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性事 下卷 857 虎头沟的两家luanlun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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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7.虎头沟的两家luanlun事(九) 第二天一大早,庆生悄悄地提了水桶,水桶里面满满实实地塞了一张网,又 扛着铁锨喵悄儿地出了家门。 船都预备下了,是二蛋儿家的。 二蛋儿舅舅打过鱼,置办下一条船,头年当兵走了,船却留给了二蛋儿家。 平日里也没用,就那么扣在河边。 二蛋儿来得比庆生还早,见一个人影从雾焯焯中走过来,忙窜起来迎上去。 庆生把网扔给他,让他背着,然后两个人走到船边,喊着号子把船掀过来, 又一起鼓着劲儿推到河里。 他们的目的地是东边苇塘里的一个沟岔子,划船过去要半个小时。 那个地方庆生经常去摸鱼,一个勐子扎到对岸,再沿着泥泞的苇子地走上个 把钟头就到了。 今天有船,便用不着拐那个弯儿,直直地斜插过去要省事儿得多。 这个沟岔子是庆生无意中发现的,水也不深,浅的地方才到大腿根儿,深的 地方将将够着庆生的腰。 那一回,庆生本来是在那一片踅摸野鸭的,野鸭没撵着,倒发现了这个好所 在,把个庆生乐得够呛。 好多的鲫鱼,还有大个的胖头。 庆生后来寻思,估计是因为这里密布苇丛,人来的少,鱼的吃食也多,这才 把鱼从大河里引了过来。 那一次庆生可过了瘾,扑腾了一会儿就抓到了十几条。 可惜就是太不好走了,还要游回对岸,摸得再多也带不回去。 为此,庆生着实地痛惜了好几天。 后来逢年过节或者家里嘴馋了,庆生都要来这里一次,弄上几条大的,够吃 上一两天的。 为了这,可把平日里围着庆生转得那些小子们眼馋坏了,天天央告着庆生。 庆生却牙关紧闭,绝不吐露一个字,一口咬定是扎勐子摸的。 一来二去,大家也就气馁了,只是怪了自己没有庆生那浪里白条的本事。 本来是不想带着二蛋儿,但思来想去,庆生觉得还是带个帮手好。 再说,船是人家的,往后还要用,给点甜头也说得过去。 两个小时的时间,庆生带着二蛋已经网了不少的鱼,虽然那些鱼有大有小, 却个个壮实肥硕,不时地蹦起来又落下去,此起彼伏,现出一派勃勃的生机。 在明媚的阳光映照下,波光鳞鳞的份外耀眼。 庆生招呼二蛋儿把船上的鱼筐拿过来,两个人一个捡大一个捡小地分别装了 ,细密的汗珠从两人红润的脸颊上淌下来,却因为收获的喜悦而兴奋地忘了擦拭。 顺着艾河往上游二十里就是宽甸县城,庆生随着爹也来过几次,平常的日子 一般上来都是走旱路,水路这倒是头一次。 小哥俩互相轮换着摇橹,逆水行舟竟也飞快,个把钟头就已经到了地界。 和那次大长脸的交易不算,庆生和二蛋儿都是头一遭经历这样的过程。 当初被张货郎一说,庆生立马被勾得蠢蠢欲动,但眼看真得要把抓到的鱼卖 了,却咋也不知道怎么个开始怎么个结束。 庆生和二蛋儿把船小心翼翼地寻了个缝隙靠了码头,找个地界儿拴好,抬着 两筐鲜鱼上了岸。 让庆生和二蛋儿想不到的是,还没等小哥俩抬起头,竟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 聚过来问了:」 这鱼卖么?「」 卖啊!卖啊。 「庆生忙迭迭地点头。」 咋卖啊?「又有人问。庆生和二蛋儿互相对视着,心里都没个准谱,一旁的 人又开始催了:」 紧着啊!咋卖啊,说个价。 「还是庆生,想起了张货郎说过的话,咬咬牙却还是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嘴:」 五块钱一斤!「爹带他下过馆子,知道馆子里的东西都比外面贵上一倍多, 张货郎说饭店里要十多块钱,俺就噼一半,五块钱吧!」 五块钱?都这个价?「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问。庆生忙说:」 不是,胖头鱼五块,小鲫瓜子便宜,三块钱!「胖男人哦了一声儿,猫腰在 筐里面翻着,庆生忙凑过去:」 叔,不用看,都是活的,早末晌刚打下来的,没歇着就送来了。 「胖男人点点头,支起身子,随口问了一句:」 你们是哪个庄儿?「」 虎头沟的。 「」 虎头沟的?「胖男人凝神看了看庆生,扑哧一下乐了,」 这孩子,张嘴就来。 这里卖鱼的,十个有八个都说是虎头沟的,有几个是真的?「庆生倒有些懵 了,虎头沟就是虎头沟,咋还蒙你不成?这虎头沟又不是啥大地方,咋还有真的 假的?