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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极会解释:“何总管是天真烂漫,但雅珍长公主是何等人物。说不定是上回长公主送何总管的礼物。”“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下可怎么办啊!”仁秀又痛又急,终于哭了出来。吴火炎背朝仁秀,蹲下身子,反正气定神闲:“司务,还是让卑职背您去太医那儿上点药吧。”“那……内寝的事儿怎么办?”“顺其自然。说不定,明早醒来,总管就变成了娘娘,也是大靖之幸啊。”仁秀抬头望了望天,一轮弯月羞涩地躲进了云层之中,透出若隐若现的清辉。“天意啊——”他长叹一声,扑到了吴火炎的背上。用力过猛,差点把吴火炎也扑了个嘴啃泥。寝宫里,郭展和小太监已伺候秦栩君沐浴更衣,换了一身纱衣回到内寝,何元菱正摇摇晃晃地勾着龙床的帘幕。看得出来她极想做好本分,但勾了好几次都没勾上去。秦栩君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笑到:“朕来吧。”“这怎么能让……皇上来……”何元菱努力地保持口齿清晰,越努力,她的语气就越带着醉意。秦栩君声音低沉,近似呓语:“那我们一起来……”说着,双手握住何元菱的双手,终于将最里头的一层纱帐勾了上去。见此情景,郭展和那小太监已经迅速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关上门,将一屋子的旖旎留给他们二人。“还没有驱蚊。”何元菱想起自己被吴火炎骗走之前,正是想驱蚊,便转头去找拂尘与驱蚊草囊。“不用了。”秦栩君不放手,还是牵着她,“天天驱蚊,哪来那么多蚊子,瞧你都站不稳了。”何元菱有些抱歉:“卑职平常酒量还可以,也不知道今日怎么回事……”秦栩君轻笑道:“朕也觉得今日小菱特别香。尤其现在,比方才更香。”“皇上不正经。”何元菱自然知道他又在挑逗自己,红着脸避开,却一眼望见花架上的木匣子。“啊!”何元菱顿时被吓醒,酒意飞到九宵云外,“怎么在这里?”秦栩君诧异:“什么在这里?”看来皇帝还没有发现。何元菱赶紧转身:“没什么,卑职看见一只蚊子。”一只蚊子能把何元菱从薄醉中吓醒,秦栩君反而不信了。“小菱有什么事瞒着朕呢?”秦栩君狐疑地望着她,顺着她刚才注视的方向望去。果然望见一只陌生的木匣子。那花架上原本是一只扁圆青瓷花瓶,是早先程博简送的。没亲政时,为了显示乖顺,那花瓶一只在内寝放着。但自从秦栩君回宫亲政,再看那花瓶就横竖不顺眼,便叫人搬走了,一直没有再放置物件。此刻却多了一只陌生的木匣子。一尺多见方,像是颇有年头的老木头,样子不甚起眼。“这是什么?”秦栩君好奇地走过去。“皇上!”何元菱立即喝止,跑过去挡在他前头:“这一看就是不值钱的东西,怕是谁放错了,卑职把它搬走。”一股异香扑鼻而来。秦栩君皱起眉头:“这木匣子好香,里头放着什么?”“对,就是卑职的香料,这就搬走。”何元菱抱起匣子就要走,被秦栩君拦住:“方才还说不知道是谁放错了,怎么这会儿又说你的香料?一定有古怪。”何元菱苦着脸,撒娇道:“方才是我记错了。皇上您就让我搬走吧。”她不撒娇还好,一撒娇,秦栩君更吃准她有猫腻。“不许,朕要看。”见躲不过,何元菱索性撒娇变耍赖:“那皇上可要小心,看了会长针眼。”秦栩君本来还疑惑着呢,这下被她逗笑了:“看样子你肯定看过,可是你怎么没长针眼?”“……”秦栩君从她手中接过箱子,放到旁边的案桌上,正要抽开匣盖,何元菱的小手又盖了上来。“皇上,看可以,千万保持镇定。”“切,朕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秦栩君笑着拎开她的小手,缓缓地抽开匣盖:“少见多怪,不就是几本……书……”最后一个字,说得极为艰难,说完,呼吸都不对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3002:28:28~2020-04-0100:16: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望菌素片疗效一级好24瓶;你猜我是谁20瓶;浮云一朵朵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57、秦栩君的礼物秦栩君盯着匣子里的画册,足有半个世纪那么久长。寝宫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画册封皮上,交缠的画面毫无遮掩、又淋漓尽致。如巨石撞击,又如拂尘轻扫,秦栩君那颗心已经乱了方寸。半晌,他轻轻放下匣盖,竟没有盖上,扬了扬眉道:“画功不错。”呃……就这个?不过,何元菱听出来了,虽然只说了四个字,却不平静,他的口吻带着故作镇定的掩饰。“卑职拿走吧……”何元菱上前想要抱走,被秦栩君轻轻勾住她的手。“哪来的?”他哑声问。纵然内心翻滚着滔天巨浪,但他终究还残留着一丝清醒。何元菱的声音细不可闻:“是梦里……显宗皇帝送我的生辰礼物……”“显宗皇帝?”秦栩君颇为意外,拿起匣盖,放到鼻下闻了闻,“果然是这木头的异香。”又将匣内的画册略略翻看,赞叹道:“是名家手笔……”“啊?”何元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套春宫画儿,哪来的名家手笔?秦栩君作出一种“朕早已闻之”的淡定,取出一本画册,将最后一页翻于何元菱看。“看这里,藏着作者的落款。是显宗朝最有名的宫廷画师柳三江。”何元菱胡乱看了一眼,就已经满面通红。什么柳三江柳四江,她根本没听进去,只看到那一页上妇人在上、表情维妙维肖……别问她怎么知道,人家以前也看过岛国某些老师的“名著”。“这匣子应该是南海乌木,这木头当初尽数入了显宗陵寝,世间再无踪迹。”秦栩君又道。何元菱只觉得那异香袭得自己又头晕起来,似乎比刚刚醉酒时更加头晕,而且还燥热。“皇上怎么知道?”她胡乱地问着,想夸一夸秦栩君的博学来化解尴尬。秦栩君却轻轻一笑:“小笨蛋,里写的呗,朕记性可比你好多了。”这点何元菱承认,她看那些实录,一开始还抱着学习的态度孜孜不倦,时间一长就有些看不进去,好些内容都是囫囵吞枣,哪里还记得真切。她摇摇晃晃道:“皇上记得就好……这下相信……是显宗的礼物了吧。”秦栩君暗想,幸好你不记得,就让你觉得自己是喝醉了吧。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