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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始阵痛,稳婆说还得等着,你留在家里作甚?并不能替我受着,还是先去忙公务吧!”斟酌再,傅新才点了点头,“我先去礼部点个卯,如无要事,我会尽快赶回来。”待傅新走后,一众妯娌皆在此陪着她,东珊命人去做碗牛rou汤,趁着她还没生,赶紧吃点儿。李锦悦艰难的摇了摇头,只道吃不下。腹痛的厉害,她实在没心情吃东西。“勉强吃点儿,这还得等几个时辰呢!不用膳,没力气,待会儿如何生孩子?”几位嫂嫂是过来人,皆晓得生孩子就是靠着一股子力气,虚脱之际,谁也帮不了,四下皆劝说,等牛rou汤端上来时,李锦悦这才忍着痛勉强吃了些。且说傅新到得千步廊的礼部,点卯之后便与礼部尚书泰讲明情况,说今日夫人临产,想提前回去。泰为人谦和,对于这种特殊情况自是理解,加之傅新又是富察家的人,遂行方便之举,将他今日要办的公务交由他人暂代处理,准他先行回府。待傅新匆匆赶回府时,李锦悦羊水已破,正痛苦的躺在榻上,由稳婆接生。傅新被拦在外头,焦急的等待着,院的那片紫罗兰在风来回轻摆,听着屋里的哀呼声,他越发慌乱,不禁回想起少时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的她很喜欢紫罗兰,但她家没有这种花,他便在花园起了几棵,放在花盆,让她带回家。几年之后,他摔伤腿,在家躺着养伤,李锦悦曾来看望过他,还给他带了一盆紫罗兰,说是摆在房,瞧着心情会好一些。当时他失落到极致,满身戾气,不论谁来说好话他都听不进去,甩便将那盆花给挥落在地,花盆就此碎裂,泥土与花散落一地。他非但不领情,反倒恶狠狠的冲她发脾气,“我的腿都废了,看花有什么用?你们根本不懂我的感受,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滚!都给我滚出去!”当时的李锦悦委屈的直掉泪,他心情烦躁,懒得安慰,不耐呵斥,“你哭什么?哭丧呢!我又没死,晦气!”许是受不了他的责骂,李锦悦哭着跑了出去。很多事当时他并没有在意,今日骤然回想起来,忽觉自己的言辞太过恶毒,按理来说,锦悦应该很恨他才对,可她竟然没有记仇,反倒想方设法要嫁给他。纵然是块石头,他也被她暖热了,可锦悦却说这只是感动,不是感情,为此他自我纠结了许久,始终无法确定自己对她究竟是感动还是感情,以致于他到现在都没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直至这一刻,在她遭受临盆之苦时,他的整颗心全都扑在她身上,哪怕瞧不见,也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动静,他甚至感觉到有种陌生的情绪在内心不断的翻涌着,之前他一直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此刻却由模糊到清晰,真实而又奇特的感知终于冲破心间的迷雾,直奔灵台而去!屋内的李锦悦并不晓得傅新究竟在想些什么,孩子胎位不正,到现在都没瞧见头发,她已被折腾得浑身无力,到得阵痛时,稳婆让她加把劲儿,她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一身虚汗,衣衫尽湿,喘着粗气的她喃喃道:“我……我好累……能不能不生了?”“傻丫头,这会子说什么胡话,箭在弦上,由不得你做主啊!”章佳氏在旁给她鼓劲儿,东珊耐心的教她如何调整呼吸,她很想调整,奈何呼吸紊乱,她下意识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像是离了水的鱼,几近窒息。其他几位妯娌生孩子似乎都挺容易的,怎的到了她这儿就这么难?东珊最怕见到女人生产受罪,可她也明白,这种事但看天意,锦悦身形娇小,生孩子本就不易,一旦胎位不正,谁也没办法,毕竟这时候没有剖腹产,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赌运气。恍惚间,李锦悦似乎看到稳婆来到她婆婆跟前,附耳说着什么,稳婆的神情很严肃,难不成是她的情况有异常?她突然好害怕,生怕自己挺不过去,下意识喃喃的哭唤着,“六哥……六哥……你在哪儿?”怀孕这大半年,她都尽量与傅新保持距离,不愿再把自己的心交给他,其实她一直都在等着,等傅新给她一个答案,可惜那晚过后,傅新再没有提过此事,碍于颜面,李锦悦没有主动问过,可是这一刻,她徘徊在鬼门关之外,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生死难料之际,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想见一见傅新,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东珊看得心涩,劝她不要多想,“现在你谁都别想,也别哭,越哭越累,尽量集精神,想想你自己,只要你再加把劲儿,孩子一出来你就不会痛了!”立在窗外的傅新隐约听到锦悦的呼唤,一颗心紧揪着,锦悦的痛呼声不由令他联想到母亲当年生他meimei时难产而亡的情形,而他那可怜的meimei虽是勉强生了下来,却因为先天不足,终是没能活过两个月。万一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那么他连与锦悦说真心话的会都没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樱花粉1个;感谢投出榴弹的小天使:樱花粉2个;丫丫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堆糖4个;樱花粉2个;九爷是最靓的仔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155266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咬唇一想到可能会出现意外,他再也不愿等下去,只想尽快见到她,把心里话倾倒而出!打定主意后,傅新再不犹豫,转身便往屋里进,丫鬟嬷嬷皆相拦,傅新一把将其推开,力道极大,“少说废话,我要见锦悦,谁敢拦阻,休怪我不客气!”里屋的章佳氏听到动静,掀帘而出,面含薄怒,恼嗤道:“稳婆正在忙着接生,锦悦不能分心,你又在闹什么?”满心煎熬的傅新急忙近前,“额娘,我有话跟锦悦说,我要见她!”章佳氏当即伸相拦,正色道:“男子不得入内,此乃规矩,有什么话等她生完再说。”“不!我等不了!我要说的话很重要,锦悦她在喊我,她需要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