庆生一时间竟不知怎样说了,张个嘴嗫嚅了半天。」 你看看,撒谎了不是!这孩子,咋也会这个?「胖男人看着庆生六神无主的 模样,瘪了瘪嘴,摇着头就要走。」 谁撒谎啦,虎头沟就是虎头沟的,儿唬你!「庆生见胖男人一副不屑的模样 ,立时有些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喊了出来。胖男人被庆生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过身,瞅着庆生红头涨脸的模样,还是有些不信:」 真得?「」 真得!儿唬你!「庆生拍着胸脯子信誓旦旦。胖男人扑哧一下又乐了,一边 扒拉着围在鱼筐边的人,一边对庆生说:」 中中,我信,我信。 「一边对聚在身边的人们吆喝着:」 别瞅了别瞅了,我要了,包圆儿!「」 包圆儿?「庆生的心要跳出了腔子,兴奋地瞅了瞅在一边的二蛋儿一眼。二 蛋儿抹着汗,也是一脸的惊喜,」 真得?叔,你都要了?「」 都要了!「胖男人豪爽地说:」 就你说的价儿,大得五块钱一斤,小的三块。 「就这样胖男人去借了个称,」 看好喽啊,大得这筐一共是二十四斤,小的这筐十二斤,记住喽!「」 听叔的,说啥是啥!「庆生也认不得那秤,只会点头儿应了。眼看着所有的 鱼都过了秤,胖男人这才松心地直起身子,掏出根儿烟叼嘴里,点着吼深深地吸 了一口:」 你们哥俩放心吧,你们可着宽甸打听打听去,我胡胖子从不干缺德的事,不 亏你们。 「」 信信,哪能不信呢,叔说啥是啥。 「庆生咧嘴笑着,颤颤巍巍地伸了手,心里通通地跳着,嘴巴张了张。胖男 人看庆生那一脸为难的样子,突然醒过闷来,呵呵笑了:」 忘了忘了,还没给钱呢。 「说完,忙在兜里掏出了一迭皱皱巴巴的票子,一五一十地点给庆生,」 数数,没错吧?大的一百二,小的三十六,一共是一百五十六!「」 没错没错,谢谢叔了。 「庆生忙接过来,看也不看就塞到兜里,用一只手死命的按着,似乎怕进了 裤兜的钱又会从里面飞出来。」 那成,就这样了。 记住喽,下回有,还给我留着,甭给别人!只要到这来,随便找个人问,就 说是公安局食堂的胡胖子,谁都认识,听着了么?「」 中中,给叔留着!「庆生爽快地答应着,抹头拉着二蛋儿就往回跑,跑了几 步,突然想起来,船舱里还有一篓子鸭蛋,忙又停住步子,回身见胡胖子正把鱼 筐往自己的三轮车上搬,急忙回来帮着一起放好。」 咋又回来了?还不放心?「胡胖子问。」 不是,叔,我船上还有鸭蛋呢,叔要么?「胡胖子问:」 鸭蛋?啥鸭蛋?「」 野鸭蛋啊,那可是好东西呢!「」 野鸭蛋?真得?「胡胖子瞪大了眼。」 可不是真的么!一早拾来的,二十多个呢。 「」 那赶紧着啊,给我拿过来!「胡胖子一听是野鸭蛋,立码兴奋了,这玩意当 真是好东西,拿钱都买不来。庆生忙捅了二蛋儿一下,二蛋儿飞一般的跑回到船 上,一会功夫就拎着装满鸭蛋的篓子尥了回来,喘着粗气递给胡胖子。胡胖子高 兴地拿出一枚,对着阳光看,看完了又拿出一枚。」 不蒙叔,真是野鸭蛋呢。 「庆生怕胡胖子不信,忙紧着解释。胡胖子嘿嘿笑着:」 信!哪能不信呢,看你们都是老实孩子,干不了那蒙人的事儿。 「」 叔说得对呢,我们都是头一回卖这些,啥都不懂,往后还要求叔多照应着呢。 「庆生眼巴巴地望着胡胖子,胡胖子瞥了一眼庆生,却越发觉得庆生眼神中 的那种质朴和真诚竟是那么熟悉。胡胖子也是从乡下上来的,在市面上混了那么 久,这样的质朴却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胡胖子突然地想起了自己在乡下的家, 突然地想起了乡下那些儿时的玩伴,也突然地对庆生有了一种没来由的喜欢。有 时候人跟人就是这样,也说不出个啥缘由,很多时候也就是一照面的功夫,就会 莫名其妙的有了好感。胡胖子笑着点头,把鸭蛋放回了篓子里:」 照应谈不上,往后来,有啥事儿找你叔就没错了。 我这也是看你们对上眼了,啥也不说了,说个价吧。 「」 叔说,听叔的!「」 那中,一块吧。 「」 中!「庆生爽快地应着,顺手拿起了胡胖子车上的秤。胡胖子看庆生拿起秤 杆子,扑哧一下又笑了:」 你们也就是碰见我了,要是别人,把你们卖了你们还得乐呢。 「庆生不明白胡胖子的意思,拿着秤愣在了那里。」 这个傻小子哦,我说的一块,是一个一块,你拿个秤干啥?鸡蛋还两块五一 斤呢,野鸭蛋一块一斤,你傻了啊!「庆生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可不么,幸亏遇到了好人,不然可亏大了。就这样,二十七个野鸭蛋又卖了二十 七块钱,加上卖鱼的钱共计一百八十三,没把这小哥俩乐死。回去的路上,顺风 顺水。初战告捷,小哥俩被满心的欢喜鼓舞得像吞了热豆腐,一刻也不得消停。 