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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货郎见了此情景,对孟淮道:“这个小哥,天不热,但山路上日头大,给你娘子买个斗笠吧。”这话一出,秦嬗和孟淮齐齐瞪着他。卖货郎一脸无辜,迫于他们两炙热的目光,缩了缩脖子,道:“怎么了?我说错了?”秦嬗起身,抬手转了一圈,道:“我是男的,你哪只眼睛看我是女的?”“这个嘛…”卖货郎堆起笑脸,指了指秦嬗的胸脯。“…”“…”说时迟那时快,孟淮立马跳起来,他张开双臂,遮住秦嬗,道:“你别乱指!”卖货郎也不是故意,他憨厚地扣扣脸颊,“…确,确实太明显了。”“住口!”孟淮指着卖货郎低吼,引得其他零散摊位的人侧目,眼看他下一刻就要发作,秦嬗拉住孟淮,连哄带骗,帮着顺毛,“好了好了,你别激动,我去跟他说。”“不行!”孟淮把秦嬗推到一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将她从头到脚盖住,秦嬗眼前一黑顿时天昏地转,她不舒服地乱动,孟淮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道:“你先别动,我去说。”秦嬗从长袍里拱出来,露出一个小脑袋,只见孟淮给了卖货郎一挂钱,与他悄声道:“你记住,今日只看到两个男人,并不是一男一女。”卖货郎起先还有些愣愣的,但看到了钱间瞬间就不愣了,他笑呵呵道:“我懂我懂。”孟淮脸皮一僵,心想:你知道什么。卖货郎眨眨眼,透着狡黠的光,凑近道:“我猜,你们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私奔出来的小厮和丫鬟吧。”“……”“对不对?你就说对不对吧!”作者有话要说: 云苔:油菜花。昨天评论吓到我了,其实我觉得还好诶,驸马也没这么不堪吧(笑哭。可能是我作为作者知道整个故事,我是真心怜爱每个角色的(包括配角)。大家看连载呢,只看到一角容易气恼,无奈我又不能解释。作者写就跟演员演戏一样,意思都在字里行间,需要自己体会,一解释就没内味了。有些曲折在后面情节里剖白,但我也只能让小天使们接着往下看。要发泄呢,角色行为,不上升作者就好了。答应我,你们还是要爱我哟~明天情人节,记得来看初吻~☆、印记“对,你说得很对。”孟淮在他摊上捡了两个斗笠,并两件蓑衣,指了指身后的马儿道:“我们上山有点事,这两匹马交由你照看,后天正午时分你还在这里,把马匹交还。”卖货郎点了点那串钱,笑眯眯道:“没问题,您尽管去,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孟淮转身把斗笠和蓑衣递给秦嬗,“还是再装扮一下。”秦嬗看着那斗笠和蓑衣发愁,她哪里穿过这种东西,且蓑草坚硬,刺拉拉地很不舒适。那卖货郎见秦嬗翻来覆去穿戴不好,他抻着脖子,准备上手,“要不我帮这位娘子弄一弄…”话音未落,孟淮一记眼刀飘过来,卖货郎伸出来的手赶紧缩回去,假装扣扣脸颊,“这,这不行,得把脖子那儿的蓑草往里面折一折,才不会刺得慌。”孟淮一面紧紧盯着卖货郎,防范他再次靠近秦嬗,一面矮下身子帮她把蓑衣穿好。卖货郎哎哟了句,“这小哥,你也太警醒了,你家娘子又不会跑。”孟淮本在系秦嬗下巴边的帽绳,听了这话又想要转头理论,秦嬗将他的脸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道:“好了,你跟他说争什么。”孟淮喉头一滚,低声抱怨,“他老在说你。”“那就让他说。”秦嬗道:“我都不怕,你着什么急?”孟淮手上一顿,别过脸去,不说话了。闹什么脾气。秦嬗提醒他道:“别在这里停太久,以免引人注目。”说罢对卖货郎道了句谢谢,随后往山上而去,孟淮紧随其后。卖货郎叉腰眯眼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评价道:“确实般配,就是小哥醋性太大了。”没过一会儿,一高个瘦子并一个矮个胖子走到摊边,问卖货郎:“方才是谁上山了。”卖货郎抬起头来,午后日头毒,逆着光他也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拿了钱就得守住口,他摆摆手搪塞道:“没看到,这人来人往,我哪注意这么多。”那两人显然不是好惹的货色,一把揪住卖货郎的领子,一个令牌逼到他眼皮子前。“两,两位大哥,”卖货郎双手作揖,“这什么啊,给我看也没用啊,我不认识字啊。”“…”“…”其中那个高个男子无奈地抹了一把额头,吼道:“中正府,我们是弋阳郡项大人的人,懂不懂!?”“什么项大人?大象吗?听说南雍有大象,但我没见过。”“象你奶奶个腿!”矮个胖子照着卖货郎的脸说话就要动手,高个瘦子拦住他,道:“低调,项大人吩咐了,我们就负责看着不要有人去找许汶,其他的都低调。”矮个胖子听话松开手,但还是将卖货郎推倒在地,用脚踩在他背上,“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刚才是不是有人去山泉村了。”卖货langxin里苦,脑内哭喊我今天是造了什么孽,得了一笔横财,又被人打。什么山泉村,他完全不知道啊,那对小鸳鸯是去山泉村的吗他只能拼着一点气力,往南边一指,胸膛被狠狠压住导致他说话困难,他道:“好,好像往南边的小路上山了,可能是去山泉村的,其他的实在没注意。”“早说不就好了!”高个男人把卖货郎提溜起来,扔给他一个铜钱,招招手带着矮个胖子走了,留下卖货郎实在发蒙,今天到底撞什么邪了。他揉了揉肩头,呲牙道:“也不敢说谎,只得指了条远路,小哥你要是被逮到了,可别怪我啊。”再说孟淮和秦嬗沿着石板路往山上走,爬了半日也不见半户人家,秦嬗简直怀疑韩策的舆图是不是准确的。她都觉得吃力,更别说孟淮,只见他脸上有两块红晕,很不正常,明明很累了,但忍着不说。秦嬗擦擦额上的汗珠,想他可别在深山老林里发病了,她是背不动大男人,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到这里,秦嬗停下脚步,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并拍拍身旁的位置,道:“坐一会儿。”孟淮拖着灌了铅似的脚来到秦嬗身旁,挨着坐下,秦嬗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手绢塞给孟淮,道:“擦擦汗。”孟淮看着手绢道:“公主,你都给我多少手绢了,我那盒子都装不下了。”秦嬗没什么感觉,这种东西对她来说要多少有多少,她哦了声,道:“那你就收集起来,以后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