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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安诗情对于苏子厅的婚礼并没多大的兴趣,可今天瞧着苏子厅这么排斥她去,她反而来了兴致,非去不可了。她最后这一句话确实太有份量了,太有杀伤力了。能让汪泥高兴,那是苏子厅心之所向的目标。苏子厅沉默了一会,脑海里反复思量着她去的利弊,最终还是冲着汪泥会高兴这一点,软了下来。“等结婚那天让两人盯着她,应该不会出事。”想到这里,苏子厅随即从怀里郑重其事的拿出一张精致夺目的结婚喜帖,放在桌上,冷冷道:“后天,上午十一点,新建路52号。”他话音一落,安诗情立刻怔住了。别人可能不知道新建路,可她却清楚的很。那条路上全是预订、量身打造、满足顶级富豪们所有内心设想和需求的区域。那里的房子独门独路,五花八门、有富丽堂皇的、有低调奢华的、有古朴雅致的、全是按照户主的要求,建成的,但那些房子却都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面积广阔。当初安诗情也曾热切的想要一套,可惜那些开发商却因为她不是国人的身份,给拒绝了预订,为此还让她发了好大一场脾气。“新建路?听说那里是让所有豪门趋之若鹜的地方,你们居然有那里的房产?”安诗情脸色忽明忽暗,阴阳怪气道。她没想到短短三年不见,她们便能挤进富豪的行列,还能拥有她求而不得的房子,心中的嫉妒如百虫撕咬。“是她的房子。”苏子厅冷漠淡然道。“……”安诗情如鲠在喉,随即垂眸,伸出她那纤纤玉手,拿起那张结婚喜帖,打量了片刻,晦暗不明道:“看来你很用心,这喜帖也花了不少钱吧!上面居然用真金丝线。”“一生一次,当然要重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汪泥结婚,苏子厅那冷酷的俊脸,瞬间如冰山融化,三月桃花。对于一直见不得苏子厅幸福的安诗情来说,他那一瞬即逝的幸福笑容,简直就像把冰封千年的利剑,直插她的胸口,痛的她恨不得立刻撕碎她们二人。想到撕碎,她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绝好主意,即能把苏子厅弄到母亲大人面前,又能让她们劳燕分飞,互相痛苦,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她抑制住高兴的情绪,微笑道:“我回去好好的准备礼物,不打扰了。”说完,她站起身,拿着喜帖便离开了包间。苏子厅回想起她突然浮现的那一抹微笑,浑身汗毛倒立,心中暗暗警惕。这边,火烧火燎赶回家的安诗情,迫不及待的坐在沙发上,立刻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她神色看起来真的非常激动,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喂!易宝宝,上次你不是说想来J市玩吗?妈现在就在这里,而且妈找到了一个很好玩的娱乐游戏,你一定会很满意的。我告诉你这绝对是惊心动魄、热血沸腾的好游戏。”安诗情激动不已道。“什么游戏?”里面有个漫不经心的男声响起。“疯子的艺术品要结婚了,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帮他好好确认一下新娘的真心?”“新娘的真心?这可以有。”男人突然兴致勃勃了起来,一副雀雀欲试的模样。第二百四十六章不安夜幕降临,寒风凛冽的呼啸而来,无孔不入的进入房间,进入毛细孔中,让人感觉寒冷刺骨,不觉汗毛倒立,冰凉如水,一如苏子厅此刻的心情。今天,安诗情离开前突如其来的笑容,就像符咒一样深深的烙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彷徨。他怕她再次使用卑鄙的手段迫使他和汪泥产生误会,被迫分离,这是他现在最不能忍受的事。这些年来,苏子厅和汪泥朝夕相处、相依为命,别看他好像总是一副冷酷的模样,其实他早就爱汪泥爱的深入骨髓,甚至视她为生存的意义和方向。汪泥在他心中已经变成了重中之重,没了她,他感觉自己一刻都活不下去了。眼看还有两天,他就要和汪泥修成正果,组建家庭了。这可是他期盼许久的美梦,他决不容许这个时候又会有人来搞破坏,就算这人只是给予他生命的母亲。“碰碰……”一阵敲门声突然惊醒了刚入睡的汪泥。“睡了吗?”苏子厅冷清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汪泥坐起身,开口道:“门没锁,进来吧!”房门应声而开,穿着单薄睡衣的苏子厅出现在了眼前,他神色看起来有些慌乱不安,好似做了什么噩梦一样。眼眸一直凝视着汪泥,一瞬不瞬,好似生怕汪泥会从他眼前凭空消失一样。“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太紧张,睡不着?”汪泥看着来到她身边的苏子厅,试着猜测道。苏子厅淡淡的摇了摇头。“那是你兽血又沸腾了?”汪泥挑眉,继续猜测道。至上次两人睡了一次,确定了结婚日期后,他们便忙着准备婚礼,也就没在亲密过。苏子厅白了汪泥一眼,闷闷不乐道:“今天我遇见她了。”“她?”汪泥思索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道:“你那个绝色美人母亲吗?”“嗯”苏子厅点了点头,缩了一下身体,拉了拉衣领。汪泥见状,立刻往里边挪动了一下位置,掀开被子心急道:“晚上这么冷,出来也不穿件外套,你是想让我心疼吗?快趟进来。”苏子厅弯了弯嘴角,眼睛闪闪发亮,心里暗爽,随即爬上床,趟进被窝,深吸了一口气,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汪泥帮他盖好被子,随即自己也躺了下来,转头开口道:“她这次来干什么?”“找我回去,打理她们家族企业。”苏子厅看着天花板回答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她们至于紧扒着你不放吗?”汪泥想不通道。“可能是我太出色了吧!”苏子厅倏然间自恋起来。“……”汪泥无语凝噎。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起来,过了会,苏子厅突然侧身,目光灼灼的盯着汪泥,幽幽道:“汪泥,要是我以后会眼瞎身残,风华不在,你还会爱我?”汪泥听了,心下怪异,随即转身四目相对,好奇道:“怎么会这么问?又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先回答我。”苏子厅执着道。这事困在他心里已经许久了,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汪泥见状,无奈道:“我不能保证到老爱你的心还像今天这样浓郁,可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你是我这一生唯一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