回到虎头沟将船栓好,庆生重新又把钱数了一遍,数过了又仔细地平均分成了两 份,把自己的那份掖回了兜里,回身把二蛋儿那份递了过去。」 这是给我的?「二蛋儿停下了摇橹的胳膊,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的蹭了 蹭,用了小心地接过来,一张圆呼呼的脸因为兴奋显得红润而又激动,本来不大 的小眼儿,看到了钱却陡然瞪成了个铃铛。」 你点点,一共是九十一块五,咋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庆生洋洋自得 地坐在船头,赤裸的脚丫子探进水面,啪嗒啪嗒地踢弄着。二蛋儿喜悦地」 哎「了一声儿,却也没数,直接就揣进了兜,想了想,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 对劲,重新又把钱掏了出来,嘟囔着嘴说:」 庆生,不好吧,咋给我这么多呢?是你带着我弄得,咋说,也得拿大头儿啊。 「」 啥大头儿小头儿的,是我俩一起弄的,当然得对半分。 「庆生说。」 不行不行,「二蛋儿数了几张捏在手里,凑过来,死活地往庆生手里边塞,」 我就是搭把手儿,谁都能干的活儿!「庆生忙往外推:」 话咋能这么说呢,再说了,船还是你的呢。 「二蛋儿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两个人就在这狭小的船上你推我搡地挣扒了 起来,把个小船弄得晃晃悠悠左颠右闪。庆生有些恼了,一把将二蛋儿推了回去 :」 你咋那么多事儿呢,是哥们不?本来就是两个人搭伙,分个钱还磨磨唧唧的!「二蛋儿看庆生真得有些上脸,手里面攥着钱竟有些手足无措,嘴里还嘟嘟囔 囔地嘀咕:」 不合适,真不合适。 「」 行了!就这么的了!「庆生大手一挥,扭过脸去继续坐在船头,再也不理会 二蛋儿。二蛋儿看庆生一副坚决的样子,也只好回到船艄,把撸拎起来怏怏地摇 着,心里却还是惴惴地。庆生表面上生气,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人们常 说,看一个人得从钱上来看,关键时候这个人不贪,那人品基本上就没跑了。庆 生长这么大没见过也听过,农村人家家都穷,把个钱财看得更重。多少家为了一 点财产打个头破血流的,有的亲哥们都反目成了仇。虎头沟里和庆生好的伙伴们 成群结队,但都是一帮孩子,还没在钱财上有过啥牵扯。这是头一回在手里面过 了钱财,也就是这头一回,庆生基本上肯定了二蛋儿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经过 这一次顺风顺水的经历,庆生陡然之间对前途充满了信心,再加上有了二蛋儿做 帮手,庆生一时间更是志得意满。就好像金山银山就摆在眼前,伸伸手就能搂进 怀里一样。大脚打早上一起来就没见到庆生的人影,晌午饭都没回来吃,心里头 来气,这时候正摔摔打打地嘀咕着。富贵和往日里一样,眼瞅着大脚的心气不顺 ,吃过饭便不声不响地熘了出去。大脚一个人屋里屋外地踅摸,竟是看什么都有 气,嗓子眼就好像吃了棒子面的窝头,上不来下不去地堵得难受。好几天了,大 脚就像在地里面轰麻雀的那根栓了红绳的麻杆儿,庆生却似那些猴精猴精的鸟, 饶是任大脚围追堵截的,竟愣是没个办法,不是推就是躲,把个大脚闪得七上八 下的,气馁之余就觉得自己个真是犯贱。有时候也咬着牙在心里面骂,连带着那 院儿的娘俩儿。骂过了就恨恨地和富贵折腾,心里面恍恍惚惚地把富贵当了庆生 ,可着劲儿地拽在自己身上再不下来,把个心气十足的富贵也累了个够呛。可那 股劲儿松了,气喘吁吁地躺在炕上,那庆生的影子却又倔强地从心里头冒出来。 大脚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的想,想和庆生在炕上痴痴缠缠地情景,想庆生伏在自 己两腿间汗流浃背的模样儿,越想却越是百爪挠心。抬头看看早就偏了头顶的日 头,大脚嘴里面骂着,把个鸡食盆子」 咣当「一下,扔在了当院,弄了个鸡飞狗跳。本以为庆生又跑到隔壁了,可 上午巧姨颠颠地过来串门,竟说也没看见。屋里头的座钟」 铛铛铛「地响了一串,大脚终于再也待不下去,扭身出了院子。巧姨正出来 泼水,扭头正看见大脚怏怏地掩门,站住身问:」 庆生还没回来?「」 鬼知道死哪去了!「大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你这是要去哪?「还真是的,自己这是要去哪呢?大脚被巧姨这么一问, 却愣住了,想了想,说:」 去找找,没准又下河洗澡呢。 