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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递到钱浅手里:“说了你也不知道,而且你也没必要知道。吃东西吧,今天先凑合一下,我本来也想在城里给你准备吃的东西,跟我弟弟吵了一架,都忘了。这是镇上买的,不喜欢也吃一点,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我不挑食。”钱浅接过简陋的塑料袋,拿了一颗凉包子塞在嘴里。 “胡说。”凶剑笑了:“我弟弟说你最挑食,只是你平时能忍,不喜欢吃的东西也不说而已。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发现你挑食的,我都没看出来。” 每次他都能注意到……钱浅没说话捏着包子默默低下头。她几口将手里的小包子吞掉,伸手拿另一颗的时候,发现凶剑并没有吃东西。 “你怎么不吃啊?”钱浅问道:“带的食物不够吗?” “我不能吃,静心净身,晚上要祭祀。”凶剑摇摇头:“都是给你准备的。饱餐后祭祀会冲撞了阴泉。” 也有道理。有时候重大祭礼,主祭人是要挨饿的。不过这种挨饿的事一般都是道长做,他说钱浅是小孩子,不吃饭该不长个了。其实钱浅十七岁长到一米六几,以后的几年再也没长过,吃得再饱也没用。 7788似乎对这个阴泉很感兴趣,一下午都没怎么搭理钱浅,一直在对着奇怪的泉水兴致勃勃的看啊看啊。 钱浅和凶剑一起一直等到了晚上,月牙算不上明亮,四周漆黑一片,环境很安静,只有瀑布哗哗的水流声响在钱浅耳边。 钱浅原本听着耳边的水流声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但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奇怪。她反应了一阵子才想起来,周围太静了,除了水流声居然连虫鸣都没有。 “7788,”钱浅抓出还在研究泉水的小伙伴:“周围连个虫鸣都没有。小虫子小动物都哪去了?” “白天就这样啊。”778爪一摊:“你才发现啊?反应也太慢了。这边没有动物,也没小虫子,距离最近的小虫子距离这里一公里。” “没活物?”钱浅一凛:“这泉水这么厉害?把周围的活物全吓跑了?” “你又搞种族歧视!”7788一脸嫌弃的冲钱浅撇嘴:“有没有点身为田七妖怪的自觉啊?植物不是活物吗?你这颗前田七,和旁边那棵前银杏,不都是活物?周围那么多花草树木不都是活物?” “别抬杠!”钱浅皱着眉:“我现在就是想问,周围没虫子小动物,是不是因为这泉水。” “应该是。”7788点点头:“动物捕捉能量体波动比人类要敏锐,泉水阴气很重,波动又很强烈,周围的小动物和小虫子应该都能感觉到。” 阴泉……钱浅皱起眉,更加疑虑的盯着小瀑布。波动如此强烈,又长期暴露在外,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大约晚上九点,凶剑站起来穿上了那身火红的祭袍。他长得很漂亮,穿着火红的祭袍站在月光下,颇有几分妖异的美感。凶剑在十分靠近泉水瀑布的地方选了块平整的石头,将两支长长的白蜡摆上去点燃。 那位置距离瀑布十分近了,飞溅的水流像雾又像雨,沾湿了凶剑的头发,然而奇迹般的,白蜡摇曳的烛光在飞瀑附近居然十分安好,发出微微橘黄色的暖光,似乎周围溅起的水珠对它毫无影响似的。 准备好了蜡烛,凶剑回到帐篷旁,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了桃木剑和一个看起来挺厚的纸卷,紧接着又回到了泉水旁开始祭祀。 凶剑的祭祀方法非常特殊,他并没有准备祭品,只是站在摇曳的烛光旁,右手执桃木剑,左手一下子抖开了手里纸卷。 钱浅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厚厚的纸卷是祭文,超级长的祭文,用蝇头小楷写在长长的宣纸上,抖开来足有五六米长。 凶剑就站在瀑布前,似乎什么准备都没有似的,开始高声念文言文写成的祭文。他念得不算快,但是抑扬顿挫非常有气势,钱浅一开始就这样安静的听着,听来听去她突然发现,瀑布的流动似乎在回应凶剑似的,随着他声音的高低起伏发出有节奏的应和。 凶剑就这样直直站着念祭文,偶尔会挥动一下手中的桃木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正式的祭祀祝祷,但是钱浅就是觉得瀑布发出的轰鸣似乎渐渐减弱了。 第1137章:老板,我不负责善后(75) “钱串子,这么不靠谱的方法真的有点用。”7788也是一脸稀奇的观察着凶剑的祭祀,顺便向钱浅报告结果:“这泉水能量波动似乎没有那么密集了,不像之前,好像烧开了似的一直滚啊滚,我一直担心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冲出来。” “太奇怪了。”钱浅偏头仔细看着轰鸣的泉水和依旧在念祭文的凶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祭祀方法。” 凶剑将这篇长长的祭文,来回念了三遍,直到泉边的白蜡烧尽。这一念就是六个多小时,头一天晚上九点钟开始念,结束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接近四点了。 凶剑的嗓子都哑了,他一脸疲惫的将那篇长长的祭文卷回一卷,走回小帐篷附近脱下了祭袍。 钱浅坐在帐篷里,身上裹着毛毯正盯着凶剑看,而凶剑似乎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走到帐篷旁边,弯腰往里钻了钻,咕咚一下就倒在钱浅身旁,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遮住眼,两条大长腿还露在帐篷外面,就这样睡了过去。 阴泉周围环境很清静,钱浅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嘱咐7788好好看监控,又将毯子分给凶剑一半,紧接着背对着凶剑,团成一团睡了过去。 钱浅其实没睡多久。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亮晶晶的晨光从帐篷外照射进来,映在钱浅脸上,很快就将她唤醒了。 旁边的凶剑还是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姿势,一只手遮眼,两条大长腿直接长长的伸到帐篷外,身上盖着半幅毛毯,与之前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拽着钱浅后背的衣服。 钱浅睁开眼,直接撑起了上半身,抓住钱浅衣服的凶剑也被惊动,紧跟着睁开了眼。 “天亮了啊……”凶剑的声音很沙哑,带着几分疲惫。 “时间还早。”钱浅偏头看了凶剑一眼:“下山路远,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不着急。” 凶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怔怔望着帐篷外面的阳光,好一阵子之后才开了口:“宣宣,你记住,我叫汪念尘。” “真名?”钱浅吓了一跳:“干嘛告诉我!万一哪天我不小心说漏嘴怎么办?!”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凶剑笑了:“你还知道我本体是一棵银杏呢。投胎做人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还是我贪心,眷念红尘,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念尘是这个意思?”钱浅歪头想了想:“眷念红尘?是你自己取的名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