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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虚置下来,元清和徐家的筋骨,就也会动起来了。这种时候,怕只怕,他们串通一气,要反过手来,先对付她了……“外面的事情究竟怎么样,我也并不知情,这样吧,明儿一早叫侯夫人递牌子进宫,横竖我中了毒,家里头叫她递牌子进来请安问好,也是情理中的事儿,等我问清了她,再做打算。”不过韦兆那里,得把郑恪的尸体留住了,大理寺也好,刑部也好,万一领走了,麻烦才更大。还有九意街上出事的地方,该清理掉的痕迹,今天之内,就必须得全部清理干净,绝对不能给庆都他们留下蛛丝马迹来!☆、第一百零六章:往后退皇后被禁足了。中宫位重,这样毫无理由的将她禁足在景仁宫中,实则是很失体统的一件事。可是众人也许是心知肚明,没有人去提起这档子事,更不敢多问,不敢去多想,万岁爷究竟打算拿主子娘娘怎么办,寿康宫的事情,又打算如何交代。日子还是照旧一样的过下去,就好像景仁宫中景色再如何变化,也都与她们无关似的。季兰抱着一簇才打发小宫女儿去采回来的花,撩了帘子入内室去,寻了只碧玉松树桩形花插出来,一面摆弄着,一面不经意似的说:“外头闹成那样子,您倒是有这份儿的闲情逸致,还捧着书卷不撒手。”正看书的萧燕华,手一顿,笑着反问她:“那不然怎么着?是到乾清宫去给皇后求情啊,还是到寿康宫去表一表我的忠心啊?”季兰撇着嘴:“您知道奴才不是这么个意思,偏要拿这话头来打趣人。”“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宫里头的事儿,哪里是你所见的那样简单的呢?”萧燕华站起身来,往外间挪步而来,“你真当万岁禁了皇后的足,就证明寿康宫的事,是皇后干的了?”“难道不是吗?”季兰手上的花插正好摆弄好,在炕上放的那只四方翘头桌上放过去,“要不然,皇后娘娘是中宫,能受这么大的委屈?”“她是中宫,又怎么样呢?”萧燕华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慈宁宫和乾清宫都不会护着她,她就算坤极做了天下母,又比她们这些人,好到了哪里去呢?元邑也许有他的无奈,可是能这样直接就禁足景仁宫,他的心意和态度,就已经表的很明白了。高太后中了毒,这事儿不可能善了的,只要这盆脏水泼到了景仁宫去,废后,不过是个早晚而已。可废了皇后之后呢?萧燕华眯了眼:“越是这种时候,我们才越要躲远点儿,免得将来惹祸上身,横竖和我没关系,谁投毒,谁上位,谁受了委屈谁又平步青云,在我看来,都还不如你摆弄的这瓶花。”“您怎么——”季兰一时急切,跺了一回脚,“您可真是要把奴才给急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人家都忙着打听消息,忙着跟宫外头通气儿,您倒是好,宫里也不问,宫外也不管。您别忘了,前几天翡翠还到了咱们这里来一趟呢。皇后娘娘要真是……太后要彻查,跟她有关联的,怕是一个都跑不了,您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呢?”萧燕华似乎觉得很好笑,笑出了声来:“翡翠是来过,可她进了我延禧宫的门了吗?”季兰立时就怔住,呆若木鸡的闪着眼睛看着她。许久后,她好像才品出味儿来,长长的哦着:“合着您打那时候起,就防着景仁宫呢?”“不是打那时候起。”萧燕华一掀眼皮,横了一眼扫过去,笑意也尽敛了,“是打从进宫的第一天,我就防着各宫各室呢。”宫墙内,有太多的冤屈和数不清的阴谋,她不警惕着些,这些人,早晚要把她拉下水。她是最不愿意淌浑水的人,明哲保身这四个字,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绝不会出错的。“季兰,你打发人到慈宁宫去一趟吧,问贵主儿句话。现而今中宫禁足,我与贵主儿担着协理,问一问贵主儿,是不是还要在慈宁宫侍奉老祖宗,不问六宫事。”季兰一抿唇:“主子,您之前不是说,太皇太后此举,意在保护贵主儿吗?这时候情形不明朗,去慈宁宫问贵主儿这个,太皇太后会不会……”“不打紧,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恰逢新秀们才入了宫,我去问上一句,原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萧燕华冲着她摆摆手,“老祖宗的眼睛不会放到延禧宫来,我做了这么多,要再不能够表明我的心迹,岂不白辜负了我这些日子的淡泊吗?”季兰转念一想,又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可慈宁宫毕竟不同别处,随意打发几个小宫女儿过去……“还是奴才去一趟吧,怕随意支使两个人过去,太不尊敬了些。”“你别去,就支使两个小宫女儿过去。”萧燕华一扬声就否决了她的提议,“我这么淡泊名利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太过于认真计较,反倒显得虚伪了。”季兰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掖着手蹲身礼了一回,连声应了下来,才又猫着腰往外退,向着外头当值的小宫女儿吩咐交代去了。萧燕华合了合眼,心里头却并不平静。宫里的这场戏,真是越唱越有意思,可也越唱越凶险了。从穆妃到元让,再到今日的皇后,没有一件事是能让人松下一口气来的。她既然打定了主意,绝不愿惹火烧身,那肃国公府,就最好也置身事外……他们萧家没有要捧出一位皇后的野心,更没有要以嫡承储的壮志。可是怕就怕,公主府或是徐家,找上门去……徐家倒还好说,从前交情就淡淡的,也好推辞拒绝,可是公主府呢?私交甚好的两家人,若是在中宫被废之后,贞贵妃可是极有可能得立继后的。她不信庆都殿下会不筹谋,更不信殿下会放弃掉萧家这样的盟友。得想法子交代家里一声才行啊……她自己出面,显然不合适,叫母亲递牌子进宫来,又不逢年过节的,也不合规矩,唯一可行的,还是在她近来的这场“病”上想想法子。不过这事儿,只怕还得求一求元邑。好在之前他在延禧宫时,二人还算得上相谈甚欢,她若是开口求,元邑应该会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