「」 洗澡还能洗上一天啊,没准去找同学玩了呢,「巧姨说,又招呼大脚,」 别去瞎找了,一会儿庆生回来再撞了锁,来,上我这儿待会儿。 「」 你那儿有啥好待的。 「大脚嘴里面小声嘀咕着,却还是走了过来。大丽和二丽正在院子里的菜园 子摘菜,见娘和大叫一起进来,齐齐地叫了一声儿」 大脚婶「,大脚僵硬的脸这才松弛了下来,硬挤着堆出来一丝笑容。巧姨抄 了个马扎递给大脚,大脚坐了,却还是扭头冲着外面张望。」 行了,咋就那么惦记,一会儿看不着就想了?「巧姨也坐在大脚身边,笑着 调侃她。大脚心里面有鬼,巧姨无意的一句话,但在大脚耳朵里却格外刺耳。心 里面激灵一下,回头看了看巧姨,见巧姨一张笑脸并无异状,这才放心,却还是 忍不住回了一嘴:」 我的儿当然我惦记,有人却不知道惦记个啥呢。 「巧姨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感觉着大脚话锋不对,问:」 我咋听你话里有话呢,哦,我不该惦记?咋说也是我未来的姑爷呢。 「」 该该,谁敢说你不该呢!「大脚哼了一下,给了巧姨一个白眼:」 就怕不该惦记的地界儿也瞎惦记!「巧姨心里也是一紧:这大脚的话越发让 人难懂了,莫非和庆生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巧姨脑子转得飞快,表面上却仍是波 澜不惊的模样,满脸堆着媚笑,竟还往大脚跟前儿凑了凑:」 你倒是说说,那啥地界儿该惦记,啥地界儿又不该惦记呢?「大脚倒一时哑 口无言了,暗暗懊恼自己这压不住的性子。难不成把这个脏事儿就此撕破了?别 到时候扯出肠子带出了筋!想到这里,竟也无可奈何,只好胡乱地支吾着:」 中中,你都该惦记!明个把那兔崽子绑你裤腰上,行了吧?「巧姨」 咯咯「的倒乐成了一团:」 那敢情好,我还白赚了呢,省得到时候疼姑爷还得去你那边现喊。 「大脚更是气恼,也不知道这巧姨是不是在装傻充愣,恨不得上去拧她那咧 到后脑勺的嘴。好在老姐俩从小到大也是闹惯了,你来我往的却也没真的上脸, 依旧稳稳地坐了,远远看去倒和往日里两人插荤打磕没啥两样儿。大脚瞥了一眼 在那边干活的小姐俩,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你个sao货,你就成天的浪笑吧,等哪天把你那窟窿堵上,让你还笑得出来! 「巧姨笑得更是欢畅,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悠扬顿挫,惹得大丽二丽止不住地看 过来。」 越说你还越来劲了,懒得理你,走了!「大脚站起身来,甩搭甩搭地就要走 ,却被巧姨一把拽住:」 等会儿等会儿,还没说完呢。 「」 有事儿?「大脚停住,扭头看了一眼巧姨。」 你坐下,坐好喽,「巧姨一把将大脚扥下,按在马扎上坐好,诡异的一笑, 小声问:」 我觉着你这些日子不对劲呢?是不是有啥好事儿?「大脚诧异地低头看自己 ,疑惑地问:」 啥不对劲?你看我哪像是有好事儿?「」 天天耷拉着一张脸,倒是看不出有啥好事儿。 「巧姨抿嘴笑着,脸上越发的神秘兮兮,」 不过,看你这神态,咋瞅咋像是犯了桃花呢。 「大脚」 呸「地一声儿,啐了口吐沫:」 你个sao嘴,天天的就是这个!桃花咋长也长不到我这来,倒是你吧,赶紧摘 摘自个,快被桃花埋起来了!「巧姨咯咯一笑,凑近了大脚:」 真得真得,说真格的呢,你自己不知道,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看看你,这屁股也圆了,奶子也鼓了,这老脸都跟抹了蜜似地,天天带着 红润呢!「说完,闪了身子上下打量着大脚,越瞅脸上的戏谑嬉笑却是越浓。大 脚被她看得煳涂,也自己扭着身子上下地看,终于惴惴不安地问:」 这真能看出来?「巧姨」 嘎嘎「地笑弯了腰,指着大脚:」 你看你看,不打自招了吧……「大脚立时醒过闷来,这是被巧姨调理了,一 脸的羞臊,」 诶呀「一声儿,站起身来就要撕扯巧姨。巧姨笑着去躲,姐俩个倒像是一对 没出门的闺女,嘻嘻笑着扯成了一团。一边的大丽二丽不知道这边是为了啥,却 也被两人的无忌感染了,呵呵地跟着笑。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总算消停了下来, 巧姨搂着大脚,凑在她耳边问:」 说说,咋回事?「」 滚犊子,啥咋回事?「大脚摩挲着胸脯,喘个不停。」 还装!跟我你还没个实话呢。 「大脚一时语噎,不知道跟她说是不说。想了想,却觉得这些日子庆生被她 独占了,无论如何地心有不甘,陡然而生一阵子嫉妒。索性说了,好歹也是个让 她羡慕的缘由。