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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敬轩和程博简预想过好几次,皇上会如何处置徐瑞。就连起复徐瑞的理由都替皇上想了不下十种,每一种他们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应对。唯独没有替朝廷省钱这个选项。不想花两份俸禄,所以把徐瑞叫回来继续当尚书。这么匪夷所思的理由,亏皇帝想得出来。乔敬轩与程博简对视一眼,乔敬轩就明白,自己还得再替恩师扛一扛。便道:“皇上,回头机枢处拟好复职公文,送往徐尚书府上。”程博简立即送来满意的目光。昨晚上谈玉海进宫,立即就有人告了密,程博简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皇帝的用意。这位少年皇帝,要让自己的亲政变得“名正言顺”,最需要依靠的,便是礼仪。只要在礼仪上师出有名,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只可惜,礼部一直和程博简不贴心,好不容易安插了人进去,也不过到了右侍郎,终于比左侍郎谈玉海还要矮一截,就算花大力气搞下了徐瑞,也没法再一鼓作气搞掉谈玉海。昨晚上程博简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谈玉海强行黑掉。可惜,安插的人手在谈玉海两里外的必经之路上等了一宿,也没等着谈玉海回府。今天一早,却在早朝上见到了神色如常的谈玉海。说实话,程博简根本没有料想到,是皇帝留谈玉海在宫里住了一宿。他想到的是,莫非谈玉海在京城哪里还有个相好?昨晚上没回府,是住相好那里去了?反正人手都安排了,搞不到谈玉海,今天搞搞徐瑞也好啊。乔敬轩这小子,脑子的确机灵。但凡从这儿一出去,机枢处递个暗令出去,便轻而易举,还一点儿都不会和皇帝起龃龉。哪知道,程博简满意的眼神还没收回去,弘晖皇帝已经不紧不慢地开口。“之前有免职公文吗?复什么职,多此一举。直接叫他过来,朕正有事问他。”叫他过来?现在?乔敬轩和程博简傻眼了。皇帝陛下你这就不对了,你把程序安排得这么紧锣密鼓的,还给不给人家机会搞小动作了?程博简的眼色递给了聂闻中。指望关键时刻,聂闻中也出来帮个腔,好让皇帝收回成命。可聂闻中是哪个笼子里的狐狸,程太师您是忘了吗?聂闻中的视线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那双糟糠妻做的朝靴,今天怎么越看越可爱呢,选料很讲究啊,做工也很精致啊。嗯,从没有发现夫人的手艺这么好呢,真是一双好鞋啊。就是不接程博简的眼神。程博简气个半死,却又不能发作。不过他倒也很沉着,接着皇帝的话道:“臣去派人宣他。”切,今天皇帝是存心不给你机会的,你怎么还没看出来啊。弘晖皇帝笑眯眯:“此等小事,怎能烦劳程太师。来人……”仁秀进来了。“宣礼部尚书徐瑞即刻进宫。”全体傻眼,除了喜上眉梢的谈玉海。刚刚他实在捏了一把汗,生怕徐瑞还没出场就给搞灭掉。还好啊还好,皇帝真是太英明了,趁着程太师和乔大人都在长信宫的当口,派人去宣徐尚书进宫。这下空有一身阴谋,无处施展了吧,哈哈哈哈。谈玉海差点笑出声来。在家快要憋出蘑菇的徐瑞徐尚书,竟然就这样奇迹般地官复原职,仁秀到他家时,徐瑞擦了好几遍眼睛,问了仁秀好几次,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顿时就掉下了眼泪。听说皇帝大人神奇地夺朝、又迅速地亲政。却没想到,他在亲政的第一天,就将自己给解救了。这样的明君,他徐瑞跟定了!当然,来宣他进宫的仁秀公公,他也是越看越觉得眉清目秀,一张喜庆的脸,一看就是报喜鸟啊。这报喜鸟值一个大大的金元宝!仁秀公公自然笑纳了。报喜收喜钱,也算是太监里不成文的规矩。仁秀公公不是圣人,他就是一个最寻常的、有私心也有良心的普通人。这个金元宝,好歹也安慰了一下仁秀公公失落的心灵。徐瑞连滚带爬、老泪纵横进的宫。当初他因为力求皇帝亲政而得罪程博简,惹了一身的祸事。如今终于能亲见圣面,怎么能不心潮澎湃。大靖内阁六部,尚书终于又过半,可喜可贺。至于兵部和户部尚书,皇帝不着急,说让左侍郎先顶着,别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终于将各部差事粗略理完,诸臣离宫而去。何元菱赶紧地进了偏殿。一见何元菱进来,秦栩君已是不自禁地嘴角含笑。到底是少年人,连续工作这么久,一点儿疲态都无,只有放松下来的闲适与悠然。“皇上稍候,午膳立刻就到。”“呀,朕居然没觉得饿。”秦栩君这才反应过来,早就过了午膳的时间。“没敢进来打扰你们。还顺利吧?”秦栩君点头:“很顺利。”何元菱顿时放了心:“见到徐尚书老泪纵横地进宫,就知道皇帝今日又是大获全胜。”秦栩君从坐榻上站起,舒展了一下身子:“未必啊。反扑的浪头在后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民间的话叫,泥萝卜,洗一段吃一段。咱也喘口气,他反扑,咱也继续防反扑呗。”何元菱乐呵呵的。秦栩君突然转头,认真地望着她:“朕真的很喜欢你……”什么意思?何元菱一愣,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已经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想起先前雅珍长公主说的那些话,竟突然有些意乱情迷起来。秦栩君道:“喜欢你不愁苦、永远信心百倍的样子。”何元菱顿时清醒。人家最多是欣赏自己的某种精神,这不是男女之爱,这是工作伙伴之间的团队精神!喵了个咪的,差点就误入歧途。她又警觉地想起雅珍长公说过的另一番话。皇帝之爱,不长久,与其以后心生怨怼,不如现在就退而结网。不动心,不动心,不动心。何元菱默念三遍,轻呼一口气,终于觉得心底一片澄明,又能正常地看待皇帝陛下了呢。不多时,仁秀带着一队小太监进来布膳。正要退出去,被皇帝喊住。“仁秀。今日朕封何宫女为内务总管,事出突然。论资历,她远不如你,你心里有没有想法?”仁秀顿时吓出一头汗。别说他没多大想法,就是有点想法,此刻也不敢说啊。立刻跪下,战战兢兢道:“回皇上,奴才只知侍候得皇上舒舒服服、高高兴兴,便是奴才天大的欢喜。”秦栩君脸色倒没有丝毫的不愉,望了望他,似有赞许:“能如此想最好。”“奴才惶恐,只想本分做人,不敢乱生别的念头。”见仁秀吓成这样,何元菱也不忍,不由替他说话:“回皇上,刚刚您在这儿与内阁大臣们议事时,仁秀公公已经带奴婢将长信宫的每一个宫殿都走了一遍,说了人事安排和宫里的不少事项。”秦栩君显得更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