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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子之位!平芜一战,是五皇子保下来的,五皇子是大晋的功臣,陛下不能这么对待五皇子!复位复位!请求五皇子复位!!”民可载舟,亦可覆舟,顾城安的功绩和风行摆在那,除非是犯下了什么涛天大错,单凭专宠“疑似祸国妖妃”的曲柚这一条,不足以落到被废黜太子之位的境地。消息刚从宫里传出来不久,就有老百姓表示不满,特别是那些曾经被顾城安拯救过或者惠泽过的百姓。司予羽只是想办法将这些百姓聚集起来,而且此时还只是聚集了一小部分,如果万嘉帝还没悔悟过来是自己冲动了,还会有更多人的请愿。且司予羽有意拖延了一个多月才搞这件事,因为若是在顾城安被废那几日就聚集百姓闹到宫门口,不仅不会让万嘉帝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还会火上浇油,让万嘉帝气焰腾升,认为太子的风头压过自己的,然后干脆将顾城安直接杀掉。“一群无知的百姓!”听见宫外闹得沸沸扬扬,姜贵妃要气死了。顾峰行品了一口茶,笑道:“母妃不慌,流言舆论这一套,不应该是咱们最擅长的吗?”姜贵妃看向顾峰行,不太明白,但几日后她就明白了。因为顾峰行也暗中派人聚集了百姓去闹,将舆论扯回原点,且集中对准顾城安的小娇妻——曲柚。“罪恶源头是祸国妖姬!处死祸国妖姬方能保大晋繁荣昌盛!处死祸国妖姬!!处死祸国妖姬!!!”在顾峰行故意的舆论引导下,有越来越多的百姓认为顾城安被废的最大原因是曲柚。因为曲柚的美貌,惹得顾城安性情大变,前途迷茫,若不是曲柚的出现,顾城安将会一帆风顺地走到最后,直到登基。顾峰行很聪明,知道顾城安民心所向,半点不把矛头对准他,而是将所有的唾沫利箭都射上曲柚。不仅如此,顾峰行自小是画痴,喜欢收藏画,自然也练就了一手高超的画技,他虽然只见过曲柚几次,但凭着记忆,他依旧能将曲柚的美貌跃然纸上。花了几日的功夫完画后,他找来十几个画师让他们照着他画的画临摹出上百幅,然后张贴出去,贴满沪阳城大街小巷,让百姓们窥见曲柚是何等的绝色。如此绝色,岂能不是狐妖转世否?除了小部分心思不正的百姓看着画像,看着看着,心生倾慕,偷偷将画撕了拿回家珍藏外,大部分老百姓是越看画像越坚定地相信了曲柚就是祸国妖姬的说法,从而就更气愤。曲柚就这样被推至风口浪尖,连万嘉帝都没有预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嘭!”的一声,顾城安一拳将身前的矮桌砸碎,双目发冷,择人而噬。恰时抱着一盘桃花饼走进屋的曲柚看见,愣了一跳,跑上前。“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她目光盯到顾城安渗出血珠的手上,心都抖了,赶紧将手里的盘子落到一旁,将顾城安的大掌抓过来。“流云,快去拿凝香膏。”曲柚拧了烟眉。流云被吓在那还没回过神来,听到曲柚唤,她不得不回过神来,赶忙去找药。见女孩被吓到了,顾城安心头泛起自责,恨自己不够冷静,他道:“对不起。”有眼泪从曲柚红红的眸子里滚落出来,她紧抿住唇不说话,盯着顾城安血rou模糊的手背看。越看,眼睛越红。顾城安不得不极力将怒意压下去,面容收敛冷意,他埋头在曲柚饱满的额心贴了贴,声色放柔,“别担心。”女孩流泪,像是往他心里扎针似的,心口疼得钻心,顾城安指腹摩挲到曲柚的小脸上去,轻轻将她流出来的泪水擦拭去,“不哭了好不好?嗯?”他亲了亲曲柚的唇。“殿下,你别生气……”曲柚努力将泪水止住,对顾城安说。宫外的流言,即便他们被困在惜林院,消息堵塞,顾峰行也早早就派人过来故意传进他们耳里,想不知道都难。曲柚知道顾城安是在气这件事。“我没生气,我就是……在练功。”顾城安扯上笑容对曲柚说,想逗她开心,内心却已经翻腾起惊涛骇浪。欺负他可以,欺负他的女人就是不行!曲柚撅起嘴,瞪了顾城安一眼,也努力将忧色散去,表现得没所谓,“反正以后殿下不许这样了。”“嗯,我知道了。”顾城安吻上曲柚的小嘴,曲柚推开她,等流云将药拿过来,赶紧给顾城安处理他手背上的伤口。-最近大晋国内群众声音太多,闹腾得万嘉帝整日都是愁着脸的,又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好多个早晨万嘉帝都差点起不来床,几乎都需要人扶,明明是夏日,到御花园一走不小心被风一吹,身子竟颤颤巍巍都快站不稳,手里的拐杖久久不能离开手。“咳咳咳,祸国妖姬?”万嘉帝咳嗽着,烦躁起外头的舆论压力,像是在喃喃,“造孽啊,当初朕就不应该同意太后赐婚曲家,如今,竟闹得满城风雨。”顾峰行也坐在殿中,勾起一边唇角,对万嘉帝说道:“父皇,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五弟的性子父皇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五弟对父皇都是很孝顺的,从不敢生出忤逆之意,恐怖这个曲柚真是狐妖转世,父皇不如拿一条命平息百姓们的怒火。”这条命,自然指的是曲柚的命。万嘉帝沉了沉神,眸底一暗,“嗯,就这么办。”这么多日来,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他登基之初就时常言世间哪有什么鬼神妖怪,那些聊斋异事和奇闻怪谈不过都是道听途说、胡编乱造的罢了,以是杀曲柚这个事情,不能由他主动提,得有个人先开口,好在顾峰行没让他失望。“父皇,这种晦气的事情,父皇还是不要沾手,就交由儿臣来处理吧。”顾峰行道。万嘉帝:“好。”-“来人,将五皇子妃押进刑部死囚,明日午时,孤亲自押去集市处斩,孤要让沪阳城的老百姓看看,皇室是不会轻易纵容祸国妖姬在宫中猖狂的。”顾峰行用帕子擦拭着手中泛着银光的剑刃,唇角翘起阴.深的弧度。“是,属下这就去。”顾峰行将手中的剑刃插进鞘,握着剑踏出殿,准备到院中练剑。路过一个小房间时,顾峰行看见有个攥着扫帚的小太监手臂抱着一筒画轴从那个小房间里出来。对画极其敏感的顾峰行下意识开口喊住那小太监,“站住。”小太监闻声转头,旋即对顾峰行行礼,“参见殿下。”“把那幅画给孤。”顾峰行道。“是。”小太监双手发抖地依言乘上画,心里忐忑起来。那画不过是他打扫小房间的时候在书架下面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