是个烫手山芋,放在他韩家,简直就是吊着安平王的香饵,早早脱手才是明智之举啊!否则安平王能放过他?削了爵不要紧,全家平安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