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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委屈。没想明白,自己这夸人呢,怎么也被训了,难道是夸的不对了?“我说你好看不是说你跟姑娘一样漂亮,而是……而是真的……”蒋沉欢憋了半天没憋出来,最后脑子里还是只有“好看”这个词在打转。陆谏太阳xue突突的跳,不知道这是哪蹦出来的野丫头,穿的不伦不类不说,说话也这般口无遮拦,若不是顾忌着她是个姑娘,他手里的茶壶早就砸过去了。“如果你还想留在这,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坐着,闭上嘴,知道吗?”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蒋沉欢赶忙捂住了嘴,再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的点头,眼中透露着她会乖巧的意思。毕剔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要不是看见那张,除了某人就再也长不出第二张的臭脸,他都怀疑自己进错门了:“世子,我这才出去一会,您这屋里不光换了人,还金屋藏娇上了?!”安静坐在桌子上的蒋沉欢,第一反应是想用拳头封住这人的嘴巴,但瞥到对面的人,最后只是瞪了他一眼。但这神情入到毕剔眼里,那就是又幽怨又哀愁的眼神。毕惕看着陆谏不好看的脸色,摇头啧声:“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亏我往日里还觉得世子你清心寡欲,这一看,你可比我高明多了。女扮男装,啧啧,没想到世子您这口味够奇特啊。”毕剔围着女子转了两圈,一脸伤风败族的样子。蒋沉欢到底没沉住气,腾的站了起来:“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不干净!我看你才是面由相生,一看就是一副色鬼样子,才会满脑子想的都是那般龌龊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姑娘是个暴脾气的,毕剔愣了一下,蹙眉:“姑娘家的,怎么说话这般难听。”“要我说的好听,也要旁人会说人话啊。”暗示他说的都不是人话。什么叫金屋藏娇,她就这般像烟花之地的女子?蒋沉欢气结。毕惕一下子将扇子收了起来,调笑的意思也没了,瞪眼看着这不知从哪蹦出来的野丫头:“你这野丫头,穿的不男不女不说,性子也这般凶蛮,我看方才老鸨在抓人,抓的就是你吧!”“不男不女你骂谁呢!”蒋沉欢气得跳脚,瞪着一双大圆眼,恶狠狠地盯着他。毕惕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谁问,我骂谁。”他自认占了上风,得意道:“你若求求本公子,没准本公子宽宏大量,原谅了你,就不给你送老鸨那去了,不然的话,本公子可就喊人来了!”蒋沉欢自小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且她手上还有些拳脚功夫,这会听他要喊人,立刻抬手冲了过去,直将毕惕单手按在了门扉上:“你若是敢的话,那便试试!”凶狠的样子,完全与她的外貌不符。这下子,不说毕惕,便是陆谏都愣住了。“你,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本公子!”毕惕虽然嘴上厉害,但还真没碰上没两句就动手的姑娘,且力气也大的出奇,这一下就被禁锢住不能脱身。蒋沉欢道:“放开你,那是不可能的。”毕剔挣脱不得,觉得有些丢人,张开嘴便嚷道:“来人啊!来……唔。”门扉上的男子被女子死死捂住嘴,憋着一张脸,只能瞪着看她。蒋沉欢抬着下巴,不屑的盯着毕剔:“我瞧你这人欠教训,未免你往后吃亏,而今我就——”“咯吱”一声,蒋沉欢捏歪了毕惕的手腕,“先好好给你个教训,让你长个记性,记住姑娘家可不都是那么好欺负的。”毕惕疼的额际都在冒汗,心里暗叫委屈。她到底哪好欺负,明明遭罪的都是自己。“唔……唔。”毕剔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将求救的眼神扫向了桌子边的陆谏。“再叫,本姑娘再捏断的,可就是你的骨头了!”“……”“这下子,看你还服不服!”……毕剔被折腾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陆谏终于也看不下去了。且他酗酒,头也疼得很,不耐听他们俩吵闹。“够了!”声音一出,俩人同时安静了下来。“这位姑娘,这训也训了,可否先放开他?”毕剔泪眼汪汪的看着陆谏。蒋沉欢这会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极为不雅,在他面前显得鲁莽了些,手上力道立刻松了一半,毕剔这才挣脱了出来。而后蹬蹬蹬跑到了陆谏边上,惨兮兮的揉着自己的手腕,哀嚎一片:“可疼死老子了,哎呦喂!”有陆世子在边上,毕剔莫名心里有了底气:“你这野……姑娘,到底吃什么长的,力气这般大。”蒋沉欢顾忌着陆谏,到底没动手,只是冲着他暗示性的挥了挥拳头,见他老实了,才对着陆谏道:“方才小女有些冲动,失礼了。”这幅样子,跟方才动手的人半点找不到相似的。只是冲动?!那都直接动上手了,还冲动,再说哪个姑娘失礼能这般的,毕剔暗自里嘀咕:虚伪。陆谏倒没说什么,也完全没在意蒋沉欢的转变。他今日本就心情不善,还碰上这俩个聒聒噪噪的人,吵得他头差点炸了,只觉得今日实在不是适宜出门的日子。不然的话,也不会瞧见那些个让自己烦心的场面。马车停下的时候,蒋沉欢有些不舍的对着陆谏道:“世子就此别过了,但世子的大恩大德,小女改日定会相报的。”陆谏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心里自然是没将她话放在心里。边上毕剔像是看出来什么似的,有意气她:“我说你还是快走吧,想要报咱们世子恩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真的。”蒋沉欢一听他说话就来气,瞪着他:“你不说话能憋死吗!要不是的话,我还真不介意再教教你!”毕剔自然是打不过她,这会撑开扇子,气呼呼的扇风,倒是真不说话了。下了马车后,蒋沉欢实在没忍住,对着陆谏道:“幼年时,世子也救过我一次,世子还记得吗?”她满是希冀的眼神,最后在陆谏摇头的那个动作里暗了下去,最后放开了手,帘子盖了下去。马车重新动起来的时候,揉着方才伤着的手腕,毕剔没好气道:“这凶丫头可总算走了。”陆谏白了他一眼:“方才人在你怎么不说。”毕惕难得憋红了一张脸,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委屈道:“方才我被那凶丫头欺负,你怎么也不帮帮我?”陆谏淡淡道:“被个姑娘欺负,我帮你,你好意思?”毕惕就知道这厮没好话,顿觉自己跟他说话都在浪费时间,只用怨念的眼神瞅他:“你说你,平日里不见得有这么好心,这难得好心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