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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书册。突然,眸光一亮,眼神落在书架最上层一本书册上,那本书的书封乃是用红色优质动物皮做成的,扎在竹卷书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心下好奇,便想拿来看看。谁知小胳膊一伸才发现,书架长得太高,她根本够不到。漪宁试着踮起脚尖,又跳了两下,还是不行……那边邵恪之似乎还在用膳,她又不好此时麻烦人,正在逡巡,忽而看到旁边一个小长凳,她眉头一挑上前将长凳搬了过来。提起裙摆,站上长凳,紧跟着再踮起脚尖,漪宁倒是很随意便摸到了那本书。居然还挺厚实!幸好她平日常跟着太后出宫,胳膊也还算有力,总算把那书册稳稳地抓在手里取下来。来不及从板凳上跳下去,她先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书来看,却在目光看清书中内容之时瞳孔蓦然放大,随后耳根一热,下意识就往后退。她是真吓坏了,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如今是在板凳上站着,左脚后收之时一下踩了个空,身子也趔趄着向后倒。好在,不知是谁从后面稳稳地接住了她,倒是免于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漪宁被扶着站在地上,双腿还有些软软的,好似在踩棉花。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儿,红扑扑的小脸儿灿若云霞,花瓣儿似的嘴巴微张,杏目瞪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这书……邵恪之用膳到了一半,听到里面似乎有板凳撞击地面的声音,猜想这小丫头约莫是要借着板凳取什么书,她到底年纪不大,虽说爬树爬的利索,邵恪之仍旧不大放心。这是在自己房里,郡主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是了不得的。他这般想着,便从位子上起身过来一探究竟。孰料,他刚一进来,便见她站在板凳上的一只脚突然往后退,踩着身后的空旷便身子蹀里蹀躞起来,他大跨一步上前接住她。待将小姑娘平稳地放在地上,他等了半天却见小姑娘似乎尚未回神,邵恪之不免觉得诧异:“郡主怎么了?”听到声音漪宁此时也回了神,抓紧了手里的书册,抿着唇,这会子连细白的颈子也泛起了桃粉,十分难以启齿地道:“邵哥哥,这,这是什么书啊?里面的人都没穿衣服诶……礼义廉耻都不顾,太不知羞了!”邵恪之:“……”他的耳根突然微微泛红,光线下好似成了透明色,隐隐对那本书的内容有了猜测。他垂首目光落在漪宁还抱着的那红皮包着的书册上,眉头不自觉拧紧,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外面的赵源,眸色深沉。漪宁把书还给他,想到里面的内容双颊一阵发热,又忍不住道:“邵哥哥,你怎么会有这种书,里面的人是在做什么?岑伯母常说男女授受不亲,女儿家的身子更是不能随意给外人看的,这里面的人好,好,好羞啊……”她那张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这些人实在是太羞耻了!居然脱光了衣服跟人抱在一起,她们的父母知道了肯定得拿了鞭子抽她吧……被个小丫头从自己的书架上看到此物,邵恪之如今当真是无地自容了。知道她年幼,尚不通男女之事,可姑娘家看到这种东西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难怪。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臊得慌,虽然他并不知自己的书架上居然有此物。“赵源!”他对着外面冷声喊着。赵源闻声从外面进来,绕过屏风上前:“公子,有何吩咐?”邵恪之阴沉着脸把书扔给他:“怎么回事?”他书架上几时有了这样不堪入目的东西,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赵源被那厚厚的书册砸的后退几步,好容易站定了身子,抬目瞧了瞧几乎要羞惭而死的小郡主,再看看自家主子那黑成炭的脸,他哆嗦了一下,忙解释道:“公子,那日伯爷送了两个丫头过来之时,也顺带着送了这本书的,小的想着公子到底到了年纪,便将这书给您留下了。小的还以为,您,您早就已经看到过了呢。”邵恪之冷哼一声:“我道是你自己想留着看才是真的。”都怪他这两日没怎么来书架前找书看,倒是难处今日这等糗事来。赵源垂着头没否认,这书……他的确夜里已经偷偷看过了的。其实,画得也还挺好,各种花样儿都有,直看得人心里痒痒。漪宁却听得一头雾水:“邵哥哥,什么叫到了年纪就该看这书了?”“……”邵恪之嘴角抽了抽,他如何跟个尚且是个未开苞的小姑娘讲这些?实在是羞于启齿!他遂将目光移在赵源身上:“既然这话是你说的,我也是不懂,你如今倒是好生给郡主解释一下。”说完又补充一句,“可解释仔细了,若出了差错惹出祸端,你也无须在这长浚伯府里待下去了。”赵源身子抖了抖,他家主子这话他算是听明白了。他得给郡主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这解释还得是瞎编乱造,不能说那些污言秽语玷污了郡主的耳朵。赵源皱着一张苦瓜脸,十分的无奈。眼前这事儿还真成了大难题了,他究竟怎么跟郡主解释这事才叫合适呢?他挠着后脑勺想了想,突然眼珠一转,对着漪宁拱了拱手:“郡主,这其实是江湖人士普遍修习的一种功法,阴阳相合,功力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他说完把头垂得很低,心中思索着:这样的回答,应该是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的吧?郡主这么小的姑娘家,应该还是比较容易哄骗的。漪宁十分费解的拧着眉心。她虽然也看过些江湖上的书,但对于武功心法倒是一窍不通的,如今听赵源这么说只觉得分外诧异。原来江湖上的人为了修习功法,都可以当着外人的面不穿衣服的?这会不会也太拼了些?难道就是所谓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脱衣服可是大节啊,是不是拘一拘比较好……她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将目光移向邵恪之:“邵哥哥,你也修习这种功法吗?”邵恪之身形一滞,面上晕染起阵阵红润:“……自然不会,江湖中下三滥的招数罢了,我自然不会染指。”漪宁看他说得笃定,她倒是也没怀疑。说的是呢,邵哥哥这种饱读诗书之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修习什么功法,就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太羞耻了,邵哥哥不是这种人的。她想了想又道:“我也觉得挺下三滥的,那书肯定是赵源你自己想偷偷的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