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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吃醋了?”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她心虚垂眸,尽量平复情绪,故作无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爱说不说,想看便看,我管不着。”猜测她可能有所误会,傅新坦笑澄清,“大小这种事还需要解开衣衫亲眼见证吗?即使穿着衣裳,无意扫一眼也能瞧出来吧?”“什么无意,我看你就是刻意去瞄姑娘家,”越想越不平气,李锦悦恼嗤道:“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听着她的奚落,他也不恼,反倒心情大好,微弯的眼角盛满了愉悦,“我竟不知你这般在乎我,你若不喜,往后我刻意回避,再不乱瞄便是。”心像是被人戳了一下,正好戳在柔软之上,李锦悦满目窘迫,连声否认,“我才不在乎,你不要自以为是。”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不承认便罢,傅新也不恼,倾身凑近,玩笑道:“来,让我丈量一下,是不是真的长大了。”他那轻佻的举动吓得李锦悦赶忙将锦被拢起,围在脖颈间,紧捂着自个儿,“并没有,我瞎说的,你不必当真。”说着她顺势往下一滑,回趟在帐,说是困了要休息。傅新亦在她身畔侧躺着,以支额,附于她耳边低语,“你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一字字滚落在她耳廓里,不断的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搅得她不得安宁,却又怕着了他的道,“嘴巴是你的,你想说便说,卖关子最是讨人厌!”“若我不卖关子,你便会喜欢我吗?”“你……”回首嗔他一眼,李锦悦想了半晌竟不知该说什么,只红着脸嗤了句,“歪理!”歪便歪吧!反正今日他誓要把话说开,他本打算等她自己领悟,今日才发现她那么呆,让她自己体会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那就只能自己主动点儿,“我可以把答案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听到条件二字,李锦悦仿佛已经看到前方有个大坑,专为她而挖。“很简单的问题,你只需说出实话即可。”可她怎么觉得这是个陷阱呢?就在她犹豫之际,傅新已然先开口,“我所图的,无非就是你的心,希望你还能像从前那般喜欢我,信任我,依赖我。”图她的心?到底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李锦悦登时紧张起来,但看他神情肃正,墨瞳间似乎流淌着一丝莫名的情愫,不像是在开玩笑。毫无防备的表白震得她心惊rou跳,视线立马自他面上转移,舌头直打结,捋都捋不直,“什……什么从前?我哪有喜欢过你,你不要乱说!”就猜她不会承认,傅新早有预料,才会提条件,“这就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果然是套路啊!李锦悦立马摆,“等等,我还没答应呢!”“你也没否认啊!我就当你默认了,反正我已经将真心话告诉你,你得回答我的问题。”这都可以?明摆着坑她嘛!傅新这么严肃的人,怎么可以耍无赖?无视她的忿然,傅新定定的望着她,鼓起勇气,问出内心深处的疑惑,“你喜欢我吗?在我没被下药之前,在我未曾伤害你之前,或者说年少之时,你可曾……喜欢过我?”为防她否认,傅新提前申明,“抬头尺有神明,你必须说真话,不能撒谎。”她可是信佛之人,被他这么一警示,顿时心惶惶,“为何你非得问这个问题?追究过去的事并无意义。”“对我而言,意义很重大,我都可以正视自己的心,你为何还要自欺欺人?”被薄纱遮挡的烛火幽幽暗暗,李锦悦低垂着羽睫,心咚咚的跳着,只因傅新一直在盯着她,他的目光那么锐利,仿佛已将她的心事看穿,令她无所遁形。傅新满怀期待的等了半晌,未听她言语,她似乎还在犹豫。心知姑娘家大都害羞,此刻她并未饮酒,不可能像那晚那般大胆的表明心迹,既然她不愿说,那就由他来说,“我的生母去得早,嫡母待我还算过得去,但毕竟不是血亲,我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温情,头一桩婚事你也知道,那个女人背叛了我,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世上没有好女人,没有人真感情!我一直认为你是被迫嫁给我,对我好也只是遵从额娘的意思,你心里应该是嫌弃我的,直至那晚你醉后吐真言,我才晓得,成婚竟是你自愿!你大约不会知道,得知真相之后我有多震惊!我以为自己只是芸芸众生最普通的一个人,我以为真情不会眷顾我,直至那一日,我才晓得,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姑娘一直在默默的关怀着我,不在乎我有腿疾,愿意陪伴在我身边。她为我付出那么多,却一个字也不肯与我提,我非但没有回报她,反而一而再再而的伤害她,即便她伤心难过,可心里依旧是向着我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呢?”终于将闷在心里的话尽数道出,这一刻,傅新只觉无比轻松,脉脉的注视着她,情浓声柔,“千金易得,真情难觅,你既真心相待,那我自当把所有的柔情都奉给你。你不必再默默的为我付出,往后余生,该由我来疼爱你,呵护你!”听着他评价她的那些话,那些深藏在她心底的酸楚顷刻被激发,汹涌的溢出眼角,她不敢哭出来,赶忙将脸侧过去,让泪水自眼角滑落至另一边,再悄悄的抬抹去,不愿被他看到。情话如此动人,美到令她觉得太不真实,梦境里的场景终于实现,喜悦却没有如约而至,此刻的她,唯一的感受便是忐忑,“你是听到我醉酒后的话,知道我喜欢你,才决定对我好?也就是说,你对我只是感动,并非发自内心的感情?”怔了一瞬,傅新没能明白她的意思,“这两者有何区别?”“区别很大,”吸了吸鼻子,调整情绪过后,李锦悦才缓声道:“所谓的感动,只是因为我对你好,你觉得亏欠于我,才会勉强自己关心我,算是一种报答,而感情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不管对方是否有回应,都不会轻易改变。”他对李锦悦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的情愫,傅新从未仔细想过,少时他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可两人相差五岁,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