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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时糊涂,皇上恕罪!”乔敬轩扑通跪于地上,磕头求饶。邬思明还算心软,也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上前道:“皇上,乔敬轩多年来兢兢业业,为大靖付出了不少辛苦……”还没说完,就被秦栩君直接打断:“邬卿辛苦是真。别为不值得的人说话。”那意思,你别为乔敬轩说话,朕还念你的苦劳,若你非要为乔敬轩出头,那朕也不会给你面子。邬思明何等聪明,立刻知道此时应该好自为之,讷讷地垂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满朝文武哪里还敢说话。乔敬轩指着说不要计较文字,的的确确不该是个有德之臣该说的话,不管是无心之失,还是有心之过,都如皇帝所说,为逞口舌之快胡言乱语,已是失德。没人敢为失德之人说话。“乔敬轩接二连三失言,让朕失望,不符合再行阁臣之职,革去内阁大学士之职,回家静养去吧。”又是一个迅亲王。不查办你,也不再用你,就晾着你,让你绝望难受。至于办不办你,等朕的江山安稳了再说。乔敬轩望向程博简,却见后者已悄然垂下眼睛。已是不与自己对视。他心中顿时心灰意冷,意识到了程博简已是自身难保。把持朝政,就必得要捏牢帝王,否则这大权如何把持得住?程博简只要权,却捏不牢皇帝,甚至还想找机会除了皇帝,却没想到皇帝韬光养晦,远比他想象得要有智慧。大靖朝,皇帝才是大统,而程博简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他是没有前途的权臣。乔敬轩想到聂闻中之反骨,终于明白聂闻中比自己聪明,他早就看透了程博简的前路,已经为自己找好了全身而退的机会。可自己却执迷不悟,跟着程博简一条道走到黑。真的眼前一片黑暗了。乔敬轩摘下官帽,恭恭敬敬地双手高举过顶。一名太监手捧托盘上前。乔敬轩将官帽小心翼翼地放到托盘之上,叩拜退下。内阁大臣,转眼之间只剩了四位。弘晖皇帝亲政的第三天,除了迅亲王、卸了乔敬轩,退了兵部和户部两位尚书,起复礼部尚书徐瑞,任命新的内务总管、新设内宫司务……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尤其这新的内务总管还是个女的。何总管自打领到腰牌和手印,就进入了脚不沾地的疯狂忙碌。倒不忙别的,她忙着在造酒坊发酒呢。让大臣们认购内造的美酒是她和皇帝提的建议,皇帝觉得这办法简单粗暴又有趣好玩,甚合心意。只是苦了何元菱和仁秀,二位新上任的大佬,从拟清单到定价,忙了个不亦乐乎。那边秦栩君在早朝上为何元菱正名时,这边何元菱就已经带着人手在造酒坊盘库。等早朝一结束,那些认购美酒的官员已经急急地派人过来领酒,就怕来晚了,好酒被人挑没了。何元菱从户部借了两名主事,在造酒坊门口搭了个棚,这边登记按手印算价格,然后开出提货单,由酒库那边按清单出库。晚上回到长信宫,何元菱倒头就往宫人舍一躺,腰都直不起来了。可床铺都还没躺热呢,吕青儿就来了:“何总管,你如今可不睡在我这儿了。”“什么?当了总管都不让睡觉了?”何元菱不服气。“不不不,内务总管可有上好的单间,还有专门伺候总管的太监,徐超喜公公后头没十六个小太监都不出门。”何元菱坐起来:“我是女的,要小太监干嘛,多不方便。回头找几个认字的宫女倒是正经。”“为何要认字?”吕青儿问。何元菱正要回答,外头郭展来了:“何总管,皇上找您。”何元菱赶紧从床上下来,低声问吕青儿:“我可整齐?”“挺好的。”吕青儿伸手替她拉了拉衣裳,点点头,“没问题了。”何元菱这才出门:“我这就去,辛苦你了。”郭展跟在后头:“何总管,您往后再忙,晚上也得去见见皇上,免得他心神不宁的。”“心神不定?”何元菱一时没领会,“皇上晚上不是召见了几位老臣吗,还有功夫心神不宁?”郭展挠头:“几位大人这不是已经走了嘛。皇上问了好几次,何总管呢?怎么还没回来?所以奴才叫人盯着门口,您一回来他们就来跟奴才说了。”“还有,仁秀公公说了,宫人舍尽头的大屋子往后是何总管您的住处,已经布置好了,何总管随时可以入住。”到底仁秀比自己老练多了,这些琐事还只有仁秀能安排好。何元菱点头:“好的,谢谢仁秀公公了。等明日忙完了酒库的事儿,我得和他好好合计。”长信宫的偏殿,灯火通明,秦栩君已经换了纱衣,柔软地贴在他美好的身躯上,勾勒出少年的清癯、和隐隐的肌rou线条。见何元菱进来,秦栩君脸上顿时泛起笑意。可他没有起身,反而往软榻上挨得更斜了,撑着脑袋,斜睨着何元菱。“奴婢见过皇上。”何元菱行礼还没起身,就听到秦栩君冷哼了一声。“哼,当了总管都不理人了。”何元菱被逗笑了,走上前去:“酒库的酒忙了奴婢大半日,好在各府都很配合,今日基本都分发完毕。明日户部两位主事按今日登记的数额收账,奴婢明日再去核对一下账目便算完结了。”秦栩君撑着脑袋,眼睛清亮亮地望着她:“不想听你说这些。”“那想听什么?”秦栩君一把拽过她,挨着身边坐下,低声问:“想听你说遗诏的事儿。”何元菱笑道:“奴婢听说了,今日两位古籍圣手当场鉴定遗诏,精彩极了。遗憾奴婢不能亲眼目睹,那场面一定极度舒坦。”秦栩君顺手拉过她一撮发辫,在手指上绕着玩,一边问:“朕知道你有了不得的异能,能梦到先帝,还能把梦里的东西传送到现实里。可你竟然传了两个那么真的遗诏过来。”何元菱道:“奴婢也想听呢,两位圣手是如何鉴定的?”“笔迹是世宗皇帝晚年的笔迹,雄厚苍劲……”可不,现在躺在陵寝里的,是比晚年更晚年的世宗皇帝,大概没事也就能练练字画了吧。“诏书所用绢料是世宗朝独有的万字纹云绢,世宗皇帝驾崩后,此种绢料悉数陪葬,从此封机停产,技艺已经失传……”可不,这绢料肯定是世宗皇帝在陵寝里扒拉的,当然不会是后世的,肯定是世宗皇帝最爱的绢料无误。“墨料也是世宗皇帝专用的赤霞墨,据说后面的几位先帝都不爱用这种墨,这墨也早就不生产了……”可不,世宗皇帝也是很难伺候的高端人士,不用点专用的玩意儿,哪能突显高贵的身份。反正一句话,这遗诏真得不能再真了。但何元菱还是要做出叹为观止的样子:“天哪,真是没想到,入梦的先帝,经历了这么多年,连喜好都未曾改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