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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澜熙戳穿自己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变化,但看见她哭着抹泪时才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朝她走来。办公室的灯光拉长他的影子。陆以寒攥住月澜熙的手腕,他看见月澜熙绯红又肿胀的手。月澜熙挣扎。陆以寒道:“别动。”说完,他将自己的手置于月澜熙手掌上方,片刻后细碎的幽光从他掌心落下。月澜熙那又红又肿的手心再接到所有光芒后慢慢的恢复白皙。月澜熙吸鼻子:“谁稀罕你给我疗伤了。”陆以寒也不恼,他垂眸看着矮自己一个脑袋的月澜熙。然后把手掌置于月澜熙的手掌,像在开罗一样去感知她的情绪。双掌合十刹那。窗外闪电轰鸣,暴雨倾注。陆以寒静静凝着她,带着了点讨好的语气:“熙熙。”月澜熙推开他:“别跟我说话,我生气了。”说完转身推开实木门,扑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陆以寒看着捂在被子里的月澜熙,他有些无措。熙熙生气了。怎么办。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陆以寒给老懒打电话,让老懒送羊rou汤过来。羊rou汤是清水湾24小时必备,老懒送羊头rou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把羊rou汤送来了。陆以寒有些笨手笨脚地把饭盒里的汤倒在碗里。然后用手触了下碗边,被烫了下。陆以寒刚想用异能把羊rou汤的温度降低些,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这样。他舀了勺羊rou汤,然后轻轻吹了下,走到床边。拉了拉床上月澜熙露出的衣角一侧。“熙熙。”月澜熙不理他。陆以寒就这么举着勺子站着。过了一会儿,陆以寒道:“不烫。”月澜熙还是不理他。陆以寒想了想道:“好吃。”月澜熙捂着被子,她擦干眼泪。这样的陆以寒让她又气又笑。月澜熙哭笑不得只闷声道:“我不要。”陆以寒垂眸,有些黯然地离开休息室。月澜熙在被子里闷了会儿,陆以寒没来再烦她。又过了会儿,月澜熙实在憋不住,她撩开被子推开实木门走了出去。这一推门就愣在了原地。办公室内一角,陆以寒,不,那条白狼正蜷在角落。白狼听见了动静,抬首看过来。见着月澜熙后眼睛亮了亮,然后小幅度摇了下尾巴。月澜熙忍住想要上去抱抱它的冲动:“陆以寒?不开心就变回狼了是吗?我还不开心呢!”白狼垂首,尾巴也不摇了。月澜熙走到办公桌前去捣鼓那碗羊rou汤,她把羊rou汤分成两份后才转身朝着角落的白狼走去。她蹲在白狼面前,伸手抚了抚它的毛发。应该是长时间在陆家养尊处优,它的毛发很软。像是第一次被人抚摸,白狼耳朵颤了下。月澜熙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快变回来,羊rou汤冷了就不好喝了。”白狼闻言从地上站起,硕大的尾巴一卷变了回来。月澜熙把羊rou汤端给他道:“以后不用瞒着我了,我不会把你是妖怪的事说出去。”陆以寒道:“是神。”月澜熙改口:“好好好,我不会把你是神仙的事说出去,但是别人不一定。”等陆以寒吃起羊rou汤时,月澜熙又道:“你不能再庇佑陆郁了,她迟早会把这事说出去的。你要是被惩罚消失了,我上哪儿找你去?”陆以寒放下汤凝着她。月澜熙逗他:“没有你保护我了,很多人欺负我怎么办。”陆以寒道:“可以。”月澜熙失落:“就让别人欺负我是吗?”陆以寒道:“可以不庇佑。”***陆家祠堂。陆老爷子被气的几番站不住,他指着陆以乐的鼻子骂:“我说什么了?你给我保证什么了?昨天晚上才拍着胸脯给我保证陆郁不会说出去,今天她干嘛去了?”陆以乐不死心道:“郁郁她一时糊涂,我一会儿就好好教育她。来郁郁,告诉爷爷,告诉各位叔叔婶婶说你保证不会把这事说出去。”陆郁站着不吭声。陆以乐急道:“爸,郁郁真的知道错了。”陆老爷子冷哼:“知道错了?她今天差点就给陆家招来灭顶之灾,差点就害了祖!你收拾一下,待会跟我去清水湾找祖收回对陆郁的庇佑。”“不可以!”陆以乐大吼:“爸,再给郁郁一次机会好吗?”陆老爷子道:“昨晚就是给她的机会,要是知道她第二天就翻脸,说什么我都会带着她去见祖求祖收回庇佑。”陆以乐哭道:“爸我求你了,郁郁心脏病刚有好转,她身上的庇佑不能被收回。”陆老爷子摇头:“别说了,就这么定了。”陆以乐崩溃:“凭什么!是我带着郁郁去拜见祖,去给祖磕头求了庇佑。凭什么你说收回就收回,收不收回庇佑也是祖说了算,你们说的都不算,都是狗屁。”正在这时,祠堂牌位前的燃着的烛火全灭。灯光一闪一熄,电流发出滋滋的声音。待灯火重新照亮祠堂时,就见着陆以寒抱着月澜熙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来。陆以乐赶紧去抓救命稻草,跪着朝陆以寒的方向爬去:“祖,郁郁知道错了,求您再给郁郁一次机会。”陆以寒垂眸看着陆以乐抓住自己的裤腿。陆以乐还想再说,手像是触及一团燃烧的火,条件反射地松开。陆以寒走入祠堂。陆老爷子立即让开主位道:“祖,是以乐不对。您把陆郁的庇佑收回吧。”古往今来陆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向着陆以寒,百年前也出过这事。一旦被收回庇佑的人连带记忆都会被收回,少了很多记忆的人就会变得痴傻。这件事也变成了一个前例,由陆家长辈讲给小辈们听,以儆效尤。陆以寒放下月澜熙,他大马金刀坐在祠堂主位前。陆家的祠堂是千年前一直流传至今,除了必要的翻修并没有改变祠堂的风格。祠堂主位前有两座,两座中隔着一木质方几。陆以寒当然有资格坐在这个座位上,但是在面对陆家奔九的陆老爷子,月澜熙自觉没有资格坐在他旁边。于是就挨着陆然站在一旁。陆以寒看着陆郁道:“来。”陆郁害怕地往后退了退。陆以乐拼命摇头:“祖,求您了,别收回对郁郁的庇佑。”陆以寒没理她,见陆郁往后退,手上略一用力,陆郁就像一块被磁铁吸引的废铁般往前踉跄跪去。陆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