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同人小说 - 二十一年苟生在线阅读 - 【傅卫军X隋东】初遇

【傅卫军X隋东】初遇

    阴雨连绵,自天边压来的黑云似一顶脏透了的帐子,罩在桦林钢厂这方被时代抛弃的土地上,也笼罩着这里每一个喘气的活物。

    压抑,腐烂,腥臭,多苟且。

    雨,落进我眼里。

    我躺在地上,像冷雨拍打下砖缝里钻出的贱烂野草,同翻浆的地面严丝合缝相贴。

    暴雨雷打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是不是该痛啊?但我怎么没感觉呢,只觉得爽,真他妈爽!

    像是要把我捣烂成泥,混进泥沼里,又在阴雨里沤发成腥臭的黑气,悬在半空,彻底属于这地方肮脏的一部分。

    视线慢慢变成了猩红,看不清了,我听他们在咒骂嘶吼:

    “这傻逼,他妈的知不知道桦钢是谁的地盘,敢偷我们的东西,弄死他!”

    “结巴一个,外乡来的,黑了吧唧,埋了吧汰的,呸,脏了老子的鞋!”

    “兄弟们,干他,干死他!”

    ……

    哼,我冷哼一声,啐一口唾液。活着也就那么回事儿,这世上可没啥好舍不得的,老子还真就他妈不怕死,来呀!

    我的头发被人一把薅起来,我看到有人贴着我的脸,咒骂:“你小子,有脾气啊,还敢朝你爷爷吐口水,他妈的,你俩把他架住了!”

    那人在解裤腰,我被人掣肘,动弹不得。

    面前的人褪掉裤子,晃晃下身:“你把爷爷的尿都接住喽,再给爷把几把舔干净,就放过你,听见没!”

    他那脏手拍在我脸颊上,真他妈令人作呕。

    我挣扎,死守,逃脱,都不得,眼见那人的几把顶在我脸上。呵,奶奶的,老子让你断子绝孙,再他妈给我撒尿!

    我仰头咧着嘴笑,嘴角的伤口流下血来,我仍笑着,狰狞癫狂得让那群人一脸傻相。

    倏忽,我猛地探身,闭紧双眼,一口咬死,肩胛骨被扯得生疼,耳边是惨叫,口里是腥臭的血,呸——我吐出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群人乱了,我借机脱身,四肢废掉一样,叫嚣着背叛我,我只好用脸贴着地,借力向前爬,老子血流尽也决不要死在这群傻逼烂种手里!

    我爬出几步,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踝,我死命踢踹,手指陷进淤泥,再往前一步,再往前,往前……我流血的手指忽地抓住了一只脚,一双烂糟糟的帆布鞋,一动不动停在我面前,意料之外地。

    我以为他会逃离,但那染了我的血的鞋尖一直朝着我。我仰头,用尽全力,去看。

    雨幕里,那人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校服,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棕色夹克,鼻梁挺翘,下颌刀削般,一双小眼睛明亮,闪烁着狠厉。