眼睛悄悄地往菜园子方向抽了一眼,掩了口凑在巧姨耳边:」 富贵好了!「」 真得?「巧姨一脸的惊奇,装模作样的竟好像是头一回听到。」 可不真的,这事我蒙你干啥!「大脚洋洋自得地坐下,下巴颏扬起老高,到 好似对巧姨示威一样。」 说说,说说!「巧姨拽着自己的马扎凑得更近:」 说说他是咋好的!「」 谁知道咋好的,冷不丁就好了呗。 「大脚闪烁其词,却再不敢把富贵治病的偏方说了出来。」 蒙鬼去吧!说好就好了?「巧姨撇着嘴,满脸的不信。大脚一副爱信不信的 模样,却再不敢接茬,忙扭脸去瞅门口。门外的街道依旧是静悄悄的,远处高高 低低地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尖利的声音此起彼伏。树叶好像是被毒辣辣的日头 晒得焦了,有气无力地低垂着,风也没有一丝儿,越发显得燥热。老姐俩依旧是 默默地坐着,一个是打破沙锅要问到底的神态,另一个却倔强个脖子任你大刀片 砍来,依旧是是岿然不动。一时间倒有些僵了。就在这时,恰如其分地跑了进来 ,满脸的汗水,气喘吁吁。大脚乍一见庆生,像是见着了救星,悬了半天的那颗 心」 扑通「一下落回了肚,勐地站起身,几乎要扑了过去,恨不得把庆生死死地 拢进怀里。巧姨在她身后却先开了腔:」 你看看,让你别着急不是?这不是回来了!「大脚」 噔噔噔「地抢步上前,一把拽着庆生:」 这大半天儿的,你这是去哪儿了?「庆生还没缓过劲儿,被娘拽着,只是一 个劲地气喘,却说不出个话来。本是想赶紧着把兜里的钱塞给巧姨,也让她高兴 一下,没成想咋就看见了娘。庆生不知道娘的心思,可不敢把去县里卖鱼的事情 ,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说了。虽说娘和巧姨是发小的交情,但这么多钱搁手里,任 谁都会打个磕巴。大脚仍是拽着庆生不撒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庆生的脸被汗 水打得精湿,七凌八道儿的,衣服上点点块块地泥巴洇着水渍,看起来像是从水 坑里打了个滚又钻出来一样。大脚」 啧啧「地看,胡噜着庆生的褂子,」 你瞅瞅,你瞅瞅,这是去哪滚了?你看看这一身的泥!「庆生老大不小了, 站在那里像座山高,被娘这么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实地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 地闪躲,不时地偷看一眼巧姨。巧姨却是一脸嫣然地笑,和庆生对眼神儿的功夫 ,还不忘悄悄地噘了嘴虚空里亲上一下。大脚却没理会庆生的不耐,又捏着袖子 在庆生的额头上擦着说:」 出去一天,也不跟娘说上一声儿,吃了么?「大脚要是不问,庆生还真是忘 了,从早上到现在,竟是水米未进,这才发觉肚子」 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大脚似乎也听见了,伸指头杵了庆生一下,嗔怪着 :」 饿了咋不知回家吃饭呢?紧着!「说完,拉着庆生就往外走。庆生被大脚连 拉带拽地出了门,头却扭着,眼巴巴地瞅着巧姨。巧姨还是笑滋滋的,朝他扬扬 手,却没再说话。街上的知了依旧鼓噪地叫着,庆生的心里头却比这此即彼伏的 鸣叫声还要心烦,本是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没成想就被娘给搅了。回来的路上, 庆生还一遍遍地勾勒着,这头一次把挣到的钱递给巧姨的场景,想象着娘仨个喜 悦的笑脸和对自己的那种钦佩。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娘拽着回了家,却还是僵硬着 身子,大脚就像是牵了头倔驴。娘俩个进了门,大脚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支在当院 儿。锅里的饭菜还热着,大脚一边催着庆生去洗涮,一边大碗小碗地端出来。庆 生懒懒地洗完,又恹恹地坐了,啥也不说就大口地吞咽起来。大脚见庆生吃得香 甜,心里面一阵子慰藉,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狼吞虎咽。庆生乌黑的头 发乱蓬蓬地,大脚轻轻地拢了,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有些异样,终于轻声地嘟 囔:」 疯了多半天,咋不知道娘在家惦记?回来了不吭一声,却先往你巧姨家跑。 