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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还有,正殿门槛下面竟然有毒药!是殿下提前埋下的吗?还是小姐的意思?这药好像小姐那里有过。可他是什么时候埋下的呢?他为什么要埋这么可怕的东西,这殿中,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悄悄埋着这样可怕的东西?细思,恐极。采桑想起小姐说过殿下是孤臣,目下无尘,从不屑于结党营私,在朝中没有势力,还活得嚣张。一个没有势力敌人无数却依旧活得嚣张谁都不能拉下马的男人……采桑激灵灵地打个寒战,再次为自己的选择庆幸。她有些发怔,不知何时长庆郡王司空群已经到了她身侧,上前一步,抬脚便踢,怒声道:“你这贱婢,信口雌黄!”这一脚风声凌厉,冲着采桑侧颈,踢实了,采桑现在和以后,只怕都很难说话了。虽然当殿伤证人会引起陛下疑心,但是让这婢子再说下去,牵扯的人和事,就实在太多了。司空群一向以脾气恶劣著称,是个连宜王殿下都敢找茬的角色,他来这一脚,情理上合适。鼎国公厉响站得也不远,发现不对怒喝一声正要拦阻,他身边的定王燕绝,有意无意上前一步拦住。太子看着这两人,眼底掠过一丝感激之色。风声凌厉。正在发呆的采桑霍然抬头,却已经躲不过去。忽然一条人影蹿出,扑在采桑身前,砰地一声,那人被一脚踢中肩头,撞在采桑身上,两人一起扑倒在门槛上。皇帝怒喝:“在做什么!都按住了!”皇帝很少发脾气,这一声惊得众人一起告罪,司空群被金吾卫立即拖到一边。那人捂着肩头抬起头,正是一同上殿一脸告状姿态的张洗马,他搀起采桑,转头盯着太子。太子也盯着他,眼色冷沉。他本来今天是要对张洗马发作的,但随着对方一波波的意外攻击,他心底已经打算放弃,怕节外生枝。甚至在想着,如何在殿上想办法安抚一下张洗马,提出私下谈判的可能,好歹先渡过这一关再说。可眼瞧着,这人也要来落井下石了!来就来吧!既然情势已经对孤不利,那正好拿你岔开话题!你不仁,不要怪孤不义。他缓缓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张!洗!马!”张洗马站起身,对着太子一礼,却并不看他,转向陛下,磕头道:“陛下,东宫洗马张钺,历劫归来。”他这样的用词,让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目光一缩。“陛下,先前闻老夫人上殿是献祥瑞,而微臣上殿,却实实在在是为了叩阍。”皇帝沉默了一会,道:“你所要举告之人,可是太子?”“正是!”太子冷声道:“张洗马,你做下那腌臜之事,孤不与你计较,放你一马,可如今你是要恩将仇报,当殿落井下石吗?”张洗马回头静静看着他:“腌臜之事?张钺不明,求太子教我。”太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峭弧度:“你窥视东宫,垂涎东宫女眷,更趁着孤携良媛出行之机,潜入良媛所居内院,欲行不轨,被孤亲手拿获后逃逸至今。孤念着你是孤的老师,放你一马,你却不念孤的恩情,反而和文臻勾结,欲待构陷孤,如此无耻jian狡之徒,果然不愧是文大人一丘之貉!”第三百一十三章后院起火的小甜甜“你们家主是个女人?怀孕了?”甲板上,这句问话一出,对方就绷紧了身体。这反应,文臻一看便明白了,她心中又掠过一丝失望,随即嘲笑自己,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忽然会想到太史阑?是因为这女子说的家主名言?还是因为这女子的神态举止有几分太史阑的味道?还是因为有次路过饭堂,隐约听见那些海商提起南齐静海总督好像是个女的?但是穿越二年未满,太史阑便是神,也不能爬到这样的高位,掌握军权,这样级别不低的将领都是她的手下。除非当了皇帝的娘。更关键的是,太史阑可能怀孕?可能这么快就怀孕?照文臻的记忆,男性生物能接近她身周三尺都是奇迹。本性难改,太史并无厌男症,但就那种自然散发的对男性的蔑视和排斥,才最叫人吃不消。现代社会都无人敢于接近,更不要说这古代男权社会。就算太史有缘遇见能看得上的人,以她的性子,也绝对不可能早早结婚生子,让家庭拖累。更更关键的是,如果太史真能爬上静海总督那样的高位,又怎么会在战争凶危之时怀孕生产?文臻笑着摇摇头,心中念头万千过,洒落失望万朵。真是太荒唐了,自己。她意兴索然,一时关于战事一句也不想问了,举起手中瓜子,对着那女子象征性一举:“祝你家主安康。”那女子稍微放松了一些,也虔诚举手,“愿家主安康,南齐安宁。”文臻笑笑,看她转身离开。伸手唤来英文,道:“她那个底舱,真要遇到东堂军船,还是很容易被搜出来。你带两个人,去做点障眼法,帮人帮到底吧。”英文领命而去,文臻看着前方,一点白帆出现在海平面上,季怀远来接她和燕绥的船快要到了。半个时辰后,文臻上了季怀远的船。季怀远亲自来接宜王殿下。这次对南齐战役,季怀远因为上次和南齐的天授大比,重伤未愈,并没有去一线战场,而是带领部分海军,留在东堂这边的明海海湾,一方面防备南齐从另一处海域进入,攻击东堂南方诸州,另一方面,协助就近边军,监督滇州连绵群山中时常冲出来抢掠的山民。其实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天授大比中,关于季怀远的那个预言,其间的跟错主子跟对人的说法,让自认为是他主子的大皇子吃了心,干脆把他打发出战争,在后方吃风,和一批南蛮子打交道去。也因此,季怀远感觉地位不稳,对燕绥便更加攀附,秘密亲自来接,一上船便开宴。而在上船之前,文臻便做了改装,打扮成燕绥身边的护卫。她的身份也足够重要,现在一样处于“被追杀失踪”之中,不宜显露人前。虽然她自己觉得,已经和燕绥不可割舍,出现燕绥再出现她也没什么奇怪的,燕绥却坚持要她改装,季怀远没那么可信。因为文臻只好站在燕绥身后,燕绥喝酒她喝风,文臻严重怀疑燕绥是在报复昨晚没有把两次推车兑现的仇。席上季怀远单独相陪,频频举杯,燕绥不过略略沾唇,倒了问了南边的很多事情。也因此文臻知道了苍南州不安定,部分熊军和共济盟帮众已经到了苍南州和滇州边境的留山境内,却无法安营扎寨,临近的寨子和市镇对外来人十分排斥,已经引发了好几起小冲突。只是大山连绵,道路曲折,发生在深山里的事,再传递出来不方便,现在得到的消息已经是好几天前的,目前事态发展到什么程度,季怀远并不清楚。文臻心中微微焦灼,她猜得到熊军和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