    他垂眸轻轻看了我一眼,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

    我也笑,本该笑不出来的,但不知为何,就想冲他笑,笑得好看一些,直叫鼻子里的血液不停涌进口腔里。

    他蹲下身,平视着我,托起我的脖颈,钳住我的下颌,忽而指尖绕着圈勾起我的长发,又松开,他又笑,轻抚了抚我的耳廓。

    接着,他起身,冲后面的四个人挑挑手指,咧着嘴,却没有声音。

    下一秒,他和那群人厮打起来,本来不管他的事的。

    我瘫软在地上,无法转身,只听到身后拳头着rou的声音,还有惨叫声,我努力辨认,想要听到属于他的声音,却一丝也没有。

    我心没来由地慌乱,开始用流血的手指嵌进地里,缓缓爬向身后。

    却猛然,一只手穿过我的咯吱窝,将我架起来,靠在他胸膛。我看到他头顶有血,鼻子也歪了,眼睛肿起,但不知怎得,我还是看出他笑盈盈的。

    两人一字也没言语,我坐在他摩托车后座,想也没想,就跟着他走了。

    一间只搁得下单人床的破房子里,一盏聊胜于无的昏黄白炽灯。

    他搀着我躺在床上,三五下将我剥个精光,冷飕飕的,我试图遮掩,双手放在下身,不知道是冷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低头看我一眼,没吭声,伸手掰开我夹紧的双臂,按在床头,温热的吐息喷薄在我胸口。痒痒的,痒到心坎里,心跳快得像出了故障,我别过头去。

    许久,没有动静,我扭头,睁开眼,他硬朗的面庞近在咫尺,嘴角是扬起的笑容,不怀好意,妈的。

    我羞恼,吆喝,结结巴巴:“你,你他妈干啥,要干……干就快点!”

    我困兽般怒视他,裸着。

    他却伸手比划起来,撇撇嘴,眼尾耷拉下来,很无辜。

    他比划:“给你擦一擦,不然溃脓。”我看得懂手语。

    他接着比划:“忘记了,你应该不认识手语,我去拿纸。”他起身,四下寻找。

    我反应过来,忙拽住他的手,他没防备栽个趔趄,向床边倒,快要压在我身上时,他麻溜地用手臂撑住床板,罩在我身上。

    我没意识到此刻的诡异,只顾着解释,也比划:“我看得懂,我是个结巴,小时候说话不利索,跟人学过。”

    其实,我喜欢用手语,因为说话总会被人嘲笑是个结巴,打手语时,我才不再是结巴。

    他眼睛亮起来,勾起唇笑笑。随后拿来一块温热的毛巾,要给我擦身子。

    我制止,受伤的胳膊却被他一把抓住,我杀鸡一样嚎叫起来:“艹,疼,疼啊!”

    他松开手,撇撇嘴,手指贴在我唇边制止我吼叫,拍拍我的脸颊,又比划道:“别出声,躺着吧,我来。”

    妈的,这话说的,像你他妈要干我一样!

    我索性张开四肢,大剌剌躺下,让他服侍我个痛快。别说,他手艺真他妈不错,不轻不重,不急不徐,弄得我舒服。可到下半身,就……就不痛快了,他碰我那里,温软的毛巾从小腹的淤青上划过,沾湿了毛发。

    我腿软,忽然痉挛一样抖动,妈的。

    他抬头,自乌漆嘛黑的地方看上来,比划:“疼吗?”我不需看也知道他的脸埋在何处。

    我脸颊热得像煎熟了,扭头不看他,用手回答:“不疼。”不疼,痒,痒得发软。

    他确认我没事,又继续埋头耕耘,推进,攻陷。他正人君子,避开我的几把,去擦我大腿内侧。我咬牙,他这么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使出这样的巧劲儿,缱绻又温柔。

    三两下,我意识到我身体里埋藏的火山正蠢蠢欲动,在他双手的抚摸下,欲望的熔岩恰翻滚激荡,逸散出危险的浓烟,炙烤得我全身通红,这副窘态即使昏黄的灯光也难窝藏,亟待他抬眸,便暴露。

    我的绮念在悄然抬头,积压在脆弱又负了伤的小腹,我怕我控制不住。

    我努力克制,发现身上的动作不知何时停止,我正庆幸,忽然一只手隔着毛巾握住我的命根,让我的呻吟猝不及防地逃逸出唇齿。

    我惊慌地睁眼,他也不松手,探上身来,轻压在我身上:“为什么?”

    什么他妈的为什么?男的那玩意儿靠理智可管不住,我他妈咋知道为什么,一个大老爷们摸摸就硬成这样!

    我瞠目,咧嘴,挑衅地笑,脸也不要:“因为你他妈弄得我舒服!”