「庆生嘴里填满了食物,也自觉理亏,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这一笑,便把 大脚的心又笑得酥酥的,越发看着庆生越发觉得哪哪都是那么的可人疼惜,不知 不觉手便伸了过去,在庆生的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庆生却下意识地一躲,躲得 大脚心里一紧,」 咋啦?不稀罕娘了?「大脚心里一酸,喃喃地问。庆生愧疚地看了娘一眼, 低了头继续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拉。大脚仍是幽怨地问:」 到底是咋了,娘做的不好?「庆生摇摇头,却不敢看大脚一眼。」 那你跟娘说,娘改还不成么?「大脚拽了板凳往庆生跟前凑,胳膊却拢上了 庆生,头斜斜地靠上去。庆生没来由地又想去躲,却被大脚死死地拽了,庆生不 安地往屋里望去。」 你爹不在。 「大脚小声地说,庆生这才心安,也不再挣巴了,任由娘靠在自己的身上。 大脚心满意足地将头稳稳地靠在庆生肩上,耳朵里听着庆生脆生生地咀嚼,鼻子 里闻着庆生身上浓重的汗味儿,心里面却被一种异样填满。有温馨,还有一种躁 动的酥痒。大脚就觉得大腿根儿那地方竟慢慢热了,像被这初夏的日头晒着,呼 啦啦便潮润了。大脚抬起头,嘴唇凑到庆生耳根,喃喃地说:」 快点吃啊……娘想了……「一股子热气喷到庆生的耳廓,炙得庆生火辣辣地 瘙痒。娘颤巍巍sao浪的声音幽幽地鼓荡在庆生耳边,让庆生一阵麻嗖嗖地汗毛直 立,心口立时止不住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要搁以往,庆生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拽 了娘一起奔了屋里,可现在……庆生一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大脚却贴得更紧, 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就像是粘在了庆生身上,却还是死命地挤着,呼吸也愈加粗重 ,勾引得庆生也抑制不住地喘了起来。不知不觉,下面那不争气的家伙竟昂起了 头,把裤子顶出了一个鼓包。庆生不安地挪着身子,还没等动上几下,那地方却 被大脚的一只手捂住了,五指簌簌捻动,把个庆生弄得立时便僵硬了身子。」… …进屋?「大脚小声儿地问。庆生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地喘气,侧眼一瞟,见娘 一件洗得精薄的棉布小衫下,白白嫩嫩的rou若隐若现,衣领处不知什么时候敞开 了几粒扣子,两团鼓囊囊的奶子挤出一条深深地乳沟。刚刚还喝了一口汤,庆生 突然却觉得口干舌燥,一双眼竟似是长了钩子,定在娘的胸脯却再也挪不开,下 身被娘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揉搓得像个点着了芯子的炮仗。大脚眼神越发迷离了起 来,手里面加紧弄着,嘴里竟喘着」 哼「了一声儿,也不嫌热,把个丰腴的身子更紧地贴实了庆生。庆生的脑子 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就剩下了娘那一抹白嫩嫩的rou,先前的那些顾虑早就跑到了 大河对岸,一只手颤微微就放下了碗,顺着大脚敞开的领口就伸了进去。大脚捏 着嗓子悠悠荡荡地」 啊「了一声儿,身子立马软得扶不成个,却还是挺着胸脯子,让庆生的手囫 囵地抓个满满实实。庆生汗渍渍的手罩在娘松软的奶子上揉搓着,感觉娘喧腾腾 的胸脯愈加滑腻,两粒奶头拨愣了两下便鼓鼓地挺在了那里,每次庆生的手划过 ,大脚的身子便忍不住地抖上那么一抖。抖着抖着,那大脚更加酸软无力,那股 子邪火像一群裹挟在烟囱里的马蜂,在身子里乱撞,刺挠得大脚愈发把持不住, 依靠在庆生怀里,抬了眼皮,有气无力的只会催促:」 庆生……进屋?……进屋吧。 「娘俩个好些日子没这样坦诚相见了,大脚自不必说,每天里想儿子想得不 行不行的了。就是庆生,虽然有巧姨和大丽轮换着鼓弄,但闲暇里或多或少还是 惦记着娘,一想起和娘裹在一个被窝里嘘嘘嗦嗦地那份热乎,心里也是一阵紧似 一阵的刺痒。都是女人,在庆生的心里,却不是一个味道也不是一个感觉。巧姨 sao浪大丽乖巧,而娘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份刺激。