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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支出高额保养费和管理费,只为了主人偶尔一次心血来潮。这就是上流豪门,是普通人理解不了的。贺夫人看不上孔熙和奚苒是自然,她们于贺铭遥来说,都并非同一世界人。奚苒点点头,低声应道:“我知道了。”“……”豪车绝尘而去,直奔码头方向。奚苒深吸了一口气,靠着车座,垂下眸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贺铭遥究竟想找她做什么,一会儿便知。☆、第9章09第9章江城是临海城市,海岸线蜿蜒相依,海风温柔拂过这片土地,四季分明。码头,秋风习习。伴随着海水味道,扑面而来。奚苒下车。贺铭遥就站在游艇边,旁边站了个跟他差不多身材的男人,正是沈从宴。两人都穿了卫衣休闲裤,精神奕奕,显得年纪极小,大学生一般,少了些富家公子和大集团掌权人的矜贵疏离。相比之下,奚苒穿着随意、素面朝天,连口红都没涂一个。加上她思虑过重,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从前,见贺铭遥朋友时,她一般都会仔细打扮一下,至少化个适宜妆容。就算没法融入进他那个圈子,好歹尽量不让贺铭遥丢脸。现在想想,也觉得那时自己有些可笑。没必要。两人总归是不搭的。沈从宴眼神很尖,老远就看到了奚苒。他用力挥了下手,满目笑意,“奚苒jiejie。”奚苒也客客气气地笑了笑,算作回应。这一幕,在贺铭遥眼里看来,就是“相视一笑”。一想到这,不由得有些生气。他抿唇,冷着声提醒:“还不走吗?”沈从宴才不和他计较,走到奚苒身边,很绅士地帮她拿了包,背在自己肩上。“咱们走吧?奚苒jiejie,我今天钓几条大鱼,晚上咱们就在船上烤鱼,怎么样?秋天的鱼可肥美了……”他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成功将气氛带得轻松了不少。贺铭遥一个人走在前面,周身气压跌入冰点。有什么好笑?他在这儿因为她一句离婚、茶饭不思,凭什么这女人还能对人笑得这么开心?真是越想越让人生气。贺铭遥紧紧地蹙起了眉头。……很快,三人齐齐上了游轮。船上还有贺铭遥另外两个朋友,都是他们那个圈子的同龄人,和贺家关系很近。奚苒之前也见过,互相简单地打了招呼,算作礼貌。人到齐后,游轮启动,往近海驶去。今天是个阴天,阳光躲在云层后,只露出一点点影子,影影绰绰,海面上也不晒,十分舒服。几个男人都拿上了鱼竿,坐在甲板上,面对海风方向,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贺铭遥素来沉默,因为在想事,人又有些走神,只安静坐在中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指腹。奚苒早就想到会是这场面,也不管贺铭遥为什么喊她过来,默默地一个人躲去了船舱里。船上服务生拿来了饮料和甜点,放在她面前桌上。奚苒道了谢,将电脑从包里翻出来,开机。只安静小片刻功夫,前面就来了人。沈从宴在沙发椅上坐下,挥挥手,让房间里服务生都退开。倏忽间,整个休息室剩下他们俩。奚苒抬起眼,望了他一眼。沈从宴笑了笑,“奚苒jiejie,咱们好久没说话了吧。”奚苒:“……说什么?”沈从宴单刀直入:“我听铭遥说,你想跟他离婚了。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奚苒简直哭笑不得,垂下眸,“这种玩笑就别开了。”沈从宴耸耸肩,“没开玩笑啊。贺铭遥不行,难道我也不行吗?我早说过,jiejie你是我的理想型。”奚苒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不说话了。沈从宴见她不做声,又开口:“我不行,难道别人就可以?”“……”奚苒叹气。甫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试探。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多半是贺铭遥派自己的好兄弟来试探了。事实上,奚苒不觉得这个问题答案对贺铭遥来说、有什么重要。她喜欢谁、爱上谁、不爱谁,对于不爱她的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或许,只是因为贺铭遥自尊心太强、太傲,不能接受曾经追着他跑的女人放下他罢了。两人完全没有纠结在一处。奚苒是想说服贺铭遥早点离婚,从求而不得中解脱。贺铭遥却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婚内移情别恋。踟蹰半晌,她在心底叹气,低低地开口:“从宴,离婚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别的事,都是我的私人问题,恕我难以奉告。”“我也不能说吗?奚苒jiejie。”“嗯。”“……”沈从宴又纠缠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法挖出什么料了,这才悻悻离去。奚苒咬着唇,晃了下脑袋,不再多想什么。自顾自打开了租房信息网站。午餐是游轮上厨师做的生鱼宴。餐桌摆在露天甲板上。新鲜三文鱼被切成薄片,和去壳明虾一同码在水晶盘上,底下压着冰块,水光潋滟、晶莹剔透。配合着碧色大海、一望无际,美食美景结合,让人感觉极富食欲。加上天气凉了,厨师还准备了牛rou锅子并一大桌配菜,热腾腾,端出来香气四溢。贺铭遥走进船舱,叫奚苒出来吃饭。奚苒点头,收起电脑,跟着他一块儿去了甲板。在和贺铭遥结婚之前,她从没吃过刺身,第一次尝试,就算配了芥末酱油,咬着也有腥味。只觉得自己老土极了,注定难以欣赏这般美味。到后来,渐渐习惯了这种格格不入。本来就是她痴心妄想、高攀了上流名门,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也不必强迫自己习惯这些口味。吃饭时。奚苒坐在最边上,自顾自地吃锅子。她早脱了外套,只余一身长袖t恤,吹着海风,吃得浑身暖洋洋,惬意极了。贺铭遥却一脸冷漠、毫无食欲。沈从宴已经和他通过气,再次确定,奚苒一定要离婚。如果排除所有可能,那奚苒移情别恋这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性,就不得不成为诱因。真是疯了。桌上,除了三个知情人,其他人都聊得热火朝天,旁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也吃得十分欢快。看着这场景,贺铭遥越想越生气,又说不出生气理由。只是能确信,他不愿意离婚。“哗啦——”倏忽间,贺铭遥一下站了起来。顾不上别人眼光,他一把抓住奚苒手臂,重重地将她拎起来,“我有话跟你说。过来。”用力扯着人,进了船舱。剩下桌边几个朋友面面相觑。还是沈从宴出来打圆场,“铭遥和他老婆最近闹别扭呢,咱们吃咱们的,别管他们。”“闹别扭?我艹,真的假的?嫂子这么牛啊?”“真的看不出来……能嫁给铭遥都得烧高香了,居然还能吵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