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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后一句,盛鸿面色霍然一变,第一次在她面前动了怒:“谢明曦!你给我彻底打消这个念头!”“自从定亲的那一天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休想抛下我!便是这样的念头,也绝不准有!”谢明曦:“……”谢明曦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什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说得她像是负心汉一般。……看着盛鸿愤怒难平的俊脸,谢明曦心里的那一丝阴郁不快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荒唐可笑。“算了,不说这些。”谢明曦难得退让一回:“刚才权当我随口说笑。”盛鸿气势汹汹地哼了一声,一脸不满:“我可不是说笑。抛弃我的想法,立刻扔得干干净净。”谢明曦忍俊不禁,弯了弯唇角。盛鸿立刻得寸进尺:“伤了我的心,总该弥补一二。”然后,厚颜无耻地将脸凑过来。一副调戏美人的登徒子德性。谢明曦轻笑一声,伸出手轻抚盛鸿的脸孔。柔嫩光滑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滑动,犹如火苗一般,迅速燎遍原野。盛鸿脸孔越来越热,喉咙越来越干,心跳越来越快。“别撩我了。”盛鸿的声音不如清冷,沙哑而低沉,目中燃起幽暗的火苗:“明曦,我早已下定决心,在成亲之前,绝不唐突冒犯你。你再这样,我可就……”可就忍不住了!剩余的几个字尚未出口,便被滑落至嘴唇上的手指封住了。谢明曦的脸庞靠近,将手指从他的嘴唇挪开,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吻了一口。然后,略一挑眉:“你待如何?”盛鸿的理智,在这一刻全数溃散。他伸出胳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咬牙低语:“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第408章昵称谢明曦在盛鸿的怀中闷笑不已。什么“磨人的小妖精”,这等话听来怪异又可笑!想来又是他那个世界里流传盛行的话了。佳人在怀。盛鸿心情愉悦,半点都不介怀谢明曦的取笑,咧嘴笑道:“明曦,我一直想给你取一个昵称。只专属我一个人,只我们两人知晓。”少年的声线清朗悦耳,气息干净好闻。谢明曦并不排斥他的拥抱,很自然地将头靠近了他的胸膛,随口问道:“什么昵称?”盛鸿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叫你小明好不好?”谢家人称呼她明娘,同窗好友叫她谢meimei,顾山长喊她明曦。小明!这个昵称,稍稍有些奇怪的感觉。谢明曦默念几遍,抬眼看向盛鸿:“这名字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盛鸿挑了挑眉,笑得有一丝坏坏的意味:“没什么。在我曾生活过的地方,这个名字很普通,几乎人人知晓。”谢明曦瞥了盛鸿一眼:“那我便叫你小鸿。”盛鸿:“……”小明,小鸿,真是天生一对!盛鸿咧嘴笑了起来:“好,以后私下无人的时候,我们就这般称呼彼此。”盛鸿乐不可支,谢明曦一时不解其中之意,不过,看盛鸿开怀,她的心情也随之轻松释然。两人相拥着偶偶私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马车外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是湘蕙的轻咳声:“殿下,顾山长身边的若瑶姑娘来了。”谢明曦反射性地推开盛鸿。盛鸿猝不及防,后脑勺被磕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凉气。谢明曦半点都不心疼,白了一眼过来:“我只轻轻推了一把。你再装模作样,看我怎么收拾你。”谢明曦和他说话是越来越直接不客气了!这才是真正地接纳他了!想及此,盛鸿心里那个甜哟,含情脉脉地凝望着谢明曦。谢明曦没理会他,推门下了马车。盛鸿忙跟着一起下了马车。若瑶上前,行了一礼:“山长命奴婢前来,一炷香时间已过,请殿下早些回宫吧!”盛鸿点点头,心中依依难舍,低声叮嘱谢明曦:“我这就走了。待身体彻底养好了,再寻空来看你。”“我会写信让湘蕙送来。你也别忘了写回信,让湘蕙带进宫来。说起来,你真是狠心。我给你写了六封信,你竟一封都没回……”絮叨个没完!若瑶抿唇一笑。湘蕙等人也各自扭头偷笑。谢明曦颇觉丢脸,白了盛鸿一眼,转身进了书院。直至走出一段路,谢明曦才回头看了一眼。盛鸿依然站在原地。似乎一直在等着她回头的这一眼,然后灿然一笑。笑容明亮,在暗夜中熠熠夺目。谢明曦转过头,唇角扬起,步伐也轻快起来。……这一日过后,盛鸿果然安分待在宫中,未在露面。每日一封信,却从未间断过。信有时长有时短,有时寥寥数语。实在无事可写,盛鸿就抄一首酸不溜丢的情诗,让湘蕙送至莲池书院。在盛鸿的强烈抗议下,谢明曦每隔五日写一封回信。比起盛鸿长篇大论的啰嗦废话,谢明曦的回信十分简洁明了。一切安好。盛鸿满怀欣喜地拆开信,待看清洁白的信纸上只有四个字时,当时的心情无法以言语来形容。当晚,盛鸿用了整整三页纸的厚度来指控谢明曦的冷血无情。谢明曦第二份回信便略略长了一些。小明一切安好,小鸿不必挂念。盛鸿:“……”……未婚小夫妻通信频繁,瞒不过宫中众人。建文帝在俞皇后面前随口笑道:“朕竟不知鸿儿和谢三小姐情意如何深厚。”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想起了旧事心中不快,就不得而知了。俞皇后微微一笑,接了话茬:“臣妾记得,当年皇上和臣妾定下亲事后,皇上恨不得日日都来俞府。”建文帝被勾起了年少时的甜蜜回忆,笑得分外愉悦:“是啊!不过,朕当年可没鸿儿这等厚脸皮,做不出天天写信这等事来。”帝后闲话几句,便将此事搁置一旁不提。静妃私下里叫来五皇子:“瞧瞧七皇子,每日都和未婚妻通信,看着多亲热。你怎么不写信给尹小姐?”五皇子:“……”五皇子抽了抽嘴角,义正言辞地说道:“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整日儿女情长。再者,还未过门,就这般宠着,日后少不得恃宠生娇!”“七皇弟这般作态,我委实不屑为之。”静妃瞥了口是心非的儿子一眼,懒得揭穿他的小心思,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不愿就算,权当我没说过。”……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