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爹在 ,或者说爹还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庆生倒是想和娘再多弄上几回。就像是地里顶 花带刺的嫩黄瓜,撒开了让他吃,也没啥子味道,可黑下里从别人家菜园子偷来 的,那嚼一口,从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样。可庆生自认不是个混蛋, 虽然和娘睡了跟个畜生也差不多了,但庆生在心里还是有台阶可下:自家有自家 的难处,自己做出了丑事也实在是没法子,咋也不能让娘去外面偷人不是?每每 想到这些,庆生一下子变得坦然,也更理所当然的享受起了这种刺激。可自打瞅 见爹的身子骨又好了,庆生难免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却告诫着自己再不能和娘 不清不楚的了。师出无名,这事儿再做起来,想一想却总是让他心虚。今天这是 咋了?那股子邪火又像是浇了油一般地窜起老高,竟是再也熄不灭的劲头。娘还 在身边鼓悠着,丰满滑腻的rou一堆一块,颤颤微微地哆嗦着,那嗓子眼儿还是和 以前一样,哼哼唧唧,像把挠子,直接伸进了庆生的腔子里,把里面的心啊肺啊 梳理个遍,越梳理却越是让庆生像个烧红了的烙铁。啥也不管了!庆生再也熬不 下去,啥应该不应该的也丢了个干净,」 噌「地站起来,拽着已经有些五迷三道的娘就往屋里走去。屋里静静地,日 头已经从头顶斜了下去,被院里的树荫遮着,灼人的光再也打不进来,前后的窗 户都敞着,有微微地风缓缓吹进来,显得清凉干爽。大脚被庆生跌跌撞撞地拉进 了屋,看到清凉的炕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趔趄便仰了上去,却还张着个手伸着胳 膊冲庆生站着的地方招呼着。庆生站在炕下,看着娘一副慵懒无力的身子,躺在 那里还轻轻地抖动着,越发难耐,三下五除二地便扒光了衣裳。大脚这才醒过闷 ,也紧着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也抽胳膊缩腿地褪了下来,白花花软乎乎地身子 立时敞在了那里,急慌慌擗着两条光熘熘的大腿,眼巴巴地等着庆生上来……片 刻屋内就传出大脚那要死要活的浪叫,以及rou和rou相撞的声音,过了一好会儿, 大脚一声尖叫,然后就是粗重的喘息声……又过了一小会儿,听见大脚带着歉意 的语调说:」 娘太快了,儿子还没舒坦呢吧?「庆生嘿嘿一笑说:」 没事儿。 「」 那可不行,这玩意儿可不能憋着,憋着会坐病。 「大脚认真地说,又两手捧着庆生的jiba,」 娘再帮你弄一下。 「」 没事儿,娘歇会吧,也累坏了。 「庆生伸手拉大脚,大脚却执拗上了,」 不行,娘帮你弄出来。 「说完,张嘴便裹了上去,一张脸埋在了庆生两腿之间。庆生」 哦「地一下,大腿绷得笔直。裹吸了一会儿,大脚吐出来,用手柔柔撸着, 瞟了庆生一眼儿,一边继续动着一边说着闲话:」 都跟谁学的,咋就那么会儿弄女人呢?看大丽不像是能当老师的主啊。 「」 还能跟谁,跟娘呗。 「庆生闭着眼,体会着下面一波紧似一波的兴奋。」 我教过你那么膈应人的玩儿?你看你刚才,不急不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 你都和女人睡过好几年的了。 「大脚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庆生一眼。庆生却没功夫答话,眼睛闭着,嘴 里面发出低沉地哼叫。大脚嗔怪地撇了下嘴,把脸埋下去,重新含住jiba吸舔。 也许是真得乏透了身子,庆生到得也飞快,被大脚裹弄了一会儿,便」 嗷嗷「叫着射了出来。大脚有意没有松口,就那么浸在嘴里,可着劲让庆生 喷了个尽兴。庆生像是出了膛的炮弹,一股一股来势凶勐有力,好几股射进了嗓 子眼儿,差点没把她呛得背过气去,强忍着才没咳嗽出声儿,但还是弄了个脸红 脖子粗。庆生舒畅地长吁一口大气,身子随即松弛了下来,睁开眼,见娘捂着嘴 一副憋闷的样子,忙问:」 咋了娘?「大脚摆着手却不说话,嘴紧紧地闭着,」 唔唔唔「地摇头。庆生这才醒悟,敢情刚才是在娘的口里xiele,便有些不好 意思,一不留神却说错了话:」 娘咋也吃那玩意儿呢,脏呢。 「大脚一听,咕噜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瞪了眼问:」 谁还吃来着?「庆生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 谁还吃这个,没人吃。 