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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些。多好的一个对象,就这么白白丢了,他们都替她觉得可惜。而且你看现在的情况,被退婚一次,被甩一次,加起来两次了。春香自身条件本来就好,挫一点的比方说离异或者死了老婆的,她看不上,太好的,像林副主任又会嫌弃她的出身,所以这就很尴尬了。这些人总是咸吃着萝卜淡cao心,没办法了,每天自己家就那么点事情,不关心关心别人,这日子还怎么过了。终于插完了生产队的最后一株秧苗,田垄上陆陆续续响起了收工的声音。插秧的工具,装秧苗的畚箕,喝茶的水桶,各自的草帽,收整齐了,勤快的人挑着走。一群人,哼着歌回家洗个澡,洗完澡去生产队看杀猪,分rou。听说今年要杀三头猪,比往年多一头,一个人也能多分个二三两,劳动力多的人家,这就很可观了。晒谷场杀猪,宛如孩子们的一场大戏,他们早就去晒谷场占好有利位置,等着听那“嗷嗷”的叫声,看屠夫们一刀下去的鲜血四溅,还有那刚刚砍下来的第一刀鲜rou。敖家的兄弟姐妹们自然也不能缺席,他们还是在老位置上,敖甲经验丰富,他抱着金枝坐在前头,mama和她说过,不要让meimei看刺刀进去那一瞬间,所以当屠夫要落屠刀时,他便捂住了金枝的眼睛。金枝眼睛睁开后,原本嗷嗷叫的猪,不动了,她知道猪死了。这和她爸爸杀鸡杀鸭是一个道理,死了才能吃,活得不能吃。屠夫们把猪扔进大木桶里,浇上guntang的热水,过不了几分钟,他们开始刮毛,开膛破肚,白皮下露出了红rou,洗肠时飘出来一股子猪屎尿味,但爱孩子们并不觉得有多臭。他们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些rou身上,随着屠夫们手起刀落,开始分rou了,他们开始咽起口水,想象着这些rou拿回家里大人们会怎么做,红烧还是清炖,晚上他们一人又能分得几块。这rou劳动力人头分,但是生产队很科学地把每户人家的rou都计算在一起,这样省时省力。rou还没分完,就有人来领了,跟屠夫们半开着玩笑,兴许能分上块好rou。人总是贪婪的,没rou吃觉得有块rou就不错了,有块rou了又觉得想要块好些的rou。但是领了rou,大家也是不肯走,提着一篮子的rou,站在晒谷场聊一会儿天,看看别人家到底拿了什么部位的,会不会比自己家的好,探讨着要怎么吃这炖rou,分几顿吃。敖家是春香和秋香一起来,他们十个劳动力,拿到的rou就多了,邻里们羡慕着,rou多怎么吃都成了。刘屠夫看着瘦胳膊瘦腿的春香,不由得又切了一点边rou给她,一旁的人就调笑起来,“刘屠夫,女孩子待遇不同啊,还能给私rou。”“那是,所以明年让你女儿来拿rou,我保准多切一块给你。”刘屠夫爽快承认,但这众目睽睽的怎么叫私rou呢。拿刘屠夫寻开心的那人女儿才七岁,听出刘屠夫在骂人,也不生气,“我就不用了,给春香就行。”刘屠夫又道:“春香,这里六七斤rou,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拎得动吗?”“拎不动,你还帮她送到家不成?”有人起哄。“那不成,我家女人该不高兴了。”春香也不生气,刘屠夫是个正经人,不过就是爱耍嘴皮子,今天大家难得开心,她也就不计较,随他们去了。干惯了农活,谁还能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春香正打算要拎着要走,篮子却被别人拎起来了。春香回头一看,好像从天而降了个仙人一般,她不禁呆了呆,继而又笑了,“你怎么来了?”“我来吃rourou的。”那人笑了一下,声线富有磁性,“走吧,回去了。”孩子们早就等在路口,秋香这丫头早跑没影了,春香也就跟着那人走了。晒谷场的人们下巴都快惊掉了,目送这他们走了好远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纷纷议论起来:这人难道就是传说中春香的对象?见过他们在田垄上散步的人们点头说是。原来也就算擦肩而过也不敢细看,现如今倒是逮了个正着,狠狠地看了好一会儿。“还真是一表人才,春香真有福气。”“不是都说吹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们这些人说风就是语的,人家年轻人闹闹别扭有什么稀奇的,哪家两口子还不吵个架了。”“谁说不是呢,这回应该是成了吧,你看他看春香的眼神,啧啧,谈过恋爱的人应该都懂吧,含情脉脉的。”这是个上过点学的大妈讲的,“要是我有女儿,也想嫁给她。”“你看看那些有女儿的人家,都快得红眼病了,王小菊还穿了一条和春香一样的裙子呢。”“我呸,王小菊拿什么跟春香比呐,她怎么也敢想……”在场的人也都是之前因为婚事笑话过春香的人,他们想着以后再也不要轻易笑话别人了,否则自己也会成为笑话。而他们话题的主人公正慢慢悠悠地走在村里的小路上,与他们相遇的村民纷纷投来惊诧又羡慕的目光,内心都会讲一句:“春香真好命。”不敢置信的春香,许久才缓过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给我回信?”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着对方,然后相视而笑。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上了23333☆、第二十六章春香瘦了一圈,林建州看在眼里,但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依旧觉得春香漂亮,只是有些心疼。这相视一笑过后,春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的确,春香从寄出那封信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回过信,但林建州指的似乎又并不是这个。沉默片刻过后,春香先开口问道:“关于我家庭情况的那封信,你有收到吗?”问这句话时,她的内心是忐忑的,怕林建州说没有,那她又得重新解释一遍,而且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当面口述产生的后果只会是让彼此尴尬。“收到了。”林建州道,“我给你回信了,难道你没收到?”得到的肯定答复,春香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摇着头,“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你的信件。”“这就奇怪了,我给你写了好几封信,不可能每封信件都丢才对。”林建州思索起来,当时自己大意了,那么重要的信件,应该寄挂号信才对。“……”春香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有可能被冒领了?”“不然就是你这里的邮递员不作为,根本没送信。”“不对,我让敖甲他们去看过的,有别人的信,就是没找到我的。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