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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压迫,安娴憋的脸色通红,顿觉气儿都喘不过来。“臣,臣妾说的都是真的,臣妾不喜欢他。”安娴分不清两人之间砰砰跳动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还是齐荀的心跳,这番姿势已经让她羞涩的不敢睁开眼睛,一睁眼,齐荀的脸就在跟前,似乎稍微一动都能碰上。安娴的求生欲极强,不得不摊开了来说。说完更加尴尬的别开脸,不给齐荀看她的脸,并非是她装糊涂,而是被齐荀逼出来了灵感,自己都承认错误了都没能让他消气,不论她说什么他都没有耐心听下去,那定是自己没有说到点子上。了解到齐荀的骄傲和小气,安娴才意识到,恐怕今晚那位公子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或许让齐荀的尊严受了损,再如何,她是齐国的太子妃,也轮不到一个路上来搭救,站在齐荀的立场上,是挺不好接受的。齐荀恐怕在生他的气。其实那男子长的也挺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好极了她的二哥,关键还救了她的命,于她而言,她应该感激人家才对。“孤曾对娇娇说过,孤不好戏弄。”安娴转过去的脸被齐荀单手钳住,又转了回来,面对面近距离的相视,齐荀的瞳孔里映出了安娴慌乱的模样。齐荀俯下身,下颚轻轻擦过她的唇瓣,不等安娴回过神,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掠夺,将安娴死死地禁锢在身下。不似之前的温柔,带着与他周身气势相符的霸道,这一吻,齐荀将今夜积攒在胸口的怒气,全数都发xiele上去。安娴周身力气仿佛被抽光,咽咽呜呜了几声,整个人就如没了魂魄,被欺压的半点神智都没,前几次的吻只能算是轻轻地触碰,这回是实打实的亲上了,安娴唇舌发麻,快无知觉时,才被齐荀松开,周身还没放松下来,腰间的带子就被齐荀攥在手里,狠狠地一提,安娴没有任何防备地一声娇溢出,却见齐荀俯在自己身前,极为暧昧地说道,“下不为例,娇娇。”齐荀说完,没再纠缠,松开安娴,利落地起身之后,转身就出了屋子。留下安娴一人摊在了床上,猛地一阵喘,完全没有力气说话。从安娴房里出来,齐荀整个人感觉酸胀难耐,寒着一张脸,不知这番惩罚,惩罚的是安娴,还是罚的他自个儿。冬季里的水透心的凉,此时大年刚过不久,时节并不暖和,回到房内齐荀却泡了一桶冷水澡,从发丝寒到脚底,火气总算灭了下去。。屋外几个暗卫和管事的人候了一阵,才看到齐荀发丝上滴答着水珠,衣裳半敞开地打开了房门。外面冷冽的空气与他那一身装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人忍不住打了寒颤,鱼贯进了屋,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待齐荀回到了火盆跟前,穿起了衣裳,几人才开始汇报查上来的情况。“卖胭脂的人是西乡胭脂店容东家的人,属下查过,容东家的铺子曾与洛阳城许家有所来往。”虽许家藏的深,但到底还是经不住齐荀一查,之前齐荀心里也有几分猜想,但以为许国梁还没有那个胆子,在驿站的时候,刘峰青不知情,动手的人是林家,借刀杀人那一招,他齐荀还是能识破,放了刘峰青一条生路,并非再去追究。而这回的容东家,算是许家正式出面了。“昨夜的人一个不少,装车拉回东宫,送到许氏跟前,让她好生瞧瞧。”已经先后两回了,齐荀不想再给任何人留后路。一个个的心不小,胆子也不小,如今还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人了。“那婆子,怎么处置?”管事脸色极差,想不到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眼线竟然背弃了主。其中的厉害微思极恐,婆子是齐荀埋在暗处的人,而能让暗处的人生出异心,不得不说许家的人当真还有几分本事,那许国梁这几年还真没有白忙乎。昨夜并非婆子无意提起要安娴出去消食,而是原本就蓄意好的,为的就是让她生出逛夜市的心思,让安娴上勾,再也回不来。许家给的信,是说事成之后,让她去其他地方躲几年,等风头一过,便不会有事,谁知道才刚跑路,就被齐荀的人抓了回来。齐荀从来不相信任何巧合和无心,事出必有因,审问完婆子,也才知道许家用的还是老一套戏法,用眼线家人的性命拴人。“明日给夫人过过目之后,直接杀了。”齐荀的神色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淡,背叛过他的人,如论是什么原因,从不会有活着的可能。“奴才明白。”管事刚要退出去,又听齐荀缓缓问了一句,“救夫人性命的那位公子可有查清来路?”“主子放心,奴才找人打听过了,是北家庄北万三家的三公子,大家在外都称其为北三爷,是一位难得的青年才俊,北家庄这些年主要是走西北和我齐国这条路的生意,早年就拿到了两国的公文,做的生意倒都是正经的买卖,从西乡往北走,北家庄的名号怕是没人不知道。”齐荀对北家庄多少有点印象,既然查清了对方的来路就好,“明日将这个送过去,救命之恩,若待他日想好了要什么,尽管来着我。”齐荀直接从随身携带的玉佩扔给了对面的管事。管事吓了一跳,这空口的愿望,最是个麻烦事,若是北三爷懂事,知足倒好,若是不知足,提出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往后让主子为难,后悔就来不及了,管事正要张嘴欲说些什么,就被齐荀打断,“下去吧。”管事所担心的事,他岂能想不到,但救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太过重要,同等,他也会加倍地还给对方恩情。“传信,让顺庆和太子妃身边的人提前过来。”管事走后,齐荀才对身前的暗卫说道,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再说,安娴身边得有个信得过的人伺候,以免又被套进去。所有人离去时,天边已经翻出了鱼肚,齐荀合衣躺在床上,也就打算眯眼歇息一会,待天色亮开,好抓紧时间赶路。旁边屋里的安娴,自打齐荀走后,脑子就一直浆糊,被齐荀压过的地方,气息残留在上,久久不能散去,齐荀的脸就跟长在了她眼睛上,无论是睁眼闭眼,跟前全都是他。安娴在床上猛翻了几个滚,脸上的温度升起又降下,最后也只能抱着被褥骂齐荀是最不要脸的祖宗,是王八羔子,混蛋。骂完心里通畅了许多,气息顺过来了,安娴便自个儿摆成了大字,慢慢开始回忆这一天下来的背时遭遇。一出东宫就接连被行刺了两回,她是不是命里带煞?可这身子是原主的,带煞那也是原主的问题。“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别赖在别人头上。”安娴才刚小声嘀咕完,系统突然就怼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