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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寒不得不对她负责。婚后的五年间,陆以寒从未和月澜熙说过一句话。就连婚礼上,司仪问他是否愿意一辈子不离不弃,陆以寒也是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有回答。月澜熙嫁给陆以寒五年也分居五年,而这个综艺上也是她第一次拨通陆以寒的手机号码。当时的情况是,电话接通后陆以寒没有任何开场白,连一声“喂”也吝啬得没有给她。全场下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说,她腆着脸喊了一声“以寒”,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她又磕磕巴巴地说“想牵你的手,敬各方来宾的酒。”回应她的依旧只有死水一般的寂静沉默。纵使做足了万全的心里准备,月澜熙在一瞬委屈得简直要落泪。她找了一个台阶,问陆以寒是不是在忙,然后仓皇地挂断了电话,对着镜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道,他应该在开会。台下一片哄笑。***知道月澜熙是晕倒而非耍大牌,节目组导演虽然气恼也难得没有对着她发火。倒是常驻mc之一的年歌凑上来对她好一阵嘘寒问暖。相比于月澜熙,年歌的星途格外顺利,和月澜熙同岁的她已经拿了不少奖项,虽够不上影后级别跻身一线也有她一席之地。上一世月澜熙觉得年歌这人人美心善,年歌也特别关心她与陆以寒的感情,每每她也是实话告知。直至生命最后那段时间她才知道,年歌有一爱慕陆以寒的好友。她被陆家的不待见,被陆以寒的漠视都成为她们闺蜜二人茶话间的笑柄。譬如此刻,观众入场时,年歌在后台状似无意地问她:“熙熙,今天好像是你和陆以寒的结婚周年日。”月澜熙嗯了声,拿起一管口红涂抹苍白的唇。年歌没发现月澜熙的漠然,又凑近她身边低声问道:“这通告录完怎么也得九、十点钟了,你和他没有约会吗?”月澜熙神情寡淡,她涂抹完口红后才把目光落在年歌身上却也不言语。几个眼神下来年歌才后知后觉眼前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以为是戳到月澜熙痛处,她心里暗喜面上却抓着月澜熙的手连忙解释道:“没关系的熙熙,录制结束后我陪你。”“不必。”月澜熙径直把手抽出来,她没有一丝兴趣和眼前人装模作样演姐妹情深。上一辈子她太窝囊,谁都能轻易践踏,既然重生一次也该风水轮流转上一转。***每期的游戏环节和游戏惩罚都不相同。月澜熙录制的这期预播出时间正好赶上华京市举办的运动会,这期的主题便于运动会搭上了关系。几个小游戏下来又蹦又跳的,对于重症低血糖才醒来的月澜熙来说相当耗费体力。于是自然而言的在节目最后清算游戏得分,月澜熙所在的游戏队伍成了垫底那个。和上一世一样,游戏惩罚是节目组准备的不同颜色的小盒子,盒子里就装着写着游戏惩罚的字条。各色盒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眼前,其中一个盒子就装着月澜熙上一世挑选到的惩罚。在一片嘻哈声中,有人催促她去挑选盒子。月澜熙站在盒子前,镜头映着她白皙侧颊,节目组准备的贴身T恤勾勒出漂亮的胡蝶骨,完美的脊背线条一路蜿蜒到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如果没记错,她上一世选的是黑色的盒子。片刻后,她伸手指向了黑色盒子。年歌看她选择这个盒子后不由得笑了笑。是有剧本的,年歌早就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全国上下谁不知道陆家人对月澜熙避若蛇蝎,此时她抱臂看好戏似的看月澜熙选择这个盒子。作为月澜熙游戏队伍的队长张澄见月澜熙选择了这个盒子,考虑到不想待会儿太难看,他喊住月澜熙道:“诶诶诶,熙熙你喜欢黑色吗?我以为女孩子会喜欢鲜艳一点的颜色。”被张澄这一喊,她暂停挑选盒子的动作,连带胸腔疯狂跳动的心跳也随着她停顿的动作减缓。她知道全天下的人都觉得陆以寒厌恶自己,可她却不这么认为。前世那场夺走她生命的那场大火,她似乎看见了陆以寒。她不敢确定,因为出现在大火中的是一条半人高的白狼,狼首有一道类似闪电的红色印记,而她和陆以寒唯一上床的那次,她清楚的记得在陆以寒的后背肩胛连接右臂的位置有个纹身,是一条白狼,狼首有一道红色印记。那条出现在大火的狼周身是白色漂亮的皮毛,狼首从暴涨的火光中显出,鲜艳的血迹倾注顺着白狼的眼睛浸润面部的皮毛,血滴顺着凝成一缕缕的毛发滴滴落在地上。它撞塌承重墙,火光烧着了它漂亮的皮毛传出阵阵焦臭。在眼瞧自己撒手人寰之际,那狼眼里的满目哀恸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入她心里。它呜咽一声后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那上下两排獠牙能轻而易举的撕碎一个人。而它用尖牙小心地衔起自己的衣裳,动作轻柔至极,像是怕极了误伤到她。录影棚的灯光打在月澜熙身上,她目光低垂朝着黑色盒子投去安静的注视。她轻启朱唇回答张澄却又更像是在回答自己:“嗯,我喜欢黑色。”张澄见月澜熙不听劝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年歌则是朝台下早就约定好的助理使了个眼色,让助理打开与好友的视频通话。月澜熙话音落下,工作人员帮她打开的黑色盒子取出其中字条大声念出来:“给最亲近的异性打电话说一句‘想牵你的手,敬各方来宾的酒’。”惩罚一公布,观众席中有好事者揶揄起哄。“切,谁不知道熙熙最亲近的异性就是陆总,熙熙和陆总已经牵过手敬过酒,这不是惩罚是狗粮!”因为月澜熙方才的撕破脸,年歌也没必要再装好人。这期节目除了月澜熙其余人都是未婚单身,就算是有对象也都是未公开的。节目组之所以出这个惩罚仅仅只是起到带动气氛的作用。年歌眨了眨眼迫不及待地去看月澜熙的表情,她知道陆家人是月澜熙心里的刺,每逢有人当着月澜熙的面提起陆以寒,月澜熙都是一副窘迫到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躲进去的模样,更别说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节目组拿着月澜熙的手机拨通了陆以寒的号码,录影棚安静入水,只有电话的嘟嘟声响彻整个录影棚。台下导演看了一眼段白,段白接收到导演满目的怪罪。她从事这个行业这么久,自然知道节目组的用意,看着月澜熙把原本用以助兴的惩罚变成即将到来的尴尬只得朝导演赔笑。赔笑后,她正咬牙暗骂月澜熙没脑子时,电话接通了。空气在这一刻忽然凝固,和前世一样,陆以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