「大脚匍匐着挪过来,倚在庆生身边,搂了庆生还是个问:」 大丽?「又马上把自己否定了,」 不能,毛丫头哪懂这个。 「立马又扭头盯了庆生,」 说!是谁?「庆生没成想娘对这个竟是那么上心,支吾着说:」 没人,再说了,谁吃这个呢。 「大脚心里有气,忍不住掴了庆生一掌说:」 还谁吃?这是好东西呢,最好的就是你这样的半大小子!「庆生扑哧一下倒 乐了:」 这有啥好得,又不甜不香的。 「大脚懊恼地白了庆生一眼:」 你懂个啥!「说完狠狠地小声儿嘀咕了一嘴,」 这sao货!「庆生没听清,还在问:」 谁啊?娘说谁?「大脚一时间兴味索然,也不答话,气急败坏地躺了,又鼓 悠着钻进庆生怀里,依偎在庆生胸脯上,心里登时泛起了一阵子酸气:」 往后不许让人吃这个,就给娘!听见了?「」 嗯嗯。 「庆生忙迭迭地应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好像又起了一点儿风丝儿,浓密 的树影投射进来,隐隐地有些婆娑。远近的知了还在高高低低地叫着,院子里散 着的鸡好像是有下了蛋的,」 咯咯嗒嗒「地在叫个不停。嘈杂中,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异响,似乎是大门的 门板被什么人推了,发出」 吱扭「一声儿,虽然很轻却着实地惊着了炕上的娘俩,两个人几乎是一个动 作,」 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透过玻璃,隐隐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大门处一闪 ,便不见了。 最新222点0㎡ 刚过夏至还没数伏,这天气却愈加的闷热。刚 刚还有一点儿风,吃过后晌饭却踪迹皆无了,热烘烘中却多了些潮湿,人们就像 在笼屉里蒸着,浑身上下粘煳煳地不得劲儿。这是在憋雨呢。在这样的天儿里, 再加上人心里有事儿,却是更加的难熬。大脚和庆生打下午就处在一种惶恐之中 ,晚饭也简单,赶了面条过凉水和了麻酱,吃到嘴里凉飕飕的。可除了扬眉吐气 的富贵,剩下的母子俩往嘴里扒拉着凉面,却感觉不到一丝的舒畅。大脚心里面 不住口地埋怨了自己:这大热的天儿,狗都不闹春了,咋你就跟八辈子没沾过男 人似的呢?咋就那么没出息?咋就啥都忘了呢?忘了避讳,忘了小心,连大门都 忘了掩好就一门心思地想着上炕。真真是昏了头了!你个sao货!你个浪屄!你个 欠cao的玩意儿!大脚气急败坏地把自己个骂了个遍。可光骂顶个啥用?这悖论的 脏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可咋做人?造孽啊。庆生心里面更慌,除了世俗的眼 光他还怕富贵,虽说以前明铺暗盖的,也没打算避了他。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 ,这爹要是瞅见了会咋想呢?一准儿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默许了,保不齐会一镐头 上来,砸死他这个逆子。说出大天去,他这也是偷人媳妇儿呢。可看着富贵那样 儿,乐不滋儿地回来,坐下来就吃,吃完了抹抹嘴儿便又哼着小曲儿出门了,咋 看也不像是心里别别扭扭的神态。娘俩个看着他的身影儿,默默地对了个眼神儿 ,基本上把富贵排出了。那还能有谁?庆生探寻的眼神儿瞅了娘。大脚心里发慌 ,表面上却笃定,安慰着庆生:」 没事儿,不一定看见啥呢。 「嘴里虽这么说,可着实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心里嘀咕,大脚还是很理智 地分析:平日里街坊邻居的串门,习惯了进院儿便喊上一声的,有人应了,便进 来扯上一扯,没人了掉头便走。这能悄没声儿走到窗户根儿的,也就是自家的人。除了富贵,跑不了就是隔壁那一家子了。想到这里,母子俩不约而同地稍稍松 了口气。要真是巧姨就不怕了,那巧姨打心眼里疼他,啥砢碜事儿都做了也不差 这一点儿,庆生一百个坦然。大脚虽说还是惴惴的,却也硬气了几分,秃老鸹站 在了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我这事儿是不咋露脸,可你那事儿也不见得就熨 帖。先不说姐俩打小的交情,就算为闺女着想,她也不能把这事儿满世界散去。 可问题是,没准不是巧姨呢?万一是大丽或者二丽呢?我的娘啊,这也怪愁人的!大脚想到这些,心里一下子又提熘了起来,捅了捅庆生,冲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