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妈游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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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胥2020/3/4【第二集·少数决,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是一个黑到没有边际的空间,一百个被神送来的人挤在了不到三百米的方圆之内,或许是人类在面对未知世界的抱团本能吧。 在我们所有人面前摆放了一个集装箱大小的铁箱,铁箱外吊垂下来一块屏幕。 戴着狐狸面具的“神”在屏幕继续说着游戏规则:“每个人选择一个身份,大家需要注意的是,这次仍有胜利条件,当所有人选择完身份后,被选择的最少的身份的选择者们获胜,且他们还将拥有赐予场上任何一人胜利的权利!” 神带着轻蔑的语气说:“大家都知道少数服从多数这个原则吧,我把它称之为多数决。多数决是现代民主理论的核心,在共和制度的国家中,少数服从多数思想普遍存在于决定公共,国家或集体事务中,不夸张的说,现代社会就是一个多数决世界。与多数派意见相左的少数人往往只能处于不利地位中。” “对于爱好绿妈世界的你们,又何尝不是饱受占多数的乱党白眼与歧视呢? 像你是变态吗,居然想看自己mama被人干,自己干不好吗?这类的话你们在色情论坛见得少吗?在绿妈这个题材下创作的漫画家、作者们受到的攻击还少吗?” 神在屏幕里扫视场内所有人:“你们有攻击过爱好luanlun的人吗?” 场内几乎齐呼“没有”。 “luanlun是个癖好,绿妈也是个癖好,没有谁高级谁低级的说法。”神缓缓地说:“少数服从多数在我看来是大错特错,所以,今天我们的游戏叫,少数决! 当你选择的身份最后为全场最少时获胜。” “规则一,每个人必须选择一个身份,且必须告知在场至少5人以上。” “规则二,选择后即可进入我旁边的投票室中投票,一次只能进入一人,投票室内有分别摆放不同身份牌各一百枚的篮子,投票时,投入你宣言外的身份是无效的。” “规则三,当所有人投票结束后,若某一身份为0票,不计为最少数。” “规则四,若存在两种身份同为最少票数,均获胜。” “规则五,游戏时限一个小时。” “现在计时开始!” 神的头像隐去,屏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计时器,显示着“59:59”。 诗诗在我怀里流了很多眼泪,当神闭嘴以后,她头埋在我怀里问我:“你一定知道我身份了吧?” 我说:“最后是猜到了啦。” 诗诗害怕地问我:“是不是……瞧不起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头,安慰说:“这里在场的所有人,谁也没资格瞧不起谁。” 诗诗沉默了一会后问我:“这次你选什么?”顿了一下又说:“你选什么我都跟着你。” 我一时备受鼓励,又忍不住想,我要是选绿妈者你也跟着我选吗?这样一想又觉得有趣,神要如何处理一个女绿妈者?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温存,“同学!你们是二中的学生吗?” 我寻着声音看了过去,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穿着的也是二中的校服。他摸了摸后脑勺说:“我看你们穿着二中的校服,就忍不住过来想搭话,这里能看到同学实在太好了。” 诗诗听到声音从我怀里站了出去,下意识走到我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打量眼前的男生。 男生看到了梁若诗,吃了一惊说:“你是梁若诗!” 诗诗在学校一直是名列前茅,经常上台领奖,凭借她女神的长相,学校基本所有的男生都认识她。 诗诗听到他叫出了名字,羞得低下了头,彻底藏到我了背后。我握紧诗诗的手,忍不住呵斥男生:“你瞎叫什么?!” 男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有些激动。你应该是梁若诗同班同学吧,我叫向弦,是三班的,就在你们班隔壁。” “好吧,我叫易斌,你有什么事吗?”我问。 向弦说:“咱们一个学校的,应该互相帮助嘛,早日七连胜脱离魔爪。” “那你选的什么身份?”我问。 “我选的熟母控。之前狼人杀游戏我做了回预言家,可吓死我了,你们也玩了这个游戏吧,你们说被绑在中间的mama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问他,“你赢了吗?” 向弦很平淡地说:“赢得有点侥幸,绿妈者不会玩,一开始就说自己是预言家,指认我是狼人,我很爽快的就认了,然后两个绿妈癖跟着我把他投死了,想起来也有点好笑。你们呢?” “也赢了。”我轻轻地回了句。 说完这句后,我们都不知道继续说什么了,一时场面有些尴尬,向弦忽然说:“我们坐下来聊吧,这地上看着挺干净的。” 确实也站累了,我拉着诗诗往人群外走,找了块离人群远的地方,坐到了地上,这样诗诗不好意思再呆在我后面,跟我并肩坐在一起,向弦一屁股在我们对面坐下,看着我和梁若诗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梁若诗有男朋友了呢?” 梁若诗听到这话对他露出了讨厌的神情。 向弦对这些细微的表情似乎特别敏感,一下就察觉到了,又道歉说:“对不起哦,现在不是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我这个人天生有点乐观,一直都是这样子,对不住了。” 