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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骗你吧,这儿的风景一点也不输外头那些名园。”是啊,的确半点也不输。眼下日头已落得差不多,只剩半轮垂在天地交接处。煌煌帝京去了白日的喧嚣,静静窝在如锦余晖中。飞鸟点点,钟声邈邈,一派盛世祥和。人见到开阔的东西,再躁动的心也会随之平静。与这浩渺的天地相比,自己那点烦恼算什么?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他在。梗在心头的最后一小点石子落定,去了看不见的地方,顾慈深吸口气,颠颠跑到他边上,抱起昏昏欲睡的小黑猫。小黑猫不满地龇牙,顾慈帮它顺了下毛,它立马老实地窝好,眼神不屑,模样却享受,跟某人一样。她忍笑,目光一晃。不远处的墙角下放着个食盒,质地纹路都极其熟悉。她定睛一瞧,乌黑瞳仁倏地放大。“我给寿阳公主送糕点用的食盒,怎的在这?”戚北落身子一颤,不慎扯到小白猫的毛。它竖毛瞪他眼,戚北落假装没瞧见,继续抚它的毛,手已乱了方寸。顾慈胸脯顿时起伏如浪,“我辛辛苦苦大半日才做好的糕子,你不吃就算了,还拿去喂猫?你、你……”太过分了!委屈涌上眼眶,很快湿了浓睫。戚北落登时着了慌,忙抬袖帮她擦泪。顾慈一把拍开他的手,起身就走,手臂却被攫住,用力一拉,她便跌入他怀中,奋力扭了两下,不仅挣扎不开,还被抱得更紧。他把自己的心意全毁了,现在还不囚着自己不让走,还有比这更过分的吗!顾慈越想越委屈,捏起拳头用力捶他胸口。戚北落尽数受下,眉心微折,却一声不吭。“你听我解释。”顾慈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还解释什么?她知道猫很可怜,但好吃的东西那么多,非要拿自己做了一晚上的糕点去喂?外界还真没了动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顾慈诧异地掀开半幅眼皮,便见一双漂亮的凤眼,黑如点墨,深如幽潭,慢慢朝她靠来。顾慈睁大眼睛,方才的小脾气骤然去了九霄云外,想起那日海棠树下的一幕,心跳顿时没了章法。温热鼻息拂上她鼻尖,她下意识抓紧衣角。她该躲开的,可不知为何,下颌竟不听她使唤,微微仰起了些。这人除了理政行军,溜门撬锁外,大概还学了什么巫蛊密术,不然怎能一下拿捏住她的七寸,一个眼神就叫她溃不成军?可等了许久,那片柔软始终没贴上。“那些糕点,都是我吃的。它们想抢,可是没抢过。真的,没骗你。”顾慈颤着睫毛,惶然睁开眼。他就在自己眼前一掌远处,英挺的鼻子无意地蹭着她鼻尖,酥酥麻麻。黑眸云蒸雾绕,笃定中藏着一点惊慌,怯然又赤诚地凝睇着自己,片刻也不松。越是认真,就越是撩人。大约是被他的鼻息烫到,热意由面颊一直烧至耳根。顾慈不自然地偏开脸,戚北落以为她还在生气,又凑近些细哄,那股子热意便又从她耳根烧到了脖颈,暮风再清爽,也没法散去脸上的燥。真是个呆子!顾慈又爱又恨,推开他的脸,瞋瞪道:“那……糕点好吃吗?”戚北落微微舒气,张口要答,却见怀中小人含羞垂眸,香腮飞霞,樱唇仿佛凝了一整个春天的明媚娇艳。分明比糕点还诱人。他不由失神,燥热从腔子里腾腾涌起,直烧得呼吸都热了,滚了滚干涩的喉结,木讷地点了下头,“好吃,比宫里的御厨做得还好吃。”顾慈斜瞪他一眼,翘着嘴角,垂了眼睫。卷影朦胧中,晕红慢慢泅染。“好了,我不气了,可以放开了吗?”圈着她的怀抱颤了颤,有了动作,却不是松开,而是再次贴近。她惊诧着抬眸,只瞧见那白皙的侧脸擦过她面颊,一点一点埋入她颈窝。下巴搁上来的那一刻,两人的身体都僵了一僵,却没人主动推开。风声轻浅,金芒缩成一束落在他们身上,偌大的世界就只剩彼此间的方寸之地。心跳隆隆,逐渐分不清,究竟是谁的。高台上铜铃声叮当,绵长悠远,夹杂几声猫叫。顾慈想寻个话头,好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你给猫取名字了吗?”然后她便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猛地一僵。顾慈些些蹙眉,灵光一闪,鬼使神差地转头,对着那两只猫迟疑道:“慈儿?”那小白猫立即抬头,冲着她甜甜“喵”了声。顾慈:……抱着她的身体更僵硬了。顾慈皱着眉,又去唤那黑猫:“北落?”小黑猫懒懒掀开眼皮,冷淡地“喵”。轻风吹来,枯叶打了个卷儿,从脚底飞过。一阵诡异的沉默,顾慈狠狠推开他,捂着冒烟的脸要逃,戚北落拼命阻拦,她便乱拳捶他。混乱中,顾慈脸颊忽然滑过一片柔软,像清风入怀,吹皱一池春水。作者有话要说:顾慈呜呜:你叫它慈儿,那我算什么?戚北落抿着嘴,脸憋得通红也不说话。顾慈火冒三丈,抱着小包袱要离家出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扯进怀里。他贴着她耳朵,隐忍至极,慢吞吞憋出一个字:“宝……”*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昀win5瓶;白鹿青崖、大懒瑜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0章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两个人都没意料到,就这么发生了。顾慈圆着眼睛看他,像林间受惊的麋鹿,半边身子还绵软着,即使双脚用力踩在地上,也觉随时都可能会飘到天上。万千思绪从脑海中呼啸而过,她只揪住了一条。这人的唇生得很薄,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不想正真触碰时,竟一点也不冷,反而炽热如火,把她脸蛋烧得guntang。“你、你……”顾慈捂住自己的脸,低头要跑,没动两步又被捉回去,还捂着脸,五指稍稍撑开点缝,不敢光明正大直视他,就偷摸瞧。戚北落这些年养气的功夫没白练,都这时候了,面上还不显山不露水。若不是那两只红得几乎滴血的耳朵,顾慈简直要怀疑,他就是个行游花间的老手,做惯了这事才能这般澹定。抿了半天嘴,他终于憋出一句:“我……我会负责的!”顾慈一呆,“怎、怎么就负责了!”说得好像自己被他怎么着了似的……脸更热了,她跺着脚要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