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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连她都忘了的小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秦曜。”姜桑翕动了唇,“温柔真是一个难得的品质啊。”秦曜侧目,目光落在她轻颤的睫毛上,勾起唇角笑了笑,“你也很温柔了。”他抬起姜桑的脑袋,双眼认真而直白看着对方,一字一句道:“有些时候我都想把你藏起来。”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倒退,冬日里的温暖怀抱,平安夜下的苹果,还有医院楼梯拐角的心疼以及更多,那些温柔就像是温暖的屋子让他贪恋,有时候也不愿意让别人进来停留一下。姜桑被他最后一句直白搞得心脏猛地一跳,又偏偏要故作矜持,轻轻咳了一声,拉开自己座位的椅子,从书桌里随手翻出本书把手上的那叠纸折好卡进书里,这才若无其事平静道:“噢。你快整理你的东西。”秦曜直接没忍住哂笑了声。姜桑立马转头瞪了他一眼,干巴巴道:“别笑,时间到了没收拾完我才不等你。”凶得一点气势都没有。看见姜桑粉嫩的脸颊秦曜还是给面子嘴上没再笑,可眉梢间的笑意都快xiele出来。然后他一本正经道:“那什么时候能把你藏起来?”姜桑被这个问题惊呆了。听这语气还挺正经认真的,可她又不是眼瞎,秦曜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她脚趾头都感受得到。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他死皮赖脸缠着她的时候。少年肆意又坚韧。无耻又正经。想到这个,满心的离别不舍不知不觉间悄悄被回忆的温情填满,姜桑扔出一张卷子砸到秦曜身上,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秦曜含笑接住迎面砸来的卷子,随意一瞥还发现卷面的大片空白地方还留着两人写的情诗。“HowdoIlovetheeLetmettheways.IlovetheetothedepthandbreadthaMysoulreach,whenfeelingoutofsightFortheendsofBeingandidealGrace.……IlovetheewithaloveIseemedtoloseWithmylostsaints,--Ilovetheewiththebreath,Smiles,tears,ofallmylife!--and,ifGodchoose,Ishallbutlovetheebetterafterdeath.”这是伊丽莎白·芭蕾特·布朗宁的,当初蜜月回来的英语老师课堂上就喜欢搞些这种saocao作,恰巧那时候两人刚在一起,姜桑私下多看了几眼便把这首诗给背了下来。而一天讲解英语卷子的时候,秦曜就在空白处写下了开头的“HowdoIlovetheeLetmettheways.”,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把这首诗给默写完了。秦曜当时是觉得好听且急于寻找任何能表明爱意的手段方式才会去背这首诗,现在想来,最后两句倒是十分印证他梦里的爱别离。“Smiles,tears,ofallmylife!--and,ifGodchoose,Ishallbutlovetheebetterafterdeath.”——焕彩重描笑与泪,生生世世不相离,死后神明若问起,有过之而无不及。秦曜把这张卷子仔细叠好,卡进教材书页里。-需要整理的东西也不是很多,毕竟高考前已经把大部分东西都搬回了家,留在教室的就剩下最后冲刺阶段的复习资料。有些同学或许会把这些不用的都给扔掉,可姜桑和秦曜这次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都带回家留作纪念。毕竟人生没有第二个高中三年,也没有第二个十五岁的青春。大部分书册被秦曜抱在怀里,姜桑抱着几叠卷子在离开教室前最后看了一眼。记忆中经常打翻她水杯的窗帘还是和天空一样湛蓝如初,教室头顶那几把电风扇也没有像脑子里臆想的那样掉下来削掉学生脑袋。还有教室后面角落的垃圾桶,用了三年学生都嫌弃脏的要死不想碰它,现在也确实不用再碰了。后排的饮水机也是承载了她许多的记忆,大冬天和来大姨妈的时候,这饮水机的第一杯热水基本就是被秦曜给包了,霸道又恶劣欺负同学不敢反抗。最后便是这三年里不知道看了多少眼的黑板。往日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公式的黑板,现在终于正正方方写上了几个大字。曾经刷微博看见过网友发的毕业请假条没有什么感觉,可当张建军一个字一个字特别认真写上“请假时间:永远”的时候,那种不舍的酸涩才真的逼人泪眼。姜桑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动,秦曜伸出手把她揽进怀中,微微低下头吻上她的额角,柔声安慰道:“想来看看我都陪你来。”听见这句话姜桑哽咽了下,低低地说:“好。”出校门的路上很多都是像他们这样的回校清理东西的高三毕业生,三三两两抱着几本书离开正德的三年岁月。出了校门后,姜桑感到拉着自己的秦曜没走了,回头发现秦曜正扭头看着正德校门。姜桑抿了抿嘴。也是,秦曜在正德待了六年,整个中学时代都是在正德的背景下展开的,他哪怕没说什么也一定很不舍吧。秦曜目光沉沉注视着,突然间手中拉着的手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然后他听见姜桑说:“你想来我也陪你。”作者有话要说:快到完结就忍不住想要鸽,唉:(第73章在考完后的两天里班级群定下了谢师宴,赶在成绩出来前选好时间把各科老师都给约上。也就短短几日不见,关押了多年的学生一朝解放基本都大变样。染发的染发,美甲的美甲,还有那些读书时穿不了的衣服纷纷翻出来秀。姜桑和秦曜刚到的时候,就见包间里已经开始喝了起来。沙发座椅上,黄宇林一边打游戏一边开着免提和方书臣通话。黄宇林抬头向他们两人看了眼,“你怎么还没到?秦曜都到了。”电话那边方书臣说:“马上马上,很快!”“马上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