他一直在道歉,让我对他的印象好了一点。 他又说:“我们组队吧,这个游戏是一个组队的游戏。” 他刚靠自己赢了预言家场,我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于是问:“要怎么组队?” 最新找回向弦说:“这个我还不知道。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神刚才说的赢的人可以让另一个人也赢一次,这就是摆明了让我们组队。” 一直沉默的诗诗突然说:“我知道了!现在一共有三个身份,一个人选择的话,最后胜的概率为33%,两个人组队各选一个的话为66%,无论谁赢了只要把胜利给另一人,就相当于两个人都赢了。” 向弦一拍手,“对!就是这样!我想到了一个更高级的方法,一个人同时和两个人组队,比如我和梁若诗组队,我骗她说我选熟母控,让梁若诗选绿妈癖,然后我又和易斌组队,骗易斌说我选熟母控,让易斌选绿妈者,这样我就是必胜,无论最后哪个身份是少数,我都会被赠予一个胜利。而且骗的人越多,被赠予的胜利就越多,也许可以直接达成七次!” 梁若诗在被向弦说到选绿妈癖时手心都流出了汗,但听到向弦说到最后直接达成七次连胜的大饼时又兴奋了起来。 我说:“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忘了神为什么要进行这场游戏了吗?神说要淘汰掉那些名不符实的绿妈者,那么必然的,这场游戏的胜利只会是绿妈者这个身份。所以,向弦我问你,如果为了赢,你会选绿妈者吗?” 向弦愣了愣,“会吧。就算是选绿妈癖只要赢我都行。” 我转头问梁若诗,“诗诗你呢?” 梁若诗看着我说:“我反正跟着你选。” 我笑了笑,“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去选吧。” “什么意思?”向弦吃了一惊。 我拉着诗诗来到人群中央,大喊了一声:“大家好,听我说一句话。” 所有人被我的声音吸引了过来,其中有一个我很熟悉的人,那个初中生西瓜头。西瓜头看到我就嘲讽:“哎哟,是你呀,你要搞什么东西?” 我没理会他,当所有人都面朝我时,我缓缓开口说:“如果神真的是给我们一个重新选择身份的机会又何必搞一个什么少数决这样无聊的游戏呢,这就像是我高中文理分科的时候,我跟mama说我想学文科将来做一个作家,我mama却对我说那没有前途,将来找不到工作,最后强迫我选择了理科。选择理科这不是我的本意,也不是我的梦想,如今又跟当年的场景一模一样呢,我说是熟母控,神却要用一个少数决的游戏逼我选我不想选的身份,在这里我要告诉神,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掌舵,即使是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也一样,我坚持做我自己,我就是对的,无论你是神还是什么狗屁,只要你不是我妈,你都改变不了我。也用不着什么必须告诉五个人以上,我就大方的告诉所有人,我选熟母控!” 所有人都有点吃惊,西瓜头像看一个弱智一样的看着我,向弦大声地骂我疯了吗。 我看着诗诗,诗诗有些纠结,最后也大声的说:“我也选熟母控。” “选完了。”我对诗诗笑了笑,“跟我去投票吧。” 我们一路走到投票室门口,我说:“我先进去,你等等我。” 投票室的大门为我打开,里面的灯光很昏暗,我大步走了进去,里面有三个篮子,分别盛放着刻有绿妈者、绿妈癖、熟母控的牌子。中间是一个大木盒,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熟母控的牌子投了进去。 我出来后,梁若诗也跟着走了进去。 向弦跑到我身边,说:“你这是赌气了啊,你还骂神是什么狗屁东西,活腻了吗?” 我撇了撇嘴,说:“难道我要对他感恩戴德,谢谢他吗?我喜欢绿妈,我自己看绿妈不香吗?虽然现在基本没什么新文了,虽然现在写文的都开始收费了,但是他不香吗?我非要来这冒着mama被绿的风险看真人绿妈?” 最新找回向弦被我说得无话可说,这时诗诗从投票室里跑了出来,抓着我手臂说:“好奇怪啊!为什么牌子只剩一个了?” “你说什么?”向弦大吃一惊。 这时大屏幕的倒计时在还剩51分钟时突然结束,神再次出现在屏幕上,说:“投票结束,现在公布投票结果。” 大屏幕上打印出了这样的类容:绿妈者98,绿妈癖0,熟母控2.过来大概十秒后,所有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第一个冲过来的是西瓜头,愤怒地质问我:“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哼了一声:“没看出来么,什么少数人获胜,什么赢的人可以送别人一次胜利,都是幌子,这个游戏就是谁先进投票室谁先赢。” 这时神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绿妈癖因为0票不计入统计,熟母控以2票胜绿妈者98票。游戏结束,易斌,梁若诗,请问你们要把胜利赐予谁?” 我有些恼怒神直接把我们的名字说了出来,不悦地说:“那还用问吗?” 诗诗直接指着我对神说:“我给他。” 我也跟着指了指诗诗。 似乎神也非常不悦,很不耐烦的口气说:“本周游戏结束,最后,提醒一下各位,你们的mama是把这一切当梦境存在的,你们不得在现实世界里向任何人透漏绿妈游戏的存在,否则抹杀处理。下周末再见!” 整个空间变成一片混沌,我整个人极速下坠,猛地从床上醒了过来,太阳穿过窗户照在我脸上,我拿出枕头旁边的手机一看,时间显示am7:48.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 但这梦太真实了,我清楚记得每个细节。