    身上没了声音,逼崽子,这会说不出话来了吧。我看他脸不动声色地慢慢泛起红色,猖狂地讥笑。

    他呆愣一会,回过神来,又垂眸笑,比划:“那我继续伺候你。”

    他毫不客气,攻城略地,握住我的几把,这回没有毛巾,是他修长又带着薄茧的手指,有力却不蛮力,巧妙的包覆。

    我的双腿又是一颤,真他妈不争气,可……可也真他妈舒服。

    他的手灵活地游弋,在那片伸不开拳脚的方寸地换着花样征伐,像执笔摇摆、颤动、上下颠簸,犹犹疑疑在一张任他发挥的白纸上落笔,留下痕迹,写满心意,变成他喜欢的模样,最好变成他的。

    他好像在兴奋,即使没有声音,我也看到他愉悦的脸庞,他额角绵密的汗珠。

    没几下,我脱手了控制权,任他摆弄,甘愿臣服,双脚紧紧地绞在一起,微合的唇发出耻辱的喘息,还好他听不到,我不争气地庆幸。

    可下一瞬,一只手摸上我的唇瓣,似乎因为柔软湿热的触觉猛地退缩,后又鼓起勇气试探,像蛇的信子,嘶嘶吐露,舔舐,纠缠,试图笼络猎物。我着了他的道,任他肆意探索我的口腔,任他划过我的牙齿,停留在我的凹凸不平的舌面,搜刮,即使只有涎水。

    我舌根生理不适,想要呕吐,但却生生又吞回去,我陶醉其中,不想失去这美味的食物,我无知无觉地讨好他。

    他恰到好处地抽身,放我自由喘息,而后按在我的喉头,感受那里的震动。

    我疑惑地望他。

    他握住我的下巴,手指在我耳垂滑来滑去,想要讨好,十足谄媚,随后笑着比划:“我想听你喘息,喘给我听。”

    “嗯……啊”,我本想要反击,他使坏,按住我欲望的顶点,轻碾,挑逗。瞬间,问候他的话语变成了一声令人羞愤欲死的呻吟,艹,想死。

    他感受到我喉咙的震动,餍足地笑,弯着眸,像偷吃了糖的小孩。

    昏黄的灯光下,好看的要死,真他妈祸害,我竟随了他!

    他得了奖赏,伺候得更加卖力,我身体里欲望攀上了顶峰,身处的这间房屋瞬间不见,周遭万物都不见,只有他的手指,他灼热的鼻息,折磨我十足十脆弱的命根。

    他揉弄最下面装着一切欲望的滥觞,另一只手不情不愿从我的喉咙撤离,握住那让我腾云九天的梁柱,自下而上攀爬,雕琢,直到攀上高峰,俯瞰我赤裸的全部。

    终于,我随他一起来到顶峰,情难自抑地拱起腰背,好似倒扣的瓮,将我自己圈禁沉沦,感受欲望的岩浆奔涌倾泻,冷却后溅落在大腿上。

    其他悉数被他接住,裹在毛巾里。我知道他在看,笑着,用明明狠厉却不经意流露出痴迷的目光,看我挣扎起来又瘫软下去,这一切由他掌控。

    等一切结束,我自云间跌落在地,痛,原本的伤口全都在叫嚣着,好痛。

    他看出我的痛苦,抚着我的脸颊,轻拍两下,将我的头放置在枕头上。他比划:“睡吧。”

    灯熄了,黑暗里,我们挤在那块一个人都显拥挤的小床上,鼻尖顶着鼻尖,胸口贴着胸口,双腿和双腿意外地纠缠在一起。

    我感受到他粗野的喘息,嗅到一些熟悉的味道,属于桦钢的味道。

    就像是阴雨天里,硕大遮天的钢铁机器陷在泥土里的那一部分被不知名、不可见的微生物偷偷腐蚀,又混合着烂泥里长出的实在该死却摇曳生姿的野草,如此,一同沤发出的夹着血腥的铁锈味儿。

    莫名的安心,这才我该沾染的味道,索性又靠近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