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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钧这一次升官升得十分顺遂,周围一片恭贺声,设宴摆酒的那一日,谢家几乎被登门道贺的官员踏破门槛。谢钧是正经的两榜探花出身,撇开做官的本事不谈,英俊儒雅的相貌和满腹的才学,倒也担当得起礼部侍郎一职。不过,满朝官员都是科举入仕的文官。三年一次春闱,还能少了状元榜眼探花不成?和谢钧同科的那位状元,如今不过是一州知府。焉能和平步青云的谢钧相提并论?生了一个好女儿,有一个好女婿,这就是谢钧最大的本事!众同僚羡慕巴结示好还来不及,这等时候,哪里还会有人不识趣地提起谢钧过去靠妻家之事。礼部尚书启奏早日举行立储大典,谢钧也没闲着,很快上前两步,一并启奏谏言。这又是升官以后的另外一个好处了。往日做鸿胪寺卿的时候不提,大朝会只有站后排的份。做了户部郎中后,位置稍微靠前一些,基本没张口说话的机会。现在却不同。正经的户部侍郎,三品大员,大朝会时站位靠前,也有了谏言的资格和底气。储君已经立了,举行立储大典也是理所应当。建文帝很快准奏,将此事全权交由礼部cao持。……新上任的礼部周尚书,是三皇子的人。七皇子和三皇子走动密切,谢钧是七皇子的岳父,和周尚书站同一条阵线,彼此间关系颇佳。周尚书为了cao持立储大典,忙得团团转。谢钧也跟着忙得脚不沾地。立储大典,颇为顺遂。祭天后,再进太庙祭祖,连带着昭告天下。大齐已有储君。至此,三皇子正式为东宫储君。按着宫中惯例,身为东宫,应该住进宫中。建文帝下旨,命内务府将三皇子昔日的寝宫修缮一新,少说也得要两三个月。三皇子眼下也不急着住进宫中,最要紧的是先立东宫詹事府。身为储君,和普通皇子自然不同。譬如二皇子,府中只能设一个长史,外加几个幕僚罢了。再譬如四皇子,不能明着结交官员,得暗中私下拉拢示好。三皇子就不同了。能正大光明地立詹事府,收拢有用之人。和朝中官员结交来往,也无忌讳之处。这就是身为储君的优势!四皇子五皇子心中如何做想,盛鸿一概不知。借着这股东风,他也向建文帝张口要了一个长史。这个长史,也不是外人,正是叶秋娘的胞弟,新科探花叶景知。此事是盛鸿早就和谢明曦商议好的。皇子长史,是正经的六品官职。对出身名门的陆迟赵奇等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好差事。毕竟,皇子长史将来要跟着皇子就藩,不能留在京城。到顶了也只是藩王长史。不过,对出身寒门的叶景知来说,无疑是一条稳妥的出路。朝中有人好做官。无人提携,以叶景知的出身,先在翰林院里做上几年修纂,之后再外放从七品的知县做起,熬上十数年,做多就是一地知府罢了。还得看官运如何。现在,有七皇子殿下提携,直接就是六品的皇子长史。将来随着七皇子殿下就藩,做五品的藩王长史。不必在朝中摸爬滚打,现成的青云坦途就在眼前。叶景知感恩戴德还来不及,自然不会拒绝。任令还没正式下来,叶景知便来了七皇子府谢恩。盛鸿随口笑道:“叶景知是叶秋娘胞弟,是余安的小舅兄。算来也是你的人。今日前来,你也一同见上一见吧!”谢明曦笑着点点头。……“景知见过殿下,见过七皇子妃。”叶景知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恭敬地行了一礼。盛鸿笑道:“免礼,起身说话。”叶景知谢恩后,站起身来。目光飞快地瞥了谢明曦一眼。天气渐热,谢明曦今日穿了一袭轻薄柔软的夏裳。浅浅的粉色,映衬得她肤白似玉,双眸如点漆,红润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谢明曦孕期已四月有余,身上的衣裙略显宽松,遮掩住了隆起的小腹。从正面看着,依旧如少女一般。不,比少女时更美更有风韵。叶景知不敢再唐突多看,忙垂下眼。说来,谢明曦也有两年未曾见过叶景知了。乍一见,谢明曦也觉眼前一亮。叶景知今年十八岁,身材修长,满身的斯文书卷气。容貌颇为清俊秀雅,皮肤白皙,一双眼睛清澈黑亮。怪不得会被点建文帝点为探花。端看相貌气质,叶景知当之无愧。前世叶景知年少殒命,叶秋娘更惨,被赵扬当做棋子,落了个凌迟处死的凄惨下场。这一生,叶秋娘的人生截然不同。和余安夫妻恩爱相得,生了一个白胖健壮的儿子。叶景知的命运也被改写,年少英才,新科探花,皇子府长史。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神采飞扬的俊秀少年,谢明曦心情颇为愉悦。这种愉悦,有对叶景知的欣赏赞许,更多的却是来自于自己改写他人命运的快意。不过,落在盛鸿眼中,就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了。叶景知再好看,能有他好看吗?有他这么一个英俊逼人举世无双的夫婿,谢明曦怎么还想看别人?更可气的是,谢明曦还主动张口和叶景知说话,语气颇为温和。“待吏部任令下来,你便是七皇子府长史了。日后要为殿下cao持打点琐事,cao劳辛苦。”叶景知受宠若惊,连连应道:“能得殿下青睐,是我此生之幸。我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当差,不敢言辛苦。”谢明曦抿唇一笑,脸颊上露出浅浅的笑涡。……第622章生子叶景知觐见过七皇子和七皇子妃后,很快告退离开。任令一下,叶景知这个长史便要正式上任。身为长史,也该住在七皇子府里,以便随时听候差遣。谢明曦随口笑道:“我已吩咐下去,让湘蕙为叶景知准备好住处。就在外院,离你的书房也近一些。”盛鸿嗯了一声。谢明曦又道:“叶景知只有一个亲娘,不如一并接进府中。”多养一个人,多一份米粮而已。却能示恩笼络人心。连带着叶秋娘也会一并感恩于心。这便是驭下之道了。盛鸿又嗯了一声。谢明曦终于有所察觉,目光一扫,掠过盛鸿的俊脸。盛鸿绷着一张俊脸,面上只差没写上“我很不高兴快来哄我”几个字。“这是怎么了?”谢明曦闲闲问道:“莫非是因我和叶景知多说了几句话,你便拈酸吃醋了?”盛鸿哪里肯承认:“我岂是那等小心眼之人。”不是吗?谢明曦揶揄地笑了一笑:“是我