最后的少数决游戏环节,我发现神设计这个游戏实际上是为了在100个人里面选出真正聪明的一个绿妈者。因为这个游戏既然每个人都要在别人面前说出自己的选择,那么为什么还要偏偏设个投票环节?而且投票环节还要特别说明选择身份外的身份无效这一点。 意图很明显了,那就是神希望有一个绿妈者看出这个游戏的本意,然后第一个进入投票室,将所有的绿妈者木牌全部投入木箱中,因为全是一个人投的,所以只能算一票,然后把所有的熟母控也全部投进去,这样其它人不用投了,投票室只剩下绿妈癖可选了。一个绿妈者对99个绿妈癖,这就是神的本意。 而我偏要跟神作对,而且我恨透了在狼人杀那局游戏中让我差点出局的绿妈癖,所以我第一个进了投票室,直接把所有的绿妈癖全投了进去,然后留一张熟母控给诗诗。摧毁了神的意图,所以神最后才会这么失望吧。 我很理智,这绝不是梦。 我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到mama已经在厨房里做起了早饭。 我叫了一声“妈。” mama应了一声。 我走进厨房里,mama穿着睡衣披着围裙,正在做汤,她的头发蓬松,一看就是没有梳。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脸色很不好,声音很低沉地问我:“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一般mama这种语气说话都是我犯了什么事的时候,我说:“没什么。”然后悻悻地走出厨房。 坐在沙发上我心里想,其实mama只是被绑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我们所有的对话都限制在了铁箱的麦克风和喇叭上,全程她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确实很容易把这当成梦境。但mama今天上午这个心情,绝对是昨天被绑的三十分钟造成的。 mama做完早餐后,自己也没有吃,就说:“你先吃,我有点不舒服,我回房再去睡一会。”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mama过去开门看到梁若诗站在门口,“诗诗,你怎么来了?吃早餐了吗?” 最新找回诗诗说:“还没吃。阿姨,我来找易斌。” “那正好进来一起吃早餐吧。”mama对诗诗一向很热情,跟亲女儿一样,我就捡来的。 梁若诗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后,mama回房里休息去了。 我们一时谁都不说话,还是我先开口说:“诗诗,昨晚发生的不是梦。” 梁若诗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梁若诗盛了一碗汤,低头喝着汤,时不时抬头偷偷瞧我一眼。 我说:“老偷偷看我干什么?” 诗诗红着脸说:“昨晚最后,就是公布投票结果的时候……” “怎么了?” “就是……居然觉得你有点小帅。” 我怔了怔,然后是满满的成就感,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舒服。曾经我怀疑我是否是个优秀的人,曾经我怀疑自己是否配的上诗诗,不管怎么说,至少,事实已经证明我能守护她,她的家人,我的家人,不是吗? 吃完了饭,诗诗主动一个人把碗筷都收拾好。我们来到我房里,诗诗愁眉苦脸的坐在我床上问我:“以后怎么办?不如我们报警吧?” 我说:“报警没有用吧,而且我觉得神的警告不像只是吓唬吓唬人。” 梁若诗露出恐惧的神情,突然她又问:“你会在意我一开始选的绿妈……” 我连忙打断她说:“都不重要了,现在我们都是一个身份,谁也不要瞧不起谁。”我知道她一直脸皮薄,一直纠结在她一个女生会上那个网站,纠结她一个女生选了绿妈癖这个身份。但我真的不在乎,就像玩游戏规则没禁止的事就是可以做的,世界也没有人规定女生就不能是绿妈癖。诗诗又没有错。 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狐疑地接通了了电话,“喂,是易斌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问“向弦?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你班上有我初中的同学,我找他要的。” 我谨慎地问:“你找我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的,再说了,我是受害者啊,我莫名其妙变成绿妈者了,我可是个处男,对zuoai一窍不通,万一玩游戏惨败,被惩罚性淘汰了怎么办?” 对他我确实很抱歉,但当时我信不过他,所以并没有选择给他也留一块熟母控的牌子,我只能说:“抱歉了。” “没关系,我天生乐观。你的表现太牛逼了,我决定找你抱大腿,以后我们组队吧。” “这样不好吧。”我对他还是有点防备。 “你会答应我的,我这里有个消息,是关于下一个游戏的,只要你答应让我抱大腿,我就告诉你。” 下个游戏?我看了看诗诗,她听到我们的对话,显得非常紧张,我缓缓地问,“你先说说吧。”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我跟你说,这神绝对是偏袒绿妈者一方的,你昨晚那么干一定要小心了。然后就是下个游戏,神对我们绿妈者说,下个游戏是角色扮演,让我们所有绿妈者回去一定要把背熟了。” 我瞬间懂了,我让绿妈者身份里多了大几十个本不属于这个身份的人,诸如本来喜欢被绿的绿母癖,现在变成了绿妈者,这让他们怎么玩?所以神决定选一个剧本手把手的教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