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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焉有不怒之理!永宁郡主先挨打,又被怒骂一通,眼眶骤然红了。只是,她生性骄傲,直至此刻也不肯低头认错:“父王口口声声都怪我!既如此,我走便是!”竟转身就走了。淮南王心里那个气啊,就别提了。还不能真得放手不管:“站住!”永宁郡主站住了也不肯回头。淮南王气得太阳xue突突直跳。淮南王世子对这个胞妹素来疼爱怜惜,忙为永宁郡主求情:“父王勿恼!两日后府衙才开审!这两日之内,我们想出应对之策便是。”真让永宁郡主去府衙被审,淮南王府的脸面可就丢尽了!再气再怒,也不能不管啊!谁让永宁郡主是淮南王唯一的掌上明珠!淮南王阴沉着脸道:“你现在就领着永宁去谢家,道歉赔礼!让谢家撤回状纸!”淮南王世子还没吭声,永宁郡主已霍然转身,冷艳的脸庞满是愤怒:“我为何要道歉赔礼!我忍谢钧,已经忍了十几年!现在,我再不愿忍了!”“我和他和离定了!”……淮南王额上青筋不停跳动。淮南王世子见势不妙,连连冲永宁郡主使眼色。永宁郡主也犯起犟劲,不管不顾,就这么气冲冲地走了。淮南王一肚子怒火,又将淮南王世子臭骂了一顿。淮南王世子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肚子怨气,却不敢吭声。一脸晦气地代永宁郡主去谢家赔罪。没曾想,到谢府却吃了闭门羹。谢府门房管事倒是不敢失礼,一脸陪笑地说道:“三小姐特意吩咐过,从今日起,老太爷老太太老爷都要养伤,谢家只得闭门谢客。请世子爷多多见谅!”淮南王世子往日从未将谢家放在眼底,今日被拦在门外,怒火蹭蹭往上涌。原本是来赔礼的,语气也硬了起来:“我要见一见妹夫。”门房管事继续陪笑:“老爷已写了和离书,世子爷这一声妹夫,可不太合适了。”三小姐真是料事如神!早就猜到今日淮南王府会登门,这些话,都是三小姐特意叮嘱过的……淮南王世子这个暴脾气,顿时就炸开了。一脚就将门房管事踹飞。门房管事惨叫一声:“来人啊!世子爷要杀人了!”谢府没受伤的家丁,听闻惨呼声立刻冲了过来。淮南王世子身后带了十余个侍卫,一个个身材高壮,压根没将谢家的家丁放在眼底:“世子,动不动手?”淮南王世子最是冲动易怒,哪里还忍得住,狞笑一声:“给我狠狠打!”于是,谢府今日上演了第二次全武行!谢府的家丁有一半受了伤,剩余的一半,显然也不是淮南王世子侍卫的对手,被揍得哭爹喊娘。就在此刻,不知从哪儿冒出了数十个穿着青色武服的少年。一个个神色冷漠身手悍勇。一声未吭,便动了手。三四个人围攻一个。不肖片刻,局势便彻底扭转。……淮南王在府中等了一个多时辰。等来的是怒气冲冲灰头土脸的淮南王世子,还有十几个鼻青脸肿东倒西歪的侍卫。去谢家赔礼,怎么赔成了这副德性?淮南王心里陡然掠过不妙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淮南王世子一脸怒容咬牙切齿:“父王,谢家实在可气可恼。我特意登门探望,竟敢将我拒之门外。区区一个门房管事,也敢奚落嘲笑我这个世子。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如何能咽下心头恶气!”“原本我的侍卫已经占了上风,没想到,半途冒出几十个人来。厚颜无耻地几个对一个!结果,就这样了!”淮南王:“……”……第441章黑状淮南王面色阴沉得可怕。淮南王世子惧父如虎,一见淮南王气成这等模样,顿时心虚了三分:“这事可怪不得我。我诚心登门致歉,谁让谢家不识好歹。谢明曦竟命人将我拦在门外,我一怒之下才动了手……诶哟!父王息怒!父王息怒!”淮南王连踹了儿子几脚,将淮南王世子踹翻在地惨呼连连,犹不解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一天之内打了谢家人两回!永宁郡主骄纵成性不知轻重,还有些转弯的余地。现在淮南王世子也登门揍了人,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这分明是谢明曦给淮南王府挖的坑。偏偏淮南王世子冲动易怒,被人一激,就这么跳进了坑里。他这个堂堂亲王,总不能亲自去谢家弯腰低头!现在还能怎么办?淮南王发了一通脾气,立刻召了府中管事,传令下去:“拿着本王的名帖去赵府尹处,备一份厚礼,就说永宁郡主病了,请赵府尹将谢家这一案拖延数日。待郡主病好了,再开衙审问不迟。”“你拿一份名帖,去穆府一趟。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穆大人,其余不必多说。”“这两日多盯着府里和府外的动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报本王!”几位管事俱是淮南王亲信,纷纷领命。赵府尹那边,有淮南王的名帖,想拖延数日不是难事。穆大人执掌鸿胪寺,是谢钧的顶头上司。淮南王府和穆家已定下亲事立下婚约,等开了年,盛渲便会娶穆家嫡长女穆梓淇过门。既是正经的姻亲,遇到这等事,穆大人自会为淮南王府出面说和。淮南王行事老辣,可见一斑。淮南王世子狼狈地起身,一瘸一拐地上前:“父王息怒!”淮南王余怒未消,骂道:“我前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生了你们两个不省心的孽障!我这一把年纪了,没能享半天福,倒是整日为你们cao心。”事情皆因永宁郡主而起。挨打挨骂的却是自己。淮南王世子心里有些憋屈,却未辩驳吭声,老老实实挨一顿臭骂。这还不算完,还得去一趟郡主府,叮嘱永宁郡主“病”一段时日。天色已晚,此时宫门已关。想进宫,只能等隔日早上。淮南王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七皇子住在宫中,告黑状上眼药可是便利多了。……淮南王半点没料错。此时,盛鸿正在椒房殿里。不过,他并未直接告状,而是张口恳求:“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建文帝随口笑问:“何事?”盛鸿道:“儿臣今日去了一趟岳家,亲眼见未来岳父一家被打得重伤不起,躺在床榻上。儿臣想请父皇派两个太医去谢家瞧瞧。”建文帝一惊:“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谢家行凶?”谢钧是朝廷命官。谁有这等胆量,竟敢在